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一出鬧劇,接下來的兩天鄭艷紅倒是真的沒有瞎鬧騰,雖然依舊不主干活但話確實了。
徐婆子也不指干啥,別添麻煩別多就行,所以對態度也回暖了一點。
羅家人要吃楊家的糧食,羅三春心里有負擔,一到歇息的時候就把周梅花和兩個孩子給楊家人看顧,他自己則提著刀背著簡易弓箭就頭也不回的往山里跑。
頭一天他進山時間太晚,只掏了一個松鼠,因為天黑松鼠給逃了,但里留著過冬的糧食卻被他拉了個干干凈凈。
有野板栗、松子、榛子,這些東西雖然不是正經吃食,但吃了晚飯給炒一炒,大人和孩子一人抓一點香香也是極好的。
大家一邊聊天一邊吃干果倒是一派歡樂,這不讓羅三春心里了些歉意。
鄭艷紅鬧的那一場,于他們一家四口而言還是有些影響的。
這時節大家都缺糧食,楊家人卻依舊大公無私的養著他們一家子,他除了心里無限激,也想給大家伙干點兒實事報答一二。
等到了今天便是第二日了,看著金烏西沉,正好大家路過一塊空地,羅三春便跟徐婆子說這里有水源,早點安置下來,他想早點進山里運氣。
徐婆子知道他無非是心里過意不去,想給大家伙弄點野回來打打牙祭,便笑著應允道:
“哎喲,老婆子我真是走累了,剛剛看人家用桶提水,我就想著這邊肯定有活水。
既如此,咱們就早些在這空地安置吧,正好晚上燒些水,大家也洗洗。”
天天走路,那個腳不洗洗真是能熏倒一頭牛。
眾人肯定沒意見,都放下行李和背囊,選好避風的一鋪上稻草和油氈布后,就該撿柴的撿柴,巡防的巡防,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
所有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也用不著吩咐就能各司其職。
當然,這里面必須剔除鄭艷紅,因為故技重施,又哼哼唧唧說腳打了泡,不能再,得歇著休息,便是楊樹喊幫忙在外圍撿柴引火,也假裝聽不見。
楊樹見娘親這般,氣的掰折了一樹枝,徐婆子也不想管,只等著到了寧州再好好發落。
至于于荔,非常干凈,每天趁大家睡著了就溜去空間洗。
舅舅的農家樂里雖然不常住人,但到了暑假和寒假還要周末那都是來客的高峰期,所以夫妻倆要是太累了,就不回去市里住,偶爾也會在農家樂的休息室歇一晚。
因此一些私人品都放在這個小臥室里,有日常藥和洗漱用品,收納箱里還有不服,現在天氣轉冷,就套上了舅媽的秋秋保暖。
房間的幾個屜里,還有小外甥偶爾過來要吃的量零食以及玩。
而且于荔還發現了一些營養品,有蛋白和復合維生素那些,只是這些東西數量有限,也沒有拿出去分,就自己每天吃點,想把養好,這樣也能多出力保護楊家人。
今兒安頓好桃子,給喝了牛又喂了點小面包和水果,就把孩子給了徐婆子照看,自己則忙不迭的提著刀跟上了羅三春的步伐。
昨兒天太晚,桃子不肯讓離開,所以就沒跟著進山,但今兒天還沒有黑,桃子吃了香甜的小面包被哄得愿意跟著徐婆子,豈能錯過給大家補充營養的機會呢!
羅三春見過了于荔的手,也沒有多阻攔就打頭陣的走在了前面,于荔則快步跟在他后面,腳力上毫不落下風。
等倆人循著山坡到了松樹集的林中后,羅三春就把弓箭從背上取下拿在了手里。
他不讓于荔說話,自己也不說話,只安靜彎著腰查探有關野的一切蹤跡。
而于荔則“專心”的往樹下看,假裝自己是在尋野菜或者野果以及野蛋。
羅三春知道能自保,就不多管于荔,他非常清楚這有水源,野肯定會比北邊的山中多,如果今天運氣好,就能給大家開葷了。
于荔這邊一直留意著看羅三春的靜,見他終于背對自己正對著一個樹又是聞又是拉的,就趕往邊上的松樹下放了十來個蛋。
假裝拿著刀到又撥又挑的尋找,當劃拉開一堆枯樹葉看到蛋時,立馬恰到好的捂住,戲俯的喊了出來:
“哎呀,羅三哥,這里有一窩野蛋啊,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吃蛋湯了!”
羅三春趴在地上依舊面凝重的對著松樹下的,他聽著聲音先是對于荔比了個“噓”又咧笑著比了個大拇哥,小聲的說:
“阿荔,這里有活,應該是兔子。
你先不管蛋,趕過來給我搭把手,咱們先把兔子引出來。”
于荔點頭,把手里的蛋又放了回去,再給蓋上松針,就麻溜的放輕步子走去了羅三春邊。
雙手撐著膝蓋,彎下腰悄悄的低聲道:“羅三哥,需要我干點啥?”
羅三春也下聲音指向口的外圍一圈:
“狡兔三窟,這一圈肯定還有,你去找找,我把這個先拿石頭堵起來。”
于荔頗有些興的點頭,拍著口自信的抬著下道:
“放心,給我。”
說完就麻利的貓著腰走開,專心尋找第二個兔子。
而羅三春則從地上搬來了一堆石頭,悶頭就是干,瞬間就把松樹下的口都堵了個嚴嚴實實。
他滿意的拍著手,把上面的土掉,臉上起了一層笑意,他非常有把握能帶回去幾只兔子。
于荔這頭走出去約麼四五米遠,果然也看到了枯葉覆蓋住的一個口,驚喜的瞪大了眼睛,面上都是笑意的朝著羅三春揮手,低聲音喊著:
“羅三哥,快來!”
羅三春會意,趕點頭讓別,自己則搬著石頭過去堵上,又塞了不的枯樹葉把都填嚴實。
最后的一個口是在松樹的另一側,也是非常,不過羅三春非常有經驗,循著氣味找過去也沒花多功夫。
而且這個口外圍還有不兔子的小腳印,看來確實很有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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