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這種回到現場的心理各種各樣,有的是出于變態心理想看自己的戰果,有的是出于擔心想去看看有沒有被發現,而有的是后悔,希那一瞬間沒有發生。
此時出現的這個,大概率就是后悔。
他殺了阿梅,但又自我責備,這種人的心理并非真的后悔,他只不過是想來哭一場為自己找點能安心的借口。
時不可失,丁小蝶連忙趴在門后面看出去。
可這畢竟是大晚上,而且那人站朝一側,于這個位置本就看不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只看到部份軀,但連穿什麼的裳都看不見。
沒辦法,丁小蝶打算從窗子里出去,這樣繞個彎就能把兇手抓住,總之不能讓他跑了。
窗子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輕輕一推,竟響起吱呀一聲。
“……”
這聲音別說出了這種事,哪怕是平常的大晚上也依然很嚇人。
只聽對方的哭聲頓時戛然而止,他本就作賊心虛,自然在停頓了一會之后,嚇得魂飛魄散的轉就跑。
得,追吧!
丁小蝶從窗子里跳出去就追,那黑影朝著村了中間的方向跑去,做為一個年男子來說,他跑的速度非常快。
而丁小蝶雖然很想追上他,卻因為自己只是一副小孩的軀,別說猛跑,就這,追百來米就跑不了,對方一轉彎沒了蹤影。
丁小蝶氣息息地停下來環顧四周……
村里安靜極了,家家戶戶都沒有燈,人們不知睡得好不好,但聽到這麼一陣腳步聲也沒敢出來看。
這個時候丁小蝶要是大吼幾聲,也許村民們會全都跑出來幫忙,可連兇手的樣子都沒清楚,現在人家要抵賴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眼下丁小蝶只好冷靜下來先回家去。
……
“啥?”
一直等著兒回到家的張秀聽完小蝶的話后,嚇得驚出一冷汗:“你見著兇手了?”
“可惜沒看清楚,讓他跑了,我去追也沒追上。”
“哎呀你這孩子,你怎麼能去追一個年人。那……現在你心里有點數沒?”
丁小蝶回頭看了眼正在打呼的老太婆,小聲道:“現在我能肯定陸家那位被關起來的護院確實不是兇手,而且……這件事其實也沒那麼復雜,阿梅的死,或許和懷孕有關。”
“阿,阿梅懷孕了?”
張秀驚訝不已,雖然那阿梅差不多十五六歲的樣子,這在古代確實到了婚嫁年紀,可竟然未婚先孕,這種大膽行為,在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
不對,如果事敗,不止阿梅一個人浸豬籠,是那個男人和一起。
張秀緩緩神:“那這是在殺人滅口了,可見阿梅珠寶,可能也和此事有關。”
丁小蝶道:“阿梅的肚子至得三個月,眼見事要藏不住,所以狠狠心了陸夫人的珠寶,哪知竟然被陸家人找到,急之下,那個怕事敗的男人就殺了滅口,這大概就是那個男人的做案機。”
這又讓張秀更顯詫異,三個月,也就是說……在他們凹子的人還沒到楊柳鎮時阿梅就懷上了。
嘆了口氣:“這丫頭真是太單純了,沒有名正娶,哪能輕易相信男人,要我說啊,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
說著說著又拉扯上男之間的關系層面上了,因為自己家的也是閨,張秀深有,年的時候生怕走錯路,年后找個男朋友,死活都不找。
眼下來到古代,對兒的婚姻,張秀還是抱著很大希的,希兒嫁得好,這樣才會一生平平安安,才會對這個時代有歸宿。
丁小蝶輕咳一聲拉回母親的思緒:“眼下得去提醒二爺,他們關著的那個人不是兇手,但暫時不能放,要讓真正的兇手麻痹。另外,他要調查平時阿梅跟誰走得近,而且對方上還有抓傷,那個人……就是兇手。娘,這件事得由你去做。”
“我?”
張秀張了張,哪會辦什麼案子啊!
可是話到邊又忍住,難不還兒去?
一個十二歲的山村小姑娘,如果真能去跟二爺他們說出這樣一番話,那肯定是要讓人懷疑的。
丁小蝶安:“別怕,我會教你。”
就在母兩說到這兒的時候,院子里廂房那邊響起一陣門打開的靜,不一會,就聽到有人念念叨叨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母兩都湊到窗子前往外看,只見孫氏跪在院子中間,在那兒一會祈禱,一會里說著什麼:求老天爺保佑我們家平平安安的,千萬不要再出啥事了,丁小蝶要沾晦氣,那就讓一個人沾,但凡以后有啥霉運的,都和我們家無關了,請老天爺開開眼吧!”
原來是孫氏跟丁小蝶吵了一架之后懷恨在心,大晚上的就出來求老天爺,生怕丁小蝶的霉氣會沾到家。
此時張秀聽清楚說啥后,氣得扭就要出去和理論。
“娘,別去,不值得,長在上,想說就說唄!”
丁小蝶拉住母親,那種人本沒必要跟計較,的狹隘思想這輩子都無法扭轉的。
“可是做人哪有詛咒別人走霉運的?”
而且詛咒的還是自己的寶貝兒,哪個當母親的不憤怒,張秀恨不得現在就出去給孫氏幾個大子,可兒表哀求的樣子還是讓心下來。
“行吧,今天就暫時饒過,要是還有第二回,我非得把撕爛。”
隔天一早,張秀就去了陸家。
一是去找機會過話給陸星落,還有就是看看陸夫人。
聽到丁小蝶說昨天陸夫人還執意要去看阿梅的時候,張秀很心疼,同為人,太明白陸夫人對阿梅的了!
分明是自己養大的孩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在上也灌輸了不的母。
突然之間即背判了,又突然被殺了。
這兩件事,沒有哪一件不打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