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絮來秦筱遠,兩人都不敢靠近地上的尸骨和那些皮,遠遠站在一旁,聽著慕容諾的分析。
“雖然從表來看,他們上并無外傷,但他們的骨頭有非常嚴重的骨折現象。所以我想應該是皮皺而導致傷痕與以往不一樣,所以我將他們的尸骨分離,再重新檢查過皮表面的傷痕,最后可以得出的結論是——
他們生前都曾遭遇過鈍毆打,導致全多骨折傷,再加上掙扎的傷痕綜合判斷,應該是到過待,但他們倆的死因卻是因為溺死。”
“溺死?!”周絮和秦筱遠同時驚得瞪起眼睛。
“干這樣的尸,你跟我說是被水淹死的?!”秦筱遠不自道。
慕容諾又來到那一堆干癟的臟前,隨手拿起一塊切下來的肺,指著切口側道:“他們的肺,在法醫學的角度來看,都屬于溺死肺,肺部最深的終末細支氣管有明顯膨脹過,即便在極短的時間干燥失,臟也都萎了,但還是能在終末細支氣管里找到殘余的粘。”
慕容諾拿起肺片起,周絮和秦筱遠不約而同得偏開了視線,但慕容諾只是將肺片放下,然后從旁邊拿起一塊白布。
“在上面有我搜集到的粘,應該就是這種,將他們給溺死,但為何會在短時間迅速蒸發水分和走,我還沒有弄明白。”
慕容諾走過去,將散發著一難聞異味的白布遞給他們。
周絮看了看秦筱遠,轉向慕容諾這邊靠了一步,那白布遞過去的方向,就變了秦筱遠一個人。
“咳咳……”
秦筱遠手虛握拳,抵在邊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接過那塊白布察看。
“看不出來是什麼。”他飛快得出結論,又將布還給慕容諾。
慕容諾早已經猜測到是這個結果,繼續道:
“這種我也從未見過,暫時也分析不了其中的分,但有一點,是在尸骨上反映出來的,尸骨在短時間出現了病理的鈣化反應。
所以我推測,這種粘可能會造人的異常反應,比如僵、疼痛。再加上臟里找到的一些病變反應,這種粘似乎還能在極短的時間導致人的臟衰竭,流失等。”
聽說完,兩人又是怔愣了半天。
周絮不解地喃喃,“這世上,真的會有如此詭異的粘嗎?”
秦筱遠眉關鎖,沉聲慨,“要麼是粘,要麼是怪,這九星谷里可真是藏了個‘大寶貝’啊!楚軍最后這一戰,只怕不是想打個輸贏出來,而是想要讓靖軍有來無回吧?”
慕容諾心里咯噔一下。
再一想到連續數月對戰,楚軍節節敗退,明明有火石炮這樣的大殺卻藏而不,最后這一戰,恰巧又如此靠近九星谷。
若他們什麼也沒查明,那后方的火石炮和伏兵,再加上前方戰場的東西,是不是真的足以讓靖軍有來無回了呢?
越想,慕容諾越是覺得后背發涼。
見面不對,沉思不語,秦筱遠又故意道:“幸好咱們發現苗頭不對了啊,王妃,這次你可算是立下大功了。”
他好像想要安慕容諾,后者卻并未意會,心里一直在擔心沐清風和慕容云他們。
周絮此時也道:“王妃,咱們要不現在就趕去匯合的地點,等明日王爺趕到,將谷中發現告知,再由他來定奪。”
慕容諾回過神來,眼神有些猶豫得看向秦筱遠。
“你有什麼想法嗎?”知道,他必然有自己的一番心思。
秦筱遠眼眸一轉,神突然認真,道:“我想進谷。”
“不可!”
周絮來時,沐清風三令五申,底線就是不可貿然進谷,即便有所發現,也要先等他率領左翼軍隊趕到再說。
秦筱遠也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淡淡瞥他一眼,視線再轉回慕容諾,道:“昨夜我帶著騎兵搜尋時,發現谷中有火,雖微弱,但持續很久不滅,我想再探一探。”
慕容諾了眉頭,問他:“你打算如何安排?”
“白天不便行,等夜之后,周絮帶著你趕去匯合點,我帶著所有騎兵,再去尋那火,若是能發現什麼,我們應該也就晚你們半日,便可趕到。”秦筱遠就沒想帶上慕容諾。
聞言,周絮繃的臉才稍微松懈幾分。
秦筱遠要谷,那是他自己的決定,將騎兵借給他,是王爺的吩咐,周絮并不在意這樣的安排。
慕容諾想了想,道:“若是因此驚了九星谷里的東西怎麼辦?你們雖然有所準備,但也不一定能對抗得了那東西。”
“不管那東西是什麼,我可從未想過要把自己喂給它。”秦筱遠意味深長得一挑眉。
如此,慕容諾便沒有再勸阻,也知道,這家伙向來有自己的主意和脾氣,還有一肚子別人看不明白的‘壞水’。
未免被人發現,慕容諾帶著周絮將找來的兩尸安葬在山里。
忙活一夜,早就累得疲力盡,慕容諾下午趴在石塊上沉沉得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山外的線黯下來,有了墨。
換上夜行的秦筱遠抱著一捧干柴走進來,什麼也沒說,在昨夜的灰燼上重新生了一堆火。
“吃點東西再走,以免路上顛得肚子難。”
慕容諾看著他,總覺得他與平日表現出來的樣子有點不同,眉宇間著一種做‘心事’的東西,可以前的秦筱遠,即便是有心事,也絕不會教人察覺出來。
“你怎麼了?”忍不住問。
秦筱遠生好火,在對面的地上坐下,隔著跳躍的火焰打量慕容諾的臉,半晌,才很是古怪得輕輕一笑,“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
???
慕容諾很是疑,卻下意識得點了點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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