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了穆凜見到穆老將軍后的糾結，如今老父親詢問了起來，他也就沒有藏著噎著直接說了出來。

穆老將軍抬起手狠狠給了穆凜一掌，“你的意思是，府里有人給你戴了綠帽子，這個人，你指的是誰？你老子我，還是府里的小廝？”

穆凜一看穆老將軍變了臉，趕道。

“兒子斷然沒有懷疑過父親，只是……”

“只是什麼？”穆老將軍低喝道：“你沒看到雙生子上那獨屬于穆家的印記嗎？”

穆凜懵了一夜的腦袋終于清醒了過來，一雙無神的眼睛，也閃爍著希冀的芒，激到抖的說道。

“看、看到了！這麼說是我的孩子！安氏沒有背叛我。”穆凜瞪著一雙欣喜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穆老將軍。

穆老將軍很是不滿的蹬回去，沒好氣的說道：“不然呢？雙生子有穆家獨有的印記，肯定是我穆家的子孫，你大哥又失蹤一年多了，不是你的還能是我的不？”

穆凜被穆老將軍盯得有種骨悚然的覺，趕搖頭道：“那不可能，爹才不是那種人。”

穆老將軍這才不屑的撇了一眼，自己這個傻到連兒子是不是自己的都分不清的糟心玩意，“你可別忘了，你媳婦懷孕的時候，我還被關在室里呢！”

穆老將軍早就看出，他這樣定是有人故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若是不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打消的這個念頭，怕是以后會有不后患。

“咱們老穆家的男人常年要守在軍中，不能時時回家，后院的人本就難，正妻還好，能做的了自己的主，妾室或者通房就比較慘，聰明的能保住自己的孩子有個善終，稍微大意一點的，即便千恩萬寵，壞了孕，也保住下孩子，你忘了你大爺爺家的教訓了？”

穆凜聽到這話，猛地一僵，這才想起他爺爺為何立下，除非男子到二十五還沒有子嗣，否則不許納妾的規矩了。

“爹,我……”穆凜老臉的通紅，不知該如何說。

穆老將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你和老大都是從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還會因為將軍之位起小心思，更別說那些從不同娘親肚子里爬出來的孩子了，嫡庶之爭，也是嫡妻和妾室之爭，們會用盡各種辦法爭寵，或者往對方上潑臟水，陷害對方，想想你看的那些戲文，不就有貍貓換太子、或者嫡妻栽贓妾室與人私通、妾室陷害嫡妻的戲碼嗎？”

“爹，你不會說這些都是真的吧！”穆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穆老將軍無奈搖頭，也不怪這個傻兒子什麼都不懂，還是他們府上太過干凈了，不像他父親（穆凜祖父）在的時候，嫡庶打一團，最后斗得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

“你以為呢，那些都是真是事件改編的，等回去后，我讓人給你找些后宮的野史看看。”

穆凜耷拉著腦袋嗯了一聲，心想，府里后院的人，怎麼能和宮里的娘娘比。

穆老將軍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開口道。

“其實，皇帝的后宮就是一個放大的后院，只是哪里更加腥而已，在府里掙的是家產位，丈夫多一點的寵，在宮里，掙的同樣是繼承皇位這個家產，和更多的權利，以及陛下的龍寵，唯一不同的是，在府里的后院掙輸了，賠進去的是自己的命，或者和離休妻，宮里陪的是一族、或者九族的命。你想想，你今天若是沒把事跟我說，我們穆家上再沒有胎記，你會怎麼對雙生子？”

穆凜雖只是個糙漢子，但從小穆家就有意灌輸他皇子奪嫡的兇險，如今聽穆老將軍這麼一說，后背就冒了一層冷汗。

特別是他的最后一句話，驚得穆凜險些從馬車上掉下去。

他昨晚之所以一晚沒睡，就是在想給拿雙生子怎麼辦，他已經戴了一頂綠帽子了，不想再戴一頂，更不想喜當爹。

“爹，是兒子錯了！”穆凜很爽快的低頭認錯。

穆老將軍像小時候那樣了他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的子從小就直，不懂那些謀詭計、彎彎繞繞，這也是為父不帶你上戰場的原因，怕你看不清敵人的計策，被人謀算了命。”

“爹……”一說這個穆凜就不服，他覺得，都是一個爹娘生的，自己不比大哥差什麼。

可父親只帶著大哥出征，本就不在乎他這個子。

穆老將軍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你和你大哥只差了一年，在府中，我教他的那些，同樣也教給了你。”

穆凜點頭，的確父親沒有單獨給大哥開過小灶，不管是學習騎，還是兵法，都沒有單獨落下他，是他自己對兵法不開竅，只能勉強跟上父親的講課速度，而大哥卻能舉一反三。

可大哥也有比不上他的地方，比如，武藝……

每次比武，大哥都敗給他，這也是他不服大哥的原因。

穆老將軍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糾結，既然都說了，他就想把小兒子心中的疙瘩都解開。

“你的功夫是在你大哥之上，再加上你子要強，不服輸，我就更不敢帶你去前線了。”

“為什麼？”穆凜沒在抑自己，問出了憋在心里這麼多年的話，“是怕我過大哥嗎？”

穆老將軍搖頭，手了他的腦袋，語氣中帶著說出去的鄭重。

“以你的子，你會在戰場上聽從你哥哥的調遣嗎？特別是好不容易要抓住敵方將領的時候，讓你收手撤兵，你會聽嗎？”

“不會！”穆凜這些年雖在軍中效力，但真正大的仗并不多，早將從前學過的兵法還給穆老將軍了。

“敵方將領已敗事，自然要一鼓作氣，將他斬于馬下。”

“敵方將領敗走，你會去追嗎？”穆老將軍繼續問道。

這次穆凜沉默了，他想起有次自己剿匪的時候，也是追殺看似敗下陣來的匪首了林，才會重傷，后被安氏的父親以命相救……

“爹，兒子明白了，以兒子的格確實不適合為一軍主帥，只適合做個先鋒，可那時兒子心中不服大哥，想證明自己比大哥強，一定會不顧軍令一意孤行的。”話落看著穆老將軍，“父親是怕兒子莽撞丟了命，才不帶兒子上前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