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溫景龍已然借助空氣臺階一躍至高空,他目兇狠之,右拳對著方休隔空轟出。
“死吧!”
轟!
空氣中似乎凝結出一個看不見的拳印,帶著無可抵擋之勢,激起四周云涌,狠狠的朝著方休的頭顱轟去。
倒也不愧是五階強者,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哪怕方休已經意識到自己即將遭攻擊,但以他三階的實力,很難躲避這無形無質的空氣拳。
并且這還不是普通的空氣拳,而是帶有心靈之的空氣拳。
不過,方休也從未想著躲避。
他最大的優勢從來不在于的實力,而是不死。
或許他覺醒領域之后可以憑借自實力,與五階一較長短,但現在只有三階,還是差的太多。
砰!
空氣發出劇烈的鳴聲,猶如雷暴。
云層被瞬間穿,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
下一刻,方休的半邊頭顱被直接轟!
正當溫景龍以為得手之際,驚變突生。
只見方休哪怕失去半邊頭顱,依舊神不變,甚至僅剩的半邊角依舊掛著譏諷的獰笑,唯一的一只瞳注視著溫景龍。
滋滋.......
猩紅的在方休的傷口迅速生長,無數的鮮芽織纏繞,僅僅片刻功夫,他的半邊頭顱已然長好。
“什麼!”溫景龍大驚失,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本不可能,就算方休的能力再離譜,他終究是人類之軀。
而人類的所有活都是由大腦控制的,只要攻擊大腦,當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便是死亡的終結。
畢竟意識都沒了,誰控制恢復?
然而,溫景龍不知道的是,以前的方休確實擁有這方面的弱點,但是自從突破三階以來,完全將夢魘融意識,他現在已經可以做到讓意識離,獨立存在。
夢的原理其實就是自意識進他人夢中。
所以方休的意識早已不再的束縛,別說半個頭顱沒了,就算是整個頭顱沒了都無所謂。
因為他的意識如夢魘般獨立存在,毫不影響。
而只要意識不影響,無論到多麼嚴重的傷勢,都可以靠著吸收痛苦的能力恢復,當然了,前提是靈足夠。
這點不提也罷,在外界,方休或許會被一位五階強者活活打到靈耗盡而死。
可在葬地,他只會利用無窮無盡的靈,將五階強者活活拖地獄。
“我把你轟殺渣,就不信你還能復活!”溫景龍怒吼一聲,隨即悍然出手。
“百八空神擊!”
驀地,溫景龍的雙拳近乎化作殘影,一時間像是長出數十只手臂一般,瘋狂的對著空氣出拳。
空氣在他的拳風下,仿佛化作實質,不斷發出震耳聾的鳴聲。
他的雙拳甚至與空氣出了白煙。
在白煙的籠罩下,那上百道麻麻的空氣拳印才顯現出形。
就好像上百只冒著白煙的拳頭,如機關槍般朝方休打去。
竟打出一種天崩地陷般的威勢。
轟轟轟!
在一連串的空氣鳴聲中,那浩浩的拳印宛若勢不可擋,將方休的各個部位一一轟碎。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方休上出現一個又一個的恐怖,飛濺,在上百拳的轟擊下,他的形徹底殘破,最終化作一灘爛泥。
這一幕任誰見到,都會認為方休肯定死的不能再死,然而下一秒。
方休的不斷蠕,直似噴泉在噴涌,隨著噴泉不斷升高,開始堆積,最終化作人形。
“這不可能!!”溫景龍心神狂震,只覺世界觀崩塌,被轟泥都不死,這還是人嗎?
要知道剛剛的百八空神擊已經是他箱底的招數,此招一經施展,要耗費不靈。
可即便如此,方休依舊毫發無傷。
這不僅讓溫景龍越發駭然,有些不敢再打下去了。
別到時候方休沒殺死,自己反而被活活拖死。
就在眾人駭然之際,陸子明卻發現了盲點。
“我知道了!他和饕餮一樣,都是靠著吞噬詭異來維持自力量,只要沒有詭異,他們就死定了!”
然而,陸子明的話并未讓眾人覺欣喜,哪怕他說的是對的,這就是方休和饕餮的弱點,但那又如何?
葬地最不缺的就是詭異。
方休弱點的暴不僅沒讓眾人燃起斗志,反而更加喪失信心。
即使他們再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方休在葬地真的是不死不滅,人家沒有吹牛。
面對一個本打不死的敵人,任誰也不想再繼續這場戰斗了。
溫景龍咬了咬牙:“方休,我承認我們奈何不了你,但同樣,你也奈何不了我們,饕餮這般巨大的型,恐怕并不擅長速度吧?
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我們想跑,你本攔不住!
所以與其這般僵持下去,不如講和,葬地有了你的加,大家一起齊心協力賺冥幣,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哦?”方休淡淡道:“你們先來堵我,又對我出手,結果發現奈何不了我,所以就要講和,真是天下間的便宜都讓你們給占盡了。”
“方休,你不用出言譏諷。”陸子明沉聲說道:“溫景龍說的都是事實,你的饕餮本追不上我們,你若執意戰斗,那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我們四散逃走,你要如何應對?
與其陷漫長的拉鋸戰,誰也討不得好,不如合作。”
方休注視著陸子明,眼中浮現出一抹譏諷之,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饕餮確實行遲緩,但倘若我用饕餮堵住悅來客棧,諸位又要如何應對?”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面難看起來。
陸子明卻冷哼一聲:“哼,諸位,他若堵門,那我愿意貢獻出柴房供大家居住。”
“還有我,我的狗窩可以兩個人。”溫景龍也跟著附和道。
“我的廁所可以住人。”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分好了去。
繼而,眾人冷笑的看著方休。
“方休,正所謂狡兔三窟,葬地可以居住的地方有很多,你堵不過來的!
我們眾人完全可以合力每天換著租房住。”
“哦,是嗎?”方休平靜的點了點頭:“你們隨意。”
說著,他竟然腳踩饕餮,直接走了。
眾人微微一愣,走.......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同意講和,還是直接去堵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