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有貴客在,你們吵吵嚷嚷何統!都給我下去!”晚娘瞪了一眼那個盤點之人,二人這才停手。
阿金也收起了拳頭,將方才拿起的鐵扔在了一邊,冷冷看了一眼晚娘怒氣沖沖推開一旁看熱鬧的人群這才離去。
秋心看著這個阿金,倒是覺得有意思極了。
“方才我與晚娘看過了他們的品,還有庫房。確實充盈。待錢銀送到即可下定。”南月上前對秋心說道。
一聽此話,晚娘立即出欣喜的神來說道:“如此甚好,南月公子如此爽快,不愧年紀輕輕就坐鎮紅月幫!這里雜,不如咱們回城,我將此消息告知老爺,咱們備桌酒菜熱鬧熱鬧可好!”
秋心與南月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晚娘的意思。于是晚娘引路,眾人往門外走去。
“哦對了!方才我瞧著那羽里不錯,晚娘可否賣我一匹,我帶回去,馬上冬了,給夫人添置幾件服想來用其制里子,最好不過了!”南月突然駐足猛地回頭對晚娘說道。
晚娘愣了一下,立即臉上掛著笑意說道:“哪能賣給您啊,贈您兩匹便是。”
“我瞧著晚娘的服就很好看,不如將你們的制繡娘介紹給我可好?”秋心趁熱打鐵道。
晚娘被秋心一夸,心里滋滋的。連忙點頭附和著。這才送二人上了馬車。
“二位先坐著,我回去再囑咐兩句,方才著急,忘了吩咐些事。索今兒個來了。要不然還得一趟!”晚娘連忙對秋心二人說道。說完便笑著再度進了門。
秋心看了眼南月,南月立即會意。可剛一將子探出去,就看到馬車邊上一路跟隨的羅府下人。
于是佯裝急,皺著眉道:“哎呦,許是早上吃壞了肚子。我去里面找找茅房,夫人,你且耐心等等。”
話畢,這才縱一躍下了馬車,往院奔去。
而秋心則細細回想著方才見到的阿金。怎麼看,都不像是與羅秦氏有染之人。羅秦氏是大家閨秀出生。行事說話,細膩溫。頭腦清楚。
而這個阿金。活的是一個莽夫。而從這些伙計的口中得知,阿金與羅秦氏的事,幾乎人盡皆知。并且以此為話柄,人人都可以欺負這個阿金。
秋心有些想不明白,即便二人之間的事是真的,可對于羅玉山來說。羅秦氏已經獄了,為何還留著阿金再此辱,而不是趕他離開?亦或者是出面制止這些伙計的行為,畢竟嘲笑阿金,跟嘲笑羅玉山是一樣的!
這個晚娘,也很奇怪,酸兒辣的說法,倒像是從別人口中聽來所以拼命遵循的,提起生子的事,也是躲躲閃閃。
而最重要的信息就是,晚娘生子之時,羅玉山不在!這個不在,中間就有很多變故了。
更巧合的是,這個晚娘對府上提出的種種要求。害怕刀劍影,不許府上有護院在院巡邏,怕耽擱榮哥兒念書,夜里邊并沒有人伺候。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嗎?
可做著一切都是為什麼?難不是想害自己的兒子不?不應該啊!虎毒不食子啊!
這所有的問題涌上腦門,一時間煩悶極了。
很快,南月就折回了。看了眼秋心,搖了搖頭,示意并沒有其他發現。而很快,晚娘也款款走了出來,命下人扛著兩匹南月點名要的羽里。放在了馬車后。
上了馬車,對眾人笑了笑便往回折返。
“了城,晚娘便先回府吧。我與夫君在城轉轉。”秋心提議道。
晚娘連忙的說道:“不如我陪著夫人如何。這汴京城,你們不悉,不如我來做向導,也是好的。”
秋心笑笑指著的肚子道:“不必了,你子重,哪能陪我逛一天呢。我還得去萬家藥坊,去開點養子的藥來。對了,你用的這個裁的繡娘,在哪里。我若是逛到順路,直接去量也好。”
“就在進城后不久的路邊,有我們的羅家布莊,那繡娘祖上世代在羅家。手藝好的很呢。正好將夫人還有那羽里送去也好。”晚娘一臉笑意的答道。
秋心看著溫的眼,和八面玲瓏的,心里慨萬分。點點頭夸贊道:“晚娘真是人心呢。”
“能和夫人說說己話,晚娘就最開心不過了。日后不論何時來汴京,盡管來找我便是。若是我腹中孩兒有福,還想認夫人做干娘呢!夫人莫要嫌棄的好!”晚娘手主了秋心的手。
秋心尷尬的笑笑,這人當真深不可測,若不是自己昨天說是萬家的義,恐怕就沒有今日做干娘的事了。于是笑而不語,并未多言。
很快就到了羅家的布莊。晚娘帶著秋心進了布莊,所有忙碌的伙計都停下手里的活,向晚娘行禮。
“夫人好!”所有人問候道。
晚娘點了點頭,頗有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對一旁的掌柜問道:“穗娘呢?”
“在后面捻線呢,夫人找有事麼?”掌柜的一臉諂的說道。
“讓下人帶我去就好,你快回去吧,忙了一早上,別了胎氣。夜里,咱們在一起吃酒。”秋心連忙說道。
晚娘原本想跟著一起,可見秋心這樣說,也就明白了不想跟著。不愿惹惱了秋心,于是點點頭對掌柜的說道:“這二位可是羅府的貴客,讓穗娘親自給這位夫人量。用上好的料子,配著這羽做里子,制幾件夫人喜歡的裳來。”
“夫人放心,我這就帶貴客過去。”掌柜的很會來事,聽晚娘如此一說,連忙笑眼盈盈看著眾人。
在秋心的注視下,晚娘這才坐回馬車往府中奔去。秋心莫名松了口氣,跟這個人在一起。不知道為何,總是有些張。
“二位貴客,請跟我來。”掌柜的連忙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秋心和南月往二樓走去。
“夫君,你且在這里幫我選選料子好了,我一人上去就行。”秋心看著南月說道。實則是害怕晚娘突然返回。
南月連忙點點頭,秋心這才跟著掌柜的往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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