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人只是本資歷尚淺,實在之有愧。還是拿回去吧。”秋心雖然開心,可確實覺得自己還配不上這幾個字。
“大人,你就不要客氣了。你擔得起這幾個字。你也不必再喊我夫人,今日我是來向你道別的。”羅秦氏拉著秋心坐了回去。
秋心好奇的看著。
卻見羅秦氏淺淺一笑道:“羅玉山已經答應與我和離,退回我的所有嫁妝。原本我在這汴京,就沒有什麼親朋好友。一心撲在羅家,如今也沒什麼好留的了。我父親一早就到了汴京城。待我理完這里的事,就回揚州了。”
秋心看了眼醒目的肚子,有些詫異,羅玉山知曉腹中孩子是他的之后,竟然能答應和離。
羅秦氏笑了笑,抬眼看著秋心道:“大人,日后稱呼我為秦噙便好,那日在牢中,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沒想到你們真的替我翻案了。尤其當我知道你也同為子時。心里對你更加佩服,瞧著我長你幾歲,可卻大不如你。”
秋心搖了搖頭笑笑道:“若不是你的執著,這件案子,怕是我都不曾知曉。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若是換做我,怕是也做不到呢。”
“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恭維了,這塊匾額,我替秋司職,收下了!”蘇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二人聞聲去,只見蘇一臉笑意走了過來。
羅秦氏,哦不!現在該秦噙了,連忙起對蘇行禮。三人坐在一起隨意說了會子話,秦噙便起告別。
“二位大人,日后若是路過揚州,一定要知會我。我好盡盡地主之誼。”秦噙欠了欠子笑道。轉離了大理寺。
“唉!這樣的妻,羅玉山真是瞎了狗眼啊!”秋心看著的背影,嘆道。
誰知蘇搖了搖頭笑道:“你可知,揚州秦家也不是好惹的主。你查案的那幾日,城中多了許多商人打扮的揚州人。各個壯,想來若不是咱們翻案替洗清冤屈,那老爹怕是要劫法場呢!這幾日,你醉心翻查舊案,不知道吧,羅玉山斷了一條,變得瘋瘋癲癲,在汴京城里拖著一條殘,見人就躲。估計與秦家也不了干系。”
秋心皺了皺眉,看來這一紙和離書,羅玉山不想寫都不行!也算是他的報應吧。秦噙帶走了所有的嫁妝,羅家只剩了個空殼子,羅家世代的富貴,終究折損在了羅玉山的上。
“對了,龐熠有帶信給你嗎?”蘇一臉八卦的問道。
秋心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
“不應該啊,小葡萄說,太師都收到龐熠的信了,怎麼沒有你的呢?”蘇皺了皺眉納悶道。
秋心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安自己,興許路上匆忙吧。
“大人!大人!城外的王家村,發生了命案!”蘇的手下氣吁吁的跑了進來喊道。
“何時來報的?”蘇皺了皺眉道。
“就在剛剛,命案是天剛亮被發現的,那保正套著牛車,一路趕來,就在門外等著。因為涉及三條人命,所以直接來報大理寺。”侍衛急的滿臉通紅。
秋心一聽連忙問道:"一個村子里,三條人命?"
“那保正說了,確認死了的有兩個,是兄弟二人,還有一個的,是老大的媳婦,被下了藥,扔到井里去了。撈上來后,發現還有一口氣,就找了大夫去。現在不知道死活呢!”侍衛連忙解釋道。
蘇看了一眼秋心:“反正你手里還沒找到要查的舊案,就你直接接手吧。”
秋心點了點頭,毫沒有其他顧慮,上方泉,往外走去。
到了大門口,就看到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子,穿著破舊,套著牛車,皮黝黑。正一臉急切的看著門。
看到侍衛連同方泉,帶著秋心出來。打量到秋心穿著服。撇了撇道:“這是人命咧,這大人看著倒是有些瘦小。”
秋心一聽愣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斷案之事,與瘦小高大無關。你且前方引路,咱們路上說說什麼況。”
話畢,方泉牽來了馬。秋心縱一躍坐穩馬背,作流暢一氣呵。
“這是咱們大理寺的秋司職。斷案如神,快去引路吧!”侍衛催促道。
那保正這才回過神來,架著牛車往城外走去。
“死者是什麼況,背景?”秋心駕著馬,側目看了眼保正問道。
“是我們村子里的兩個兄弟倆。還有老大的媳婦。這對兄弟,十來歲時里沒了爹娘,老大的又有殘,個子也不高。兩兄弟窮苦的很!不過老天爺倒也公平,這老大長得歪瓜裂棗的。老二卻是個長相白凈的后生。他大哥大嫂養著他,就靠他來年科考看能不能考個功名這一家子好過些。唉,誰能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命苦哇!”保正一臉惋惜的樣子,說著死者的家里況。
“死者是怎麼被發現的?現場你去過嗎?”秋心追問道。
“是我家婆娘發現的!可給嚇得不輕!”保正嘆了口氣道。
“那對兄弟,老大張斌,老二張威。是張斌的婆娘約了我家婆娘今日一起進城。我家婆娘早起,在路口等不到就去他家找了。一看有人死了,就趕喊我。我去看了,唉,兄弟兩個頭都被砸泥了。紅的白的黃的,到都是,可給我惡心壞了。到都找不到他婆娘,我看那平時蓋著蓋子的井敞開著,才發現了婆娘的頭在井水出半截子。這才上村里的人給拉上來。我走的時候,人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都不對!我一看就是中毒了!急忙喊人去找大夫。現在還不知道死活呢!”保正皺著眉,清早看到的景象歷歷在目。
“你說,老大有殘疾,長得也不好,家里條件又差,怎麼討的上人的!”跟在一旁的侍衛騎在馬上問道。
秋心點了點頭,這也是想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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