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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只要一想到向家那小頭現在的表，我這心裏就覺得高興痛快！」

先志幸災樂禍地大笑幾聲，轉頭看著自己的孫，笑道：「鳶兒，還是你這鬼丫頭主意多，想出這麼一招。」

辛鳶眼兒彎彎，眸底閃過一冷意，「來而不往非禮也，孫只是不想失禮。」

向家送了他們這麼大禮，他們不回點什麼怎麼行？

塵歸塵土歸土，誰家的垃圾歸誰家置，他們才懶得代為理。

殺手是皇宮出來的，他們當然沒有張狂到將扔回皇宮的程度，只能退而求其次，將丟迴向家。

反正皇后本就出向家，這次的事也是從向家而起，冤有頭債有主，這賬算在向家上也不冤。

其實真要打臉，再沒有比直接將往向家大門前一丟更為合適的了。可如此一來，必定引起多方注視，於辛家、於辛燁都沒有好。

他們只是想給向家一些警告，並不是要自己暴於人前，是以他們最後選擇的是向家的後花園。

不過向家守衛森嚴，要想順利地將首神不知鬼不覺地弄進向家，憑他們是不可能的，還得家幫手才行。

夜半三更又是這等事態，原以為要費一番解釋，未想先志二話不多問，直接派了他最得力的私衛來辦。

說起來昨夜的天氣也是幫了大忙，若換做其他任何時候，就算有先志的人幫手，想這樣明目張膽地進向家，也不是一件易事。

「說得好，就應該來而不往非禮也！」

先志聲一震贊道，「現在是向家先欺上門，咱們必然回以。」

他又看向一旁的辛燁，老懷安道：「辛燁也是好樣的，以一人之力挫殺全敵，不錯。」

辛燁拱手，「徒兒能有今日，全賴師父這麼多年悉心教導。」

先志聞言眉更加飛揚，眼裏都是得意。

好小子，算他知道恩！

先志正笑著，眼角一瞥卻看見自己兒子廣華暗暗搖頭一臉一言難盡的表，他不皺眉，「你在搖頭個什麼勁，你有什麼不滿嗎？」

「爹，兒子不是不滿，兒子只是不能理解。」

廣華無奈地看向父親，「您說這倆孩子胡鬧，您不攔著也就算了，怎麼還跟在裏頭攪和？」

「什麼攪和？」

先志虎目一瞪，「是向家欺人太甚，咱們回擊難道不應該嗎？還是你覺得咱們只配當頭烏任人魚啊？」

廣華解釋，「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先志不滿，「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廣華嘆氣，「兒子只是覺得咱們跟向家都是同朝為，這樣擺明車馬敵我對峙，對所有人都沒好。」

「這屁放得響亮！」

先志直接口道，「道理誰不知道！咱們是想跟人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可奈何人家不是這麼想啊。

今天向家剛出殺手直接殺辛家，若是不即刻反擊還以，他們只會更加肆無忌憚目中無人！」

當事來時，很多人一退再退一讓再讓，以為這樣就可以息事寧人、海闊天空，然而事實上卻往往只是事與願違。

一味的退讓只會增長對方的氣焰，讓對方以為自己弱可欺，更加肆無忌憚。

所以有些事，從一開始就不能讓步。

廣華蠕了下，張口辯。

殺手只衝進辛燁的院子，擺明了就是沖著辛燁一人而來，這跟辛、兩家沒有關係，他們本犯不著趟這趟渾水。

只是這樣無的話，梗在他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唉，辛燁這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啊。

廣華話雖未說出，但只看他的表，先志也能明白他什麼想法。他拍著下兒子的肩膀，暗嘆了口氣。

無論是辛家還是家，想要置度外，從辛燁跟他們劃上聯繫的那日起，便已註定了不可能。

辛燁目微黯。

全是因為他，才將兩家人都拖了下水。

心下黯然著，手上忽然覺一陣溫熱的。

辛燁垂眸一看，卻是辛鳶藉著寬袖的遮掩悄然捉住他的手。他側首看，對上的暖意溫的笑眼。

「我在。」辛鳶啟，無聲地說道。

辛燁心底瞬間湧一暖流，薄一勾，袖子下的手回握住的。

無論發生什麼，這雙手他握了，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

……

「外祖，您是什麼時候知道辛燁的事的？」只剩下辛鳶跟先志祖孫二人時，辛鳶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看外祖這次的反應，還真被猜中了，他一早就知道辛燁的份了，就是不知道多久了。

「多年了。」

先志回憶了下道：「記得那會太子尚未中毒，我在宮中見過他一次。」

時至今日，他一直都還記得當初見到太子真容時那驚詫震撼的心。

太子未中毒前，那說得有十來年了。

辛鳶愕然，又不由納悶，「既然外祖早知道辛燁的世，何以一直閉口不談，而且也沒有疏離驅逐辛燁，還一直對辛燁那麼好？」

世驚人的辛燁就像是一顆隨時會的定時炸彈，睿智冷靜如外祖，怎也會把這樣的危險安心放在自己邊？

先志一聽這問話就笑了，「同樣的問題，鳶兒問問自己不就有答案了嗎？」

辛鳶聞言一愣，隨即也笑了，「孫明白了。」

不管辛燁真實份如何，他都已經是他們無法放棄的親人了。

「只是外祖當年是怎麼也想不到，辛燁這小子居然有機會為自己的外孫婿。」先志睨著孫，忽然一臉促狹地道。

「外祖，您都看見了？」辛鳶俏臉一紅。

想來外祖是看見剛才拉辛燁的手了，還以為不會有人發現呢。

見沒否認，先志大笑，「看來謝蔚是徹底沒戲了，這下謝老頭可真要失了。」

還好他對這樁婚事老早就放棄了，要不然就會失的人還得加上他自己。

「徒弟變孫婿，想想倒也是不錯。」先志笑瞇瞇，眼角笑紋更深。

辛鳶聞言斂了下眼睫，不自在心底嘆了口氣。

跟辛燁想要真正在一起，還有太多的困難要面對，擺在面前第一個，便是母親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