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你看到了嗎?他們一個個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那幫臣子走的時候還有個林墨去送一下,朕這個皇帝要走了,一個送的人都沒有!”趙勉氣得舉起擺在書桌前的瓷瓶便狠狠砸在了地上。
瓷瓶碎裂發出的聲音清脆,讓趙勉覺心中的怒氣得到了宣泄。
于是,他便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砸。
“圣上啊,你可要保重龍啊!為了這件事氣壞了龍可不值得啊!”李公公看著地上不斷增加的碎片,干著急除了不停的勸,其他的辦法是一點都沒有。
“蕭珩快要造反了!他遲早要廢了朕的!你瞧瞧啊,朕哪里有個皇帝的模樣了?反而他倒是更像個皇帝!朕要做什麼得先問過他!!”
李公公心里想:這攝政王不是您封的嗎?
再說了,即便是不封這個攝政王,您也是靠著蕭珩才有了今日的。
若是他要拿您,您還真是哪兒都跑不了。
“圣上,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李公公頓了頓才開口:“攝政王好像并沒有打算要您的……您看,他在您的面前一直都是以臣自稱的!要說變化的話,還真的是在長公主大婚那日…”
他這話就是變相的提醒了小皇帝一下。
不要著急去算計攝政王去,畢竟,那人可是在戰場上從未吃過敗仗之人。
除去自武藝本領帶兵嚴格之外,那兵法一定是運用的門路。
再除去這些原因,攝政王運氣好!
這運氣是真的擋都擋不住的!
南滇一戰生死存亡,先是王妃雪中送炭,又聯合了秦妃打開了糧庫。
此后,與宋太傅打仗之時,又民心所向。
他雖然不懂國家大事,但,這一點他倒是看出來了。
攝政王這運氣和實力、民心都擁有了。
這便是有帝王之運啊。
就看他有沒有稱王的野心了!
若是他真的想要稱帝的話,當初完全就沒有必要去扶持秦妃和小皇帝……
如今走到了這一步,跟秦太后的作不是沒有關系的。
至于這小皇帝…李公公是覺得他年紀雖小,但是城府很深。
以前他心里想什麼,幾乎無人知道。
可這接二連三的發脾氣,讓人覺出來了,他是有野心的,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權了。
趙勉聽出了李公公話語中的意思,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朕有今日,全是朕的過錯?”
李公公見圣上聽不進去,忙否認道:“不不不,老奴哪里敢那麼想。奴的意思是,攝政王不會廢掉圣上的……”
“你懂個屁!滾,滾出去!朕不想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朕想要靜一靜!”
“是是是。”李公公此刻哪里敢招惹他,只好躬退出來,將殿門掩住,任由他在里面肆意發泄。
李公公站在殿外,仰頭著天上那一朦朧的月亮,心中慨:不知道他還能夠在這個宮中待多久啊……
……
攝政王被人刺殺的消息在南州城中迅速傳來,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就連那蓬頭小兒都知道了他們的戰神被秦家人使壞給刺殺了。
幾場雨下過之后,此刻驕正盛,炙熱的懸在頭頂上炙烤著大地。
南城門前,豎著幾個大木頭樁子。
木樁子上捆綁著秦家在朝為的幾名員,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那便是秦峻。
秦峻對此懲罰仍舊不服,里還在大聲的罵罵咧咧:“蕭珩!你這個狼心野心的逆臣賊子!分明是你想要天下,你蒙蔽圣上,故意栽臟陷害我們秦家!你不是個人!不是!”
“閉!”侍衛走過來,指著他的道,“你若是再敢說話,污損我們攝政王的名聲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麼?敢做不敢說?哈哈哈,你們都是慫蛋!”
這天氣本就熱,一句話都不說,這了一會兒還覺口干舌燥,一點津都沒有呢。
更何況是秦峻這般喊!
“俊侄兒啊,你別喊了!”秦江無奈地說道,“喊這麼多也沒有用!最后遭罪的還是自己!”
“我為什麼不能喊?我就是喊!我要與這不公平的命運抗爭!我要向世人揭蕭珩的真面目!他,狼子野心!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他……”
秦峻的話還未罵完,一道鞭子便狠狠在了他的上。
“讓你罵!我讓你罵!”
“打死他啊!秦家就沒有好人!他污蔑我們的攝政王!”
“攝政王心系天下,保位我們大周百姓、我們南州百姓不外地侵略!他是百年難出一位的好王爺,我們不允許他被人污蔑!”
“對,這等刺殺之人真是壞了,哪里有臉誣陷別人!砸!”
“對,砸他臭蛋!”
聚集在城門看熱鬧的老百姓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便把爛菜葉子,石頭,臭蛋往秦家人上砸。
秦江:“不罵還好,罵了還要挨砸!求你了,求你趕閉上你的吧!”
秦峻:“……”
這世道沒有王法了!
……
南州城發生的況,一字不落的都別人匯報給了秦銳。
秦銳聽完后,便再也坐不住了。
一肚子的怒火無論如何都不住了!
“把小燕給我喊進來!”秦銳喝道。
犀兒那日被人綁走后,便被連夜送回了這里。
秦銳當日便審過一番,問是不是去替衛靈犀通風報信去了。
犀兒自然是咬住了牙是不承認,只是一口咬定了自己,去郎府只是因為想要去找楚大夫。
家父生病嚴重,命危在旦夕,曾經聽說過蕭府里的楚玉大夫的醫堪比華佗在世,所以,便想冒著風險去請他試試看。
秦銳不是傻子,自然是不承認的。
于是,狠狠扇了犀兒兩個耳,命人將關進了柴房里。
若是肯說出實,便饒了。若是不肯說,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給了犀兒一天的時間考慮,卻沒想到,這天還沒有黑,南州城里便傳來了令他震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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