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該想著把生病的人隔離出來,現在已經晚了。
「算了,我去熬藥。」
明鏡先生點頭:「我來幫你。」
二人合作,熬制了三種湯藥,因為雖然病因一樣,但個人質不同就顯示出不同的發病癥狀。
這樣一來就得分開治療。
熬藥期間紫旭寫了一些消毒的手段和護理方式。
寫到洗手這裏,想起自己做的皂,於是讓人收集草木灰和油脂做皂洗手消毒。
吃飯都實行分餐制,一人一個木頭餐盤,自己負責洗和消毒。
老太太那邊,紫旭送了藥材,以防萬一。
覺得這邊的人都很聽話,不用特別的關注,於是全心的投到軍營那邊。
等軍營這邊的況穩定,終於鬆口氣。
很累,但沒有抱怨,治病救人的同時積累了非常多的經驗。
只是這邊兒剛鬆口氣,二嬸就找上來。
「紫旭,瑜病了,回去看看吧。」
紫旭皺眉:「什麼癥狀?」
「說是拉了三天,因為害就沒有說。」
紫旭心裏一急:「其餘人呢?」
「其餘人沒事,大家都按照你說的戴著面紗、勤洗手,吃飯都分開吃。」
紫旭點點頭:「行,我拿點葯。」
明鏡先生現在也不帥了,鬍子拉碴,眼眶青黑,他疲憊的說道:「這邊沒什麼事,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紫旭點頭:「行,葯還是不能斷,直到都好了才行。」
「明白!」
紫旭跟著劉婉茹匆匆離開。
百里寒從外面走進來,看不見他臉上的疲憊,只能看見蒼白的。
「紫旭走了?這邊沒問題了嗎?」
明鏡先生點頭:「沒問題,現在就是等士兵恢復。」
「那邊出了什麼事嗎?」百里寒裝作不在意的問。
明鏡先生微微一笑:「就是有人發病了,能行的。」
百里寒眼神一凜:「你不去幫忙?」
明鏡先生從椅子上跳起來:「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幫什麼忙?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睡覺!」
百里寒沒說什麼,他不懂醫幫不上忙,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鎮場子。
最近觀察紫旭那邊的人還比較安分,他不怎麼擔心。
而紫旭回去就看見瑜住進了自己的房間,竭力忍住怒氣。
「誰讓進去的?」
二嬸說道:「我也不敢攔著,不帶面巾,也不肯喝葯,我給的葯都倒掉了。」
紫旭冷冷一笑:「想死還不容易嗎?就讓在裏面等死吧。」
厚土一下給紫旭跪下:「求你救救我閨吧,是我看管不利,是我的錯。」
臨山沒有說話,只是蹲在門口搖頭嘆息。
紫旭搖頭:「對於不聽話的人我可以不治,這個樣子害的不是自己,而是你們。」
厚土尷尬的說道:「這不是沒事兒嗎?只有一個人沒吃藥。」
紫旭氣樂了:「你以為吃藥、戴了面巾就能完全避免了嗎?過的東西你有沒有?跟你說話的時候口水有沒有進你的眼睛?
這些都有可能傳染,你現在還抱著僥倖心理,真是不可理喻。」
劉婉茹有些張:「那咋辦?我們是不是都有危險?」
紫旭點頭:「趕到院子裏去,我一個個檢查。」
躲在屋裏的瑜已經沒力氣起,聽到紫旭不救,恨的牙。
「要死一起死,我不會放過你的。」
外面的紫旭開始給大家檢查,幸好只有厚土和他媳婦李氏二人有癥狀,其餘人安好。
「把厚土和李氏都關在我的房間里,不許他們出來!」
厚土和李氏面慘白,想反駁。
臨山卻直接手把二人推進屋裏,他很聰明,手上包了稻草。
紫旭皺眉,立即熬藥。
臨山問:「我能做點什麼?」
紫旭看了他一眼:「燒石灰,給屋裏消毒。」
「石灰是什麼?」
「呃……就是把石頭燒裂開,砸灰,能起到一定的消毒作用。」
臨山點頭:「懂了,跟草木灰一樣,那艾草有用嗎?」
「有用,有用。」紫旭一拍額頭,果然速班不能跟人家一步一個腳印走來的比。
居然忘記了艾草這麼重要的東西。
大夥分工合作,紫旭給屋裏的一家子送葯,進去后將葯碗放在桌上。
「你們的癥狀都一樣,趕喝了吧,三天就能好,不過要出門得七天。」
厚土蹲在地上不吭聲。
李氏咬了咬問:「能幫我閨看看嗎?很難。」
紫旭走到床邊,瑜的抵抗力還是很強的,現在就是水嚴重。
卻不想瑜飛快的扯掉的面巾朝吐口水,然後獰笑起來:「要死一起死。」
紫旭實在是無語,現在的狀況本就不會被病毒染。
戴上面巾也不過是為了安別人的心。
紫旭抬手掐住的脖子:「想死?我全你!」
瑜被掐的翻白眼兒,李氏抓著紫旭的胳膊捶打的手:「你放開,快放開……」
厚土也慌了:「對不住,我會罵的,手下留啊……」
紫旭嫌棄的將人扔掉:「殺髒了我的手。」
瑜冷冷的看著:「一定是你故意下毒,然後再站出來裝好人。」
紫旭無語,這都能想出來,也是個人才。
「我還不屑於那麼做,況且我本就沒必要那樣做,那些葯喝不喝。」
說完就準備離開,看見桌上的盒子似乎被過,打開查看一遍,是被過,但沒有缺東西。
一想自己的東西被人過,心裏就不舒服,索把屋裏能拿走的都拿走。
拿出去之後用藥水消毒,畢竟是被病人過的,消毒之後放在了老太太屋裏。
幸好那個門檻已經在老太太屋裏,不然肯定會被他們拖出來個遍。
紫旭現在心極差,自己努力救治這些人,可是他們卻懷疑自己。
有時候真想放棄救這三個人,但畢竟他們是病患,想懲治也得治好了再說。
還有一點就是他們的一口唾沫都會是傳染源,不治好就會害了更多的人。
靈兒從外面跑進來喊道:「不好了,河對岸的人也生病了,他們被谷主驅逐到河邊,河水還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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