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後麵的藍人不滿,嘟囔著。
君煜回過頭,瞧了一眼,“是不是此番帶你出來,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駭的藍人,頓時跪在地上請罪,“扶若不敢。”
“不敢就閉!”君煜嗬斥。
藍人扶若眼圈含淚,著委屈,狠狠的蹬著李秀蘭,不敢再說話。
李秀蘭直接無視了。
君煜這樣的紈絝邊的人,能是個什麽好東西?還是省省力氣,省的又是個狗皮膏藥黏上來。
李秀蘭朝著葉甄招了招手,葉甄走過去,對著他耳語一陣。
葉甄詫異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離開了。
李秀蘭和君煜玩的是二十一點。
二十一點,顧名思義,一人抓五張牌,棄掉兩張牌,剩下的三張,無論用加減乘除,超過二十一點歸零,二十一點最大。誰數最大,誰厲害。
這個遊戲,當年李秀蘭在大學宿舍的時候,玩的賊溜,到了後麵,們甚至都開始了限製時間。
三十秒放下牌,然後快速的報出自己的算法,大的贏,小的輸,慢的不比數字,直接輸。
說了規則之後,君煜興致非常大,他自認為,自己聰明絕頂,是不會輸得。
然而……
“開,三乘四加九,二十一點!”
李秀蘭撂下牌,快速的報數,君煜才剛剛把牌抓到手上放整齊了。
“沒事,沒事,我隻是一時之間沒悉規則,下一把,不會輸了。”
下一把……
“開,四乘五加一,二十一點!”
“開,五六減十,二十點。”
李秀蘭比君煜大一點。
“沒事,沒事,我隻是運氣還沒上來,下一把肯定不會輸。”
於是……
下一把的下一把的下一把……
君煜把把都輸了!在李秀蘭蘭這兒,他就沒贏過一次。
夥計們揚眉吐氣,心裏麵也為著東家,搖旗吶喊。
李秀蘭拍了拍手,朝著君煜淺淺笑道:“煜王,現在是不是可以接懲罰了?或者說……你也可以用權勢一我,我就不會對你懲罰了。”
這是赤的打臉,赤的打臉啊!
君煜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那好看的雙眼皮眼都要翻出三層出來。
“好!本王一言九鼎,決不食言!接就接,本王倒是很興趣,你究竟怎麽個懲罰法!”
君煜倏地站起,袖一揮,氣勢泯然。
李秀蘭清清淡淡的笑了笑,擺擺手:“不急、不急,現在時辰尚早,等著您用過午飯,我我家甄兒特意去找匠人製的工也該好了,到時候再說?”
宗政鈺先前一直坐在邊上看著,此時十分的期待,李秀蘭究竟會用什麽方法來懲罰君煜。
以宗政鈺對李秀蘭的了解,怕是這個方法……
並不簡單。
君煜不以為然,自己到底是個王爺,李秀蘭天大的膽子,敢整他?
於是乎,中午的喝了兩杯葡萄酒,又吃了一塊頂級的牛排,最後還喝了個茶消食,就在他以為李秀蘭不會懲罰自己的時候。
葉甄回來了,帶著跟手腕兒二十丈長的牛筋繩子。
李秀蘭拿在手裏,掂量掂量,滿意的點了點頭:“恩,不錯,不錯,不愧是花了一兩金子做的好東西。”
君煜從樓上坐著人力梯下來,好奇的湊到跟前。
“這是什麽?又有好玩兒的了?”
李秀蘭點了點頭,“恩,接下來的玩兒的,怕是得要您移駕雙峰寨!”
“雙峰寨?”君煜挑眉,“那有什麽好玩兒的?”
“雙峰寨,在白雲鄉甚是有名,除了那邊的茶,還有那邊的湖,終年煙霧繚繞,仙境一般,湖東麵有一臺,名‘釣魚臺’隻因那山峰頂平而展出十數丈,遠遠觀去,像是釣魚臺一樣,因此得名。”李秀蘭又解釋。
君煜興致稍減,“你是要帶我去釣魚?”
李秀蘭挽著袖子搖手:“並不是。”
“那你是……”
一臉神,“到了,你就知道了。”
眾人移步,往雙峰寨的路倒是寬敞,直接坐著馬車騎著馬兒,就到了山腳下。
再順著山腳下的石階一路往上,邊觀風景,邊爬山,也不消半個時辰就到了釣魚臺的頂上。
釣魚臺和雙峰寨對立而起,站在臺上,看雙峰寨的兩個寨頭,如同兩尊大佛之首;往下看中間的湖,如同碧璽玉盤似得;
君煜這才知道,這哪裏是什麽真的釣魚臺,這臺怕是百丈有餘了。
“李老板,你帶我來這,究竟意何為啊?”君煜終是忍不住又問了。
李秀蘭又擺了擺手,“不急,不急,您爬山怕是累了,又了,這裏風景甚好,您且在這兒坐著,我和我的夥計們去生火,再給你烤些野野兔兒來填肚子。”
這般神,定是頂好玩兒的。
君煜便沒有繼續追問。
李秀蘭領著大家夥兒生火烤烤兔,又配上帶來的好酒,吃了。
酒足飯飽,君煜躺在鋪著羊氈毯子的地上,支著腦袋又問了:“現在可以說,來這裏是作甚了吧?”
“當然是……接懲罰了!”
李秀蘭詭譎一笑,拿出了那二十多丈長的牛皮筋繩子。
“你、想做什麽?”君煜忽而聯想到什麽,心裏一虛。
“沒想做什麽,就是想著煜王殿下是個喜歡刺激喜歡玩兒的人,便把這個懲罰想的別一格了些,您看這皮筋繩子牢固結實,係打仗時投石機上所用,承重千斤。隻要把您腰上上係上著繩子,從這釣魚臺上推下去,那刺激!嘖嘖嘖,就是飛一般的覺!”
李秀蘭說著,將牛皮筋展開一甩,發出“唰”的一聲。
“你、你大膽!你想謀害本王!”君煜厲嗬一聲。
那侍奉在他側的藍子扶若得了機會,也跟著嗬斥一聲:“你當我們王爺是什麽人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一般的懲罰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想把我們王爺從這釣魚臺上推下去,你、你簡直大逆不道、不知所謂!”
“哦!這樣啊,好吧,民知曉了,煜王殿下份尊貴,即便輸了,也是可以賴賬的!”李秀蘭躬了躬,“那,我們也好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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