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竹的子冷些，素日同我們也不怎麼說話，可突然問我，我也就問是什麼快錢了。”小雨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天，城的柴員外一早命人來一夢樓同媽媽說夜里要請竹去聽曲，竹雖然同我一樣在青樓，可清高的很，看不起柴員外那種富商。但又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于是這才來找我商議，反正那柴員外并沒有見過我倆，趁人不注意調換了便好。于是我便裝作是，去陪了一晚上柴員外。就只是這樣了大人！”

小雨將那晚的事說出，秋心心想，果然如此。

“青樓了十多個姑娘，為何偏偏選你換？”秋心追問。

小雨皺了皺眉，這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哭喪著臉道：“大人，這我也不知道啊，許是素日姿態高冷的緣故吧。害怕別人不同意，反而去找媽媽告發。”

“那為何又篤定，您一定會去呢？”秋心反問。

卻見小雨面尷尬的看著秋心道：“我自沒了爹娘，若不是混跡青樓，怕早都被死了，所以太害怕過那種沒錢的日子了。平日接客，我總是笑的最燦爛，也是最熱主。從來也不挑客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多掙點銀子早日離開這里重新開始。在別人眼里，我這沒皮沒臉了。所以竹知道我為了銀子一定會去的。大人……我說這些，你不要笑話我。我同你不一樣，你多威風啊，從來哪有子做的。”

說到最后，小雨的笑容，多了幾分苦。看著秋心的臉，眼里滿是羨慕。

秋心看著小雨的模樣，并沒有解釋什麼，沉默了一會，繼續問道：“案發后，你有沒有追問竹當晚的事。有沒有懷疑過是竹干的。”

小雨看了眼秋心，艱難的點了點頭道：“我的房間鄰著霜兒，事發后，我當然問過，畢竟若是霜兒屋子里有什麼響，我的房間一定聽的一清二楚，可竹只說有個書生的客人，以我的名義接了之后，還收了銀子，為了謝謝我幫，將那書生的銀子一并給了我。于是我們換了各自的遭遇說辭后，大人來問話，才有了之前的說法。可竹說那日書生走后，怕有人看到，便急回房了。所以并沒有殺人。”

“鞋子的事呢？”秋心看著小雨的眼神閃躲，看樣子并沒有完全說完。

“大人，那鞋子不是我的，一定是兇手故意放在我房間的。想嫁禍給我。”小雨連忙解釋。

“這鞋子在你的柜發現的，若是兇手潛你的房間，打開你的柜放進去，你難道不會察覺嗎？秋心質問道。

小雨眉頭皺，微微頷首，里嘟嘟囔囔猶豫不決。

“昨天夜里，你去哪里了！”秋心一眼看穿的猶豫，直接拆穿道。

“我……我與樓里的護院阿強在一起……直到天拂曉，才回房。但是大人，我沒有去后院！這些，你一問阿強便知！”小雨終于將自己的說了出來。惶恐的看著秋心。

秋心點了點頭，并沒有質疑。反而繼續問道：“你和這個阿強的事，還有誰知道。”

“只有谷子知道……可大人，我真的沒有殺谷子，谷子在我眼里，不過是個小孩。我只是貪財，可從未過殺人的念頭啊大人！”小雨急的直跺腳。

秋心一聽，谷子知道。那看來，一切都顯而易見了。

“一定是兇手通過谷子，知道你夜里去找阿強了，所以趁你不備，將鞋子藏在你的柜里。”秋心喃喃道。

一聽秋心這番話，小雨激的連連點頭認同。

“本且問你，霜兒贖的事，是怎麼回事？”秋心繼續問道。

小雨這才松了口氣解釋道：“要說這霜兒，偶爾跟我說說話，可大多數時候，還是兌我的多。一夢樓里，要說能跟竹搭上話的，也只有了，好像竹同是同鄉。前陣子，霜兒突然在眾人面前說有恩客要給贖，大家都羨慕的，可也都不知道是誰要替贖。說實話，這麼多年來，霜兒極遇到有錢的大客人，所以說有人要替贖，我是不信的。這不，說了這話有多半個月了，如今人都死了，還不知道是誰要給贖呢！”

“霜兒和竹是同鄉？是茂的麼？”秋心一聽立即來了興致，問道。

“大人你怎麼知道，連我也都是霜兒無意間說出來的。別人都不知道呢。”小雨驚訝的說道。

“還有一事我想問你，這竹平日接客多，若按你所說自視清高不愿與柴員外這樣的人一起，那平日都接什麼客？”秋心看著小雨道。

“說來也奇了，往日接的客人，都是些文人墨客，這些人看著窮酸，可愿意為了將荷包掏空。所以媽媽掙得朋滿缽滿，對也好些。噢，對了，方才大人不是問我霜兒贖的事麼，我想媽媽應該知道點什麼。一半青樓子贖，都要提前知會的。”小雨將自己知道的事事無巨細的全部告訴了秋心。

秋心想了想看著小雨道：“好，先讓人將你帶回牢里吧。剩下的事，我會盡快查清楚。”

“大人！”小雨聽聞秋聽聞秋心問完了話，突然沖秋心喊道，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秋心明白的意思，于是淡淡的說道：“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你放心，你和阿強的事，我不會與旁人說。只會私下去問他。”

小雨一聽，臉上這才出了笑意。沖秋心行了禮，這才打算隨侍衛一同離去。

“小雨姑娘。”秋心突然站了起來沖小雨喊道。

小雨一愣，回過頭來，看著秋心以為還有什麼話要問。

“我也并非生來如意。只是運氣也許好些。也從未瞧不起你。喜歡錢，不是什麼壞事。沒有傷天害理，就好。祝你早日掙夠錢開始你的新生活。”秋心想了許久，才想出這番話，自己不善于安別人。可看著強歡笑，為子。多有些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