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宗政鈺才睜開眼,淡淡道:“我於及冠之年有幸隨父兄宮品過宮中年夜膳食,以為那個便是最好吃的了,卻不曾想今日才嚐到這世間最極致的味啊。”
其餘弟子一聽,連忙埋頭開吃,一個個吃的幾乎淚流滿麵,因為好吃到忍不住想一口吃下去,又擔心以後吃不到了所以舍不得吃。
葉青和葉甄瞧著他們,口中強忍著涎水溢出,怕咽了失禮。
李秀蘭心滿意足,覺得等著茶季過了,以後到鄉府縣城的,弄個餐館也是不錯的。
餐館邊上也可以開個茶館,研究些養生茶、容茶、延年益壽茶來,吃完飯喝杯茶,生意也定是大大的好的。
到時候大兒子繼承茶園,二兒子繼承生意,嘖嘖嘖,人生滋滋啊!
李秀蘭不過半會兒子失神的功夫,那邊已經把紅燒都吃進了肚子裏,虎視眈眈的看著,那眼神好像懷疑藏著好吃的。
藏吃的是必然的,藏了。
李秀蘭失笑,轉又進了廚房,把從鍋裏出來,敲了敲聲音,脆蹦蹦的,顯然是了。
用力砸開,香味頓時出來了,一隻擺了一盤,擺了兩個盤子。
端上了桌子。
“這、這又是什麽?”那饞鬼魏師弟舉著筷子,盯著那看著。
李秀蘭倒是不知道,花在這個年代也是個稀罕,顯然這年代沒人做。
“這個啊,……”李秀蘭眼咕嚕一轉悠,“在天願作比翼鳥”。
嘿嘿,借用一下紫薇想出來的名字吧,似乎裝的。
果真,他們出了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還是老樣子,宗政鈺先吃,他們隨後,兩隻仿若不夠他們吃的,不過還有酒,還有酸菜魚,也不好意思再要吃的,就著酒說說吃吃起來。
回了廚房,李秀蘭先前分了一下吃的出來,還特意留了三塊紅燒,喊了葉青和葉甄到了廚房,分給了他們。
“這個是娘親留給你們的,你們先端一份給春梅吃吧,還有四天就滿月了,現在吃個一塊紅燒和些小蔡也沒事的。”
葉甄心裏暖和,別人家做月子,有米有粥吃就不錯了,自家娘親卻每天給媳婦一隻養著的,今後他一定要好好孝順自家娘親。
“我去端給嫂嫂,大哥,你先吃吧。”葉青接過盤子,笑了笑,往二樓走去。
李秀蘭看著閨乖巧懂事的背影,心中慨,兄妹友,姑嫂和睦,小孫孫在月子裏也很乖巧,就是差個又帥又多金又的男人,不然就是模範家庭了。
對了,還有葉青的婚事。
那個朱寕塵非良人啊,為父母還是希自己兒能平凡一生,雖說此前沒有竭力阻止,但是不代表說就舉雙手讚了。
得給青兒找個良配轉移轉移注意力。
不說那老大夫後的,就這金縷園的眾弟子,也是各個長得一表人才啊,怕也是十裏八鄉鄉紳地主家來的有錢公子哥。
俗話說的好,丈母娘看婿越看越開心,李秀蘭就差樂嗬出來了,就連宗政鈺走到了跟前都沒發現。
“蘭先生在打甚算盤,笑的如此開心啊?”宗政鈺揮了揮手中折扇,笑的如沐春風問道。
李秀蘭回過神,略略尷尬:“沒,就是在想你這些弟子,有沒有家室,或有沒有婚事在啊?”
宗政鈺瞬間了然,用扇子掩了掩:“我這些弟子,年時便園,自然是沒家沒室,亦無婚事在,隻是……饒是如此,他們的年歲也太小了些,不好相配啊!”
他神略有些為難。
李秀蘭還未聽懂他話中的意味,‘欸’了一聲,“我瞧著不小啊,怎麽著也得二八年歲了吧?”
“恩。”宗政鈺應。
“竟是二八年歲自然是好談婚配之事了,你是他們的園主,說起話來也多有分量,可幫著說道說道啊。”李秀蘭一臉期冀。
宗政鈺更加為難,同的看了一眼他的眾弟子們,“這、這,我雖說話有分量,但是要把他們任何一人說與你,怕是他們的父母都得找我算賬。”
李秀蘭聽了急了,“為何?我家青兒那樣好的人,雖然被退過婚,但是德行有失的是那吳家小子,我青兒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賢良淑德哪樣不是頂尖的?而且,我定還要為我閨準備上好的嫁妝,不會虧了!”
“你說的是青兒?”宗政鈺頓悟,收了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額。
“不是青兒,你以為我說誰?我們家還有別個……”說到這兒,李秀蘭忽而也頓悟,“你該不會我說我自己吧。”
宗政鈺歉意的笑笑沒有接話,而是轉了話題。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得他們當事人瞧著順眼,我們才好在中間拉橋穿線,對否?”
他說的在理,李秀蘭沒再多說什麽。
一行人吃飽喝足,收拾東西,朝著夏秀廉家去了。
李秀蘭這邊也簡單的吃了點飯菜,然後刷鍋洗碗好一通收拾,險些累癱。
本想就這麽去睡了,但是琢磨著,還有四天就得慶哥滿月宴了,好多東西都得準備準備,宴請的人,菜品都得定一定,還是強撐著,洗簌完了,趴在房裏桌上,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計算著。
周氏給孩子換尿布,發現李秀蘭屋裏燈居然還亮著,瞧了瞧天,都快三更了,便輕著腳步走了進去。
李秀蘭上披著件服,神專注的盯著手裏的名單看著,裏還振振有詞。
“春梅沒有兄弟,叔伯家的兄弟肯定是要請來的,還有姨娘家的兄弟也要請的,上次吳家的事兒裏正和族長多都出麵了,這次定也是要請的……”
“菜的話,八道大菜配八道素菜外加八道冷菜,酒得去打些三年的杏花酒,這些算算……”
周氏聽了腳下像是墜了鉛似得,婆婆居然為了慶哥這麽盡心盡力,換做別人家的,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怕是早就不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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