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去小溪村收拾林大夫那個庸醫之后,宋棠開始給袁虎等人看病。
給大家開了方劑,先吃三天,況好轉了再減輕劑量,沒好的話就加大劑量,順便還給他們代了不注意事項,照這個方式治療下去,不出意外,兩個月足夠重癥患者恢復了。
等到這些事都囑咐完了,宋棠才收拾著踱步下了山。
深知小溪村現在是瘟疫蔓延的地區,想要進去并不容易,這不,剛走到小溪村的路口,就被守在外面的兵攔住了。
“這里是有鼠疫,閑人速速離開!”
宋棠說:“我是大夫,可以治療鼠疫,有些話要跟林大夫說清楚,請各位行個方便,讓我進去。”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村里頭有大夫可以給村民們治療,用不著外頭的,更何況,你還是個人。”兵哼了句,拿刀一橫:“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里頭正準備起火燒那些病瘟鬼,可不能讓閑雜人等壞了林大夫的治療。
宋棠吸了口氣,“如果我一定要進去救人呢?”
“由不得你!”兵將佩刀拔了出來。
雙方對峙著,場面十分尷尬,就在這時,一道的聲音傳來。
“怎麼回事?”
兵見來人,立馬作揖稟告:“林大夫,趙姑娘,這婦人想要強闖小溪村,還說自己是個大夫,呵呵,我還從沒聽說過天底下有大夫,倒是只有那種給貴人洗腳的醫。”
但醫算不得大夫吧?
頂多會點藥理罷了,就宋棠這樣的醫,也敢和林大夫相提并論?
林大夫都說了,此次鼠疫來得蹊蹺棘手,他都沒把握,宋棠一個人怎麼治?
跳大神祈福嗎?
宋棠抬眼看去,發現來人居然是趙燕子和林大夫,而此刻趙燕子依偎在林大夫的懷里,姿態,顯然選擇當了林大夫的人,要知道林大夫的年紀,可足以當趙燕子的爹了啊。
在宋棠打量趙燕子的時候,靠在林大夫懷里的趙燕子,也正戲謔的看著宋棠,隨后扯了扯林大夫的袖子,夾著聲音撒。
“老爺,之前說過欺負奴家的人,就是這宋棠呀!前兩日你也見過,多狂妄想必你已經領略了,村里逃出去的那批病瘟鬼,肯定是去找治療了。明知道老爺你已經接管小溪村,還敢接下那群病瘟鬼,這不擺明了跟你作對嗎?”
宋棠諷刺笑了下,什麼枕頭風,這就是。
趙燕子聲的添油加醋道:“今日過來,許是挑釁老爺你的,還想把其他病瘟鬼一齊帶走呢,你說說,到時候欽差大人要是回來,知道了此事,豈不是會怪罪你監管不利,讓病人逃出了村?若瘟疫沒散開還好,但要是散開了……罪責不就落在老爺你的頭牛上了?”
林大夫皺眉,看向宋棠的眼神,目厭惡和兇。
“宋棠是吧?如今欽差大人命我治療小溪村的瘟疫,外人便不要再手這麼多,否則引火燒,后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我給你一個選擇,速速把那些病癆鬼送回小溪村,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宋棠眉頭都沒挑一下,道:“咎你娘,一口一個病癆鬼,就你也配行醫治病?怕是早忘了自己學醫的初心,只會拿醫沽名釣譽了吧!”
劈頭蓋臉的指責,林大夫青了臉:“小婦人,你別不識好歹!”
“哦。”宋棠向前走了一步,“總之今日,我必須進村給那些重癥病患治療,林大夫,你應還是不應?”
要是敢拒絕的話,就要實行第一計劃,狠狠給林大夫這庸醫敲一記悶,先把他打暈吊起來,再慢慢行之后的事兒。
聽出了宋棠語氣中的威脅,趙燕子不由自主地上前表現,揚起手就朝宋棠臉上刮去。
“我忍你這賤人很久了,你拽什麼拽,自家男人都是個半不遂的病秧子廢,連他都治不好,你敢說自己能治瘟疫?還敢對我家老爺不尊敬,看我不打死你。”
掌落下來的一瞬間,宋棠握住了趙燕子的手腕,將一扯到面前,逮住的發髻左右開弓,狠狠了趙燕子兩耳,將人推到了地上。
“你以為我沒忍你?要是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遇見你這種不忠不孝,連自己親娘都不顧的畜生,我直接一刀抹了你脖子。我現在脾氣是收斂了些,但好脾氣不代表沒脾氣,趙燕子,你若再臭一句,我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大可一試!”
宋棠居高臨下睨著趙燕子,示意要割了的舌頭。
趙燕子臉都腫了,淚眼汪汪抬頭,目視林大夫,“老爺,你看看呀……你可是欽差大人點名要的神醫,這賤…這宋氏居然不把你放在眼里,還打我,擺明了是不給你面子!”
人活一生,要的不就是這張臉?林大夫被趙燕子一攛掇,再加上被宋棠威脅了,立刻氣不打一來,搶過旁邊兵的佩刀,用刀尖部分指著。
下微揚,不可一世的模樣。
“宋氏,你現在給我道歉求饒,再把那群病癆鬼放回來,我還可以既往不咎!”
“放回來,讓你一把火燒死嗎?庸醫。”
說到這句話,宋棠的眼神是那樣狠厲。
蔑視林大夫這種醫者,已經和自私沒關系了,完全就是藐視生命的存在。
一大群無辜的村民,看到他這個府派下來的醫者,幾乎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見了希的存在。
可林大夫是怎麼做的?一句話輕描淡寫,就要把幾十個重癥患者都燒死。
林大夫面同菜,像是被了脊梁骨一樣,憤憤道:“好,好得很,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今天便全你。”
說著,又邪獰的笑了起來,看向宋棠的目中充滿不屑。
“放心,府用的刀,都是最鋒利的,一刀下去你不會痛苦。”
宋棠聽這意思,林大夫這把老骨頭,是要殺了啊?
求之不得,比起暗的敲悶,更喜歡明面上,直接打擊林大夫這種庸醫。
宋棠角的笑意更深了,朝林大夫勾了勾手指頭:“來吧,我讓你兩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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