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春天。
梨花開了滿園子,蕭筱筱托著腮,坐在窗戶跟前,看著外麵。
梨花散落的就像雪飄下的一樣。
走了出去。
從地上撿起一樹枝,拿在手中比劃著,兩個模糊的影子,就像快進似得,快速播放著。
蕭筱筱學著腦海裏的影子,將作全部模仿了出來。
剎那之間,一個花龍卷從地麵卷像天空,氣勢如虹,然後散開,雲淡風輕,就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似得。
葉不渝從小廚房,端著一個白玉小盅走了出來。
“你怎麽又在練這個了?年年一到梨花開的時候你就練。”
葉不渝將白玉小盅放在了石桌上。
“過來,我做了新鮮的梨花烙。”
十二年已去。
葉不渝從一個八歲的小子變了二十的年。
墨發如綢,高高束起,著一簡單的白玉簪子,溫潤的臉上淺淺一笑,一對梨渦輕旋,眼瞇著,朝氣蓬。
蕭筱筱將手裏的樹枝扔到地上,拍了拍手走了過去,坐下。
“我也不知道,我這麽懶的一個人,就這套劍法最,當年也不知道,誰教我的。”
“都說了多次了,這套劍法,就是很普通的落英劍法,是門劍法,沒有特別的地方,就是你失蹤前,在島上,你都學過幾遍了。”
葉不渝輕輕搖了搖頭,將勺子遞給了。
“你還是快吃吧,免得愈兒過來,肯定一口全吃了,你想要再吃,我可不做了。”
“好,別催,這就吃。”
蕭筱筱舀了一勺子,送進口中,好吃的眼睛都閉起來了。
“真香啊,真啊,真啊!”
葉不渝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你啊,能騙過外公外婆,你騙不過,真不明白,你一個失去味覺的人,每次吃個東西,一副好吃的快要上天的神是怎麽來的。“
蕭筱筱手彈了一下葉不渝的腦勺。
“你懂什麽?失去味覺,自然有失去味覺的吃法,這梨花烙吃進裏,比豆腐,比牛,當然好吃,最關鍵的是,撲鼻的梨花香,我就好像把這一院子的梨花都吃進了肚子裏,能不好吃麽?”
葉不渝捂著額,“你、”
“能不能不要再彈我額頭了,我現在跟在舅舅後麵,好歹也是個副將了,你這樣若是讓我屬下看見了,我不要麵子的?”葉不渝惱火。
蕭筱筱又舀了一勺梨花烙送進裏,勾了勾,住葉不渝的下,左看右看,輕嗤一聲。
“你是副將又如何?還不是我的侄兒,姑姑彈一下你額頭,那是喜歡你、疼你,不是應該的麽?”
蕭筱筱說著,又跟小狗似得,了葉不渝的腦袋。
“你、”葉不渝臉一陣緋紅,猛地彈開,輕躍出去一丈遠。
“你懂不懂男授不親?”
“懂,不然也不至於,五歲咱倆就分床睡了,五歲之前咱倆還睡一個被窩呢!那時候起夜尿尿,還是你抱我去的,還有啊,下河洗澡的時候,我們也……”
“停、”葉不渝一陣心驚膽戰,趕朝著周圍看了看。
“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葉不渝低著聲音對著蕭筱筱道。
蕭筱筱惆悵了一下,看向外麵。
“應該不會了吧……”
“也對,你看看你,天一副男子裝扮,前兒出門去,還險些讓一整條街的姑娘,為你失了魂,你說說,你是不是是個…………”葉不渝的話還沒說完。
蕭筱筱抓起手中的勺子就朝著葉不渝擲了過去。
葉不渝足下一點,子輕旋,淡綠的服,就好像一片柳葉迎風飄舞,一下子將那勺子接住。
小心翼翼的捧在懷裏。
“罪過、罪過。”
“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白玉打造的一套餐,了一個勺子,就不配套了。”
葉不渝將勺子拭幹淨,踹在懷裏。
蕭筱筱角勾勒,起小盅,慢慢舉起。
“別,姑、姑、千萬別!”
“哼!誰讓你調侃我,現在喊姑姑,晚了!”
蕭筱筱用力一擲,白玉盅快速的朝著牆那邊砸過去。
葉不渝有心搶救,但是奈何離得太遠,眼瞅著,那萬裏挑一的餐就要碎,一個黑影閃過,那白玉盅便落在了黑影的手裏。
葉不渝的心肝兒嚇得。
“舅舅,幸好你來了。”葉不渝拍了拍口,走到葉甄的跟前,將白玉盅接了過來。
蕭筱筱也趕的老老實實的站好,耷拉著腦袋,走到了葉甄的跟前,喊了聲:“大哥。”
葉甄板著臉,上下看了一眼蕭筱筱,麵不悅:“恩。”
自從到了京城之後。
蕭筱筱和這個大哥第一次見麵,就沒有來的畏懼。
因為所有人看見的時候,都會覺得好可啊,各種想要跟親近,隻有這個大哥,每次見到,都是板著臉。
而且,無論怎麽賣萌,他就是不笑。
後來闖了幾次禍,這個大哥居然把拎到了軍營裏麵去軍訓。
從那之後,蕭筱筱每次見到葉甄,都跟老鼠見了貓似得。
“你看看你,哪裏還有一點點孩子的樣子。”葉甄臉上一板,怒喝一聲。
蕭筱筱低著頭,繳著擺。
“我、我隻是……隻是因為要練功,穿男人服,方便練功而已,孩子的服拖拖拉拉的,不好練功。”
“恩,勉強算個理由。”葉甄道。
蕭筱筱心下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蒙混過去。
“大舅舅,你這裏,有何事?”
“南夷向大旭發進攻了。”葉甄臉板著。
“什麽?不是聽說,南夷之前寫下協議,二十年不來犯麽?”葉不渝聲音抖高。
蕭筱筱也揚聲道:“是啊,南夷怎麽說話不算數呢!”
“不是說話不算數,今年正好二十年。”
葉甄聲音低沉,想來對於這場戰事,他也是極其不願意見到的。
葉不渝拍了拍腹:“南夷宵小,實在可惡,現下不管是大旭還是南夷,都國泰民安,他們卻越境挑釁,真是豈有此理,真以為我大旭是好欺負的!”
“大舅,帶我上戰場,我必定要將這幫宵小,打個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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