大夫給龐熠疹了脈,開了房子。秋心就叮囑費揚跟著去抓藥。
眾人離去后,秋心這才坐在龐熠側照顧著他。
“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臉這麼差?”龐熠注意到秋心的變化,立即問道。
秋心皺了皺眉,將自己在藥坊的見聞一一說給龐熠。龐熠聽完,一臉疑。
“不應該啊,這陸森任河間知府,有好幾年了,聽聞,是萬民傘,就收了三把!去年太后大壽,他特意將一把萬民傘獻給太后。因此皇上還特意賞賜了他。若是真如你所言,那這萬民傘……”龐熠的眸子越發漆黑,細細思量起此事來。
“照那小伙計說的況,哪可能會有百姓送他萬民傘,還三把!一定是他自己搞出來的噱頭!”秋心不屑的說道。
龐熠點了點頭,突然盯著秋心看。
秋心被他看的渾不自在,嘟囔道:“你盯著我看干嘛!”
只見龐熠輕笑一聲說道:“看你啊,與之前不一樣了。”
“不一樣?”秋心手著自己的面頰一臉疑道。
“以前的你啊,看到有人死了,哪管什麼況,二話不說,就開始查案了。現如今,倒是穩重了。還知道拉著南月不惹事了。你說,這算不算是不一樣了?”龐熠想起秋心以前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
秋心尷尬的了腦袋道:“這不,耶律大人的事著急嘛!再說了,這尸,是陸知府的兒子,他必然會竭盡全力找兇手。我就不用多管閑事了。”
龐熠欣的看著秋心道:“看來這些日子,你總算是學乖了啊。不過聽了這些事,我倒是有一點擔心。”
“嗯?”秋心疑的看著龐熠,不知道他擔心什麼。
“你說,這個陸知府,會不會查不出真兇,為了泄憤,隨便抓人殺無辜呢?”龐熠看著秋心說出自己心中擔憂。
秋心愣了一下,嘆道:“不至于吧……這……”秋心一聽,瞬間頭大起來。也不是沒可能啊!
“算了,你都說了,不管閑事。安心休息一晚上。明天準備繼續上路吧,過了河間,就到了大遼的地界。還有小一半的路程呢。”龐熠聲對秋心道。
秋心想了想,無奈,只好點了點頭。安頓好龐熠后,回屋去休息了。
夜里秋心轉轉難眠。南月睡的也淺,到秋心的不安后問道:“秋心你有心事麼?這麼晚還不睡。”
聽到南月問自己,秋心這才說道:“方才同將軍說了陸知府的事。得知,這陸知府,不在此作惡,更是在朝廷吹噓自己功績。欺上瞞下,是在可惡。我們分析,這次死的是他自己的兒子,若是萬一他找不到真兇,為了泄憤,殺無辜之人,怎麼辦?”
南月一聽,也睡不住了,立即坐起來,一拍大道:“就是啊!這個王八蛋,你看那些人被欺負什麼樣子了!若真的是這樣,豈不是又要多幾條人命!”
看著秋心猶豫的樣子,南月冷靜下來問道:“你和將軍是怎麼想的?”
秋心想了想道:“我和將軍決定不要管閑事,畢竟還得趕路。耶律大人那邊也耽擱不得。”
南月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也是,我們這次出來,去大遼的事,要些。即然這樣,你就安穩睡吧!別想那麼多了。”
就這樣,南月拉著秋心說了會閑話,繼續睡去。
翌日,眾人收拾好行李。龐熠用了藥,子也好了很多。眾人吃飽喝足,繼續趕路。
還沒出城,就聽見街上一陣哭鬧的聲音。秋心聽著心煩,開馬車簾,探出腦袋往人聲吵鬧看去。
之間一伙侍衛,在一間棋社門口,拽著一個弱小子。那子哭鬧著喊道:“冤枉吶大人!我沒有殺人!沒有啊!陸公子不是我殺的!冤枉啊!”
秋心皺了皺眉,聽著那子哭喊。果然,知府手下的人,開始抓人了。
龐熠注視著秋心的表。看眉頭鎖,就知道,看來,還是忍不住了。于是喊道:“費揚!停一下。”
費揚趕停馬車。龐熠看著秋心道:“去吧。”
秋心詫異道看了眼龐熠,隨即會心一笑。立即掀開簾子跳了下去,往那伙侍衛的方向奔去。
“哎?小人,你干嘛去!”耶律英言看到費揚停了馬車,秋心從里面跳下來趕忙問道。
南月見狀,立即追了上去。
“不是兇手!”秋心對那些侍衛喊道。
侍衛抓著掙扎著的子,聽到秋心大喝回過頭去,怒目而視:“你又是什麼人!難道你們是一伙的?抓回去!”
其余侍衛正要手,卻被追趕而來的費揚一腳將上前之人踹翻在地。眾侍衛見狀,立即拔出長刀。卻見費揚不不慢,解下腰牌,剛想給他們看。就聽有人喊道:“他們是摘星將軍的人,昨日去衙門報案的就是他!”
一聽這話,所有侍衛都面面相覷。再看向費揚手里的腰牌,立即沒了氣焰。
“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見諒!”侍衛們沖費揚喊道。
費揚黑著臉,對眾人說道:“我們的人說了,這子不是兇手。”
“這……大人!此是最后一個見過陸公子的人。最有嫌疑,陸大人命我們抓回去。小的們不敢不聽啊。”為首的侍衛,沒了之前囂張的模樣,哭喪著臉說道。
“陸公子的尸,我見過。簡單檢驗了一下,是被人用腰帶從后勒死后再將尸理至城外山腳下埋尸。指甲里并未有任何皮屑,說明死者死之前,都不曾反抗。且面部有扼痕。扼痕顯示,是右手面向死者之時造。所以,兇手是兩個人。且脖子上的勒痕末端向上,說明兇手比死者要高。我只是簡單看了一眼,就知道兇手并非子所為,你們衙門應該有仵作,僅憑見過面就抓說是兇手,這不是草菅人命嘛!”秋心一連串將證據說出來。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子更是跪在地上痛哭道:“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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