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坐在樹底下,笑了笑:“人家打了這麼多獵,都分給大家了,一起吃飯咱們也免得虧心。”
裴明也點頭說對。
得了兩位長輩的首肯,裴鳶然立馬就跟白玨說了。
得知自己以后大概吃了上頓有下頓,阿大和祁二臉上都有了笑容。
這好,不過不能白吃他們的飯,他們自己都快吃不飽了。
想著,兩人把空空如也的碗洗了,跟白玨打了聲招呼,又鉆進了林當中。
裴鳶然抱著大寶,跟白玨坐在一塊,看白玨和沈長安在爭執誰抱小寶,笑道:“我就說我們不會吃虧,瞧,他們倆又去打獵了。”
白玨聽了的話,略微走神,小寶就被沈長安輕巧地抱在懷里。
小家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滴溜溜轉,看著沈長安那張瘦黑的臉,有點嫌棄。
下一刻,小一癟,“哇!”
眼淚花子一下就流出來了,乎乎的小臉上很快就布滿了眼淚,吧唧吧唧,可憐地看向了白玨。
裴鳶然沒忍住,笑出聲來,白玨神態自若地接過小寶,小聲哄著。
倒是沈長安兩手空空,局促不安地看著兩個孩子,咕嘰咽下口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見他可憐地看著自己,裴鳶然心中暗嘆,在那個時代,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呢,說不定還在玩泥,沈長安卻背負了找回弟妹的責任,一心想著討好,才能活下去。
想罷,微微一笑,解釋道:“沒有,小寶只是不習慣,我這兩個娃都認生,悉了就好。”
沈長安聽明白了,格外認真地點了點頭。
裴鳶然怎麼也沒想到,后來的沈長安為了大寶小寶悉自己,都做了怎樣有趣的事。
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沈長安那雙如漆似墨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懷里的大寶,雙眼發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頭一看,二嬸張芬芳正準備把白玨他們帶回來的野蛋放進罐子里,再倒上玉米面,免得蛋磕壞了。
腦子里靈一閃,有了主意。
“小長安。”
笑瞇瞇地看著沈長安,“你抱著大寶,我有點事。”
沈長安忐忑不安地接過大寶,生怕大寶也認生哭起來,小心翼翼的,大氣都不敢一下。
笑:“不用這麼張,他哭你就哄,逗一逗,你小小年紀就考上了生,這點小問題難不倒你吧?”
話落,俏皮一笑,遞給沈長安一個鼓勵的眼神。
沈長安咕嘰咽下口水,點頭說好。
滿意點頭,“真好。”
話落,快步走向放蛋的罐子,趁著沒人注意,手進罐子里,把新放進去的野蛋收進空間里,又把空間里的蛋替換進去。
如此一來,就有更多新鮮蛋了。
見娘李月仙已經去帶孩子了,索蹲在沒人的樹底下,趁著沒人,把新鮮的野蛋放在養場的窩里。
再在窩里挑上十幾個新生的蛋,連同這次的野蛋放在同一個窩里,等著老母孵小。
也是才發現,養場里的某些老母正在嘗試孵小。
說不定這樣能孵出小來。
“加油啊!生產線能不能搞定,就看你的了!”
輕聲念叨了幾句,就離開了空間。
不遠,沈長安兩手空空地站在那,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就那麼看著。
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姐姐,你剛才又從哪個草叢里出來的?”
這次沈長安沒問怎麼突然就出現了,黑黝黝的眼睛里滿是真誠。
裴鳶然回過神來,燦爛一笑,道:“就旁邊,天太黑了,你沒看到我嗎?”
沈長安點了點頭,“要不要把那個大燈拿過來一點?”
他說的是那個探照燈。
裴鳶然搖了搖頭,的事已經辦了,剩下的就是等了。
也不知道的生產線能不能功了。
咬了咬后槽牙,神凝重。
“姐姐?”
沈長安很敏銳地到了裴鳶然的緒,抬眸對上的眼睛,“姐姐心不好嗎?”
“沒有。”連忙否認,頂多就是惆悵。
眾人歇了一會,差不多也該繼續前行了。
裴鳶然背著小寶,大寶在白玨懷里,至于的藥材簍子,已經被沈長安背在背上了。
阿大還因為這件事鬧小脾氣了。
阿鳶姑娘救了主子,還給他們管飯,這樣的姑娘心地善良,應該有好報的。
他想做點事,結果被沈長安這個頭搶了。
唉!
他暗暗嘆了口氣。
其他人也在準備出發,他們把撿到的干柴火扔在板車上,補充一路上用掉的干柴,然后把剩下三個還不能下地行走太久的傷患扶上了三板車。
周大挑了十二個力氣大的人,負責下午蹬三板車,三個騎車,三個跟在后面推,就這樣流來。
們家這邊還是讓李家大舅和李老婆子睡在板車上,年紀小點的表弟表妹也都坐在板車上,要是他們想自己走,自己下車就是。
裴鳶然把理好的鹿皮給了,“娘,用鹿皮給咱們做雙鞋子,肯定好穿又耐磨!”
說著,燦爛一笑,李月仙跟著心里一酸,點頭答應了。
三舅母周蓮眼紅鹿皮,暗地里啐了一口,道:“又不是他們家的,憑什麼就給他們了。”
恰好阿大從邊經過,聽到這話,咧一笑,“鹿是我們幾個打的,鹿皮愿意給誰就給誰。”
這話一出,周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阿大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從跟前走過。
“啟程!”
周大走在前頭,聲音悠長且遠,喊上一聲,跟在他們后面的難民也悄悄做好準備,跟了上來。
只要那些難民沒有鬧事,他們就當沒有看見。
裴鳶然背著呼呼大睡的小寶,跟白玨并肩而行。
一路繞過了大半座山,阿大和祁二兩個總是悄無聲息地進了林,很快又走出來,手里還提著戰利品。
要麼是幾只的野,要麼是野兔,更夸張的,就是長得胖胖的小野豬了。
而哥裴空青養著的那頭小野豬看了同類的下場,嚇得一天沒吃東西,踉踉蹌蹌地跟著裴空青往前走。
一行人累了,就地歇息,緩過氣來又繼續趕路。
有小三子的爹探路,加上周大在林子里游刃有余的敏銳度,他們一行人避開了不危險。
當看到路上被橫腰撞斷的樹干時,不人都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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