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當然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反正娘們都已經理好了,他也不怕被人搜查,不過是拿喬一番,到時候尋了差錯,也不是他的問題。
「那也行吧,不過……」
「如若沒有,那便是我等唐突了,自會和太子殿下賠罪。」他的話語還沒說完,嚴潘氏就聰明的接上了,直接堵住了他後面的話。
很多的事嚴邦文不適合出口,皆由來表達,而又聰明得,故而從未出錯。
這一點就是為何這麼多年,長子癡傻,卻佔著嫡長子名義的緣故。
黃姨娘恨死了這一點,偏生無法拿。
嚴岳峰進去之後沒有多久,就在太子府的後門出來了,種種跡象只能夠表明嚴白茶來過太子府,但是卻不在太子府中。
嚴邦文的一整張老臉全都黑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到最後季宿這才把人放走。
「逆!當真是逆!」回到丞相府之後,他把大廳里的東西全都推落在地,目里儘是憤怒。
搞事的添油加醋的黃姨娘早已經跑了,也不願意多摻和兩分,以免被那嚴白茶等人記恨上了。
更何況嚴邦文的暴躁脾氣一旦發作起來,誰攔都攔不住。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回到了自家的院子中,關上院子門,過起了得過且過的小日子。
相比於丞相府中的兵荒馬,將軍府安靜了許多。
月夜。
魏巡風出現在了書房中,輕輕的敲擊著桌面,腦海里回放著白日裏看到的久雲的所作所為。
按理來說,不可能有假才對,如若暗衛的信息是真的,外面的傳言是真的,那眼前的這個人,是真的嗎?
懷疑的種子落下,他眉頭之時,一人落下。
「將軍!」聲音而出,帶著三分興,他便是知曉有好消息了。
揮了揮手,臉上雖然一如既往面無表,但是周氛圍緩和了些許,「站起來說話。」
「嚴家人果然聽信民間傳言,去了太子府鬧了一通,被太子教訓了一頓,回去后,嚴邦文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他的臉上儘是幸災樂禍,這一群人一個個的都在作死,如今倒好,全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嚴白茶那邊呢?」拿起茶盞,他喝了一口苦茶,放下后,這才出聲。
暗衛目里也多了三分調侃,「被皇後娘娘的人丟青樓里去了,應當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不過也有一個兄弟在那邊。」
此話落下,魏巡風點了點頭,把人揮退,這才回到了寢室中。
久雲換了個睡姿,睡相一直不太老實,他也不介意,挪了挪,在外圍睡了下來。
這還沒有五秒,某人就趴在了他的上,雙眸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一般,和他十指扣,如同拜佛似的,「你去哪裏了,做賊去了嗎?怎麼那麼久都不回來……」
以為自己被發現的他眼底里有殺意一閃而逝,然而下一瞬間,某人均勻的呼吸聲再度傳來。
魏巡風:???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明所以,乾脆懶得再管,把人挪了下去,這才方才躺好,某人又自覺的爬了上來……
次日,著迷迷糊糊起的小媳婦,他氣鼓鼓的出聲,「為何你夜裏總喜歡爬到我的上睡覺?」
久雲眨了眨眼睛,又踮著腳尖了他的臉蛋,「沒辦法,床板太了,這不,趴在人上會比較舒服……」
「再說了,這不是我們關係好的表現嘛,親接,懂不懂……」一臉的嫌棄,了一番對方的臉蛋過後,正準備穿外袍,卻是突然被人從後抱住。
「嗯?」狐疑的轉,瞧見了魏巡風那可憐兮兮的雙眸,不解出口,「怎麼了?」
「我也想和媳婦兒親接……」
久云:???臥槽,學得這麼快,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搖了搖頭,推了他一把,「這青天白日的,不太好,還有正事呢,改天,乖哈……」
一邊說著一邊逃也似的衝到了門口,同時還不忘一邊給自己套上了外袍,幾乎是衫不整的出了房門。
某人雙眸暗了暗,有些許不明所以。
我有這麼可怕嗎?臉上又沒有長麻子,跑這麼快做什麼?
若是久雲知曉他的想法,定然會呼他一掌,是沒有長麻子,但是會把我吃干抹凈!
對於魏巡風的瘋狂記憶深刻,一點兒也不想再驗了!至短時間不想!
打定主意過後,就決定離魏巡風遠遠的!
「快起來!大清早的就想著懶!不想吃飯了是不是今天!」嚴白茶在青樓的後院裏著裳,這才了汗,就被人踢了一腳。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怎麼?不服?」面對那挑釁的模樣,咬了咬牙,搖了搖頭,繼續低下頭來賣力幹活。
來了不過一天一夜,就已經被打了無數次,做了無數的活,一雙手被泡的完全看不見最初的模樣。
吸了吸鼻子,突然有些許後悔了,但是轉念又周恨意滿滿,久雲,魏巡風,季宿,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啪……」一道鞭子甩了過來,覺自己一整個後背疼得撕心裂肺,偏生不敢喊出口。
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耳畔是管事的那氣急敗壞的聲音,「我讓你懶!」
一次又一次,哪怕認認真真做,卻依舊備折磨,不過才來第二天,嚴白茶就已經不想掙扎了。
如同行走一般躺在柴房裏,與老鼠蟑螂為伍,幾天下來,滴水未進,粒米未食,口乾舌燥,如同即將死去的老人一般,茍延殘。
砍柴的刀在旁,拖著疲憊的軀挪了過去,的把刀抓在了手中,如同下定決心一般,舉向了自己的脖子。
「喲,想不到這高傲如同孔雀一般的丞相府嫡長嚴白茶小姐,也會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一道聲音輕飄飄響起之時,手上的作頓了頓,卻是瞧見了一個穿著夜行的男子,他用面紗蒙臉,只出了一雙丹眼,在這夜空中並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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