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鬧哄哄的做一團,衙役本還愁著人要是沒死,他也不好強行帶走李秀蘭,帶不走李秀蘭的話,他回衙門也不好差。
現在,有理由有借口了。
衙役朝著李秀蘭拱了拱手,道:“是非黑白,還是請大老爺斷吧,李秀蘭,走吧~”
“這錢魚兒沒死,我們葉家和的事,最多也就算個民事糾紛,村裏麵自是有村長、族長還有裏正,應不需要麻煩大老爺斷定吧?”
李秀蘭千毀萬毀昨天自以為是的覺得錢魚兒本善良,隻是誤歧途,好說一番總會改好的,嗬,現在看來,還真是‘聖母婊’上了,就該綁了直接丟裏正那裏,也不至於現在失了先機,落了下風。
強作鎮定著。
“看現在這種況,怕是不行,我若不帶你回去,出了什麽事,我小小一個衙役是單不起的,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帶回去之後,大老爺判定這事兒該村裏麵自個兒解決的,自是會放了你。”
衙役說的條條在理,李秀蘭知道了,怕是非得走這一趟了。
錢魚兒和紅娘子見狀,趕的對著衙役磕頭:“謝謝大老爺,謝謝了。”
葉甄瞧著是再忍不住了,擼著袖子上前,就要揍人。
“爛胡說的,看我不打的你們說實話來!”
錢魚兒等的就是葉甄忍不住,趕的嚇得躲到了衙役的後麵,一臉驚恐:“衙役大哥,你看看,他當著你的麵就要打我,你走了之後,指不定怎麽對付我,你還是把他們葉家的都帶走吧,大老爺好生懲罰一頓,讓他不敢再刁蠻。”
“是啊,一起帶走吧,不然我們娘倆都得被死。”紅娘子附和。
衙役正準備勸說。
葉甄怒火蹭蹭往上冒,推開衙役要手。
李秀蘭嗬斥一句:“甄兒,助手!”
這個檔口,葉甄要是真的了手,那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葉青也知道其中道理,趕上前扯住自家哥哥。
李秀蘭朝著他們兩人走過去,低著嗓子道。
“放心吧,我沒事的,青兒你在家照顧好嫂嫂,一日三餐不可怠慢。甄兒往鄉府金縷園跑一趟。”
話畢,轉過,朝著衙役福了福:“走吧,我跟你走一趟,他們不會再找麻煩。”
葉甄還想仔細問,被葉青拽了一下,“大哥,金縷園主一定會幫娘親的,你隻需去請,要快。”
葉甄這才點頭。
李秀蘭被衙役帶走,一行人路過村子,四麵八方的都是看戲的,言語難聽至極。
人生在世,慣是落井下石之人,雪中送炭者甚。
葉家院子裏。
錢魚兒站起,朝著葉青看了看,歎息一聲,拍拍袖,道:“嬸兒要是回來,你幫我道聲謝,說我想明白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會自立的。”
“錢魚兒,你狼心狗肺,總有天會遭報應,自食惡果。”葉青咬牙,目如刀俎。
“嗬,但願這報應來的快點,我已經爛命一條,再爛還能爛到哪裏去?”
錢魚兒瀟灑轉,紅娘子樂嗬嗬的跟在後麵,像個跟班兒。
葉毅的拳頭的攥著,忍得青筋暴起。
葉青卻已經徹底看開了,也悟了許多,今後事,心慈手是不行的,也斷不能信人之初本善,浪子能回頭,惡人能信佛的。
“哥,你快些拿著娘親和金縷閣的契書,往鄉府跑一趟吧,現在時候還早,興許直接從鄉府出發,下午就能到縣城。”
“恩,我這就去。”葉毅轉。
錢魚兒腳步走的飛快,心裏難的像是被巨石碾。
不是沒有心的,隻是心被親手碎了。
紅娘子跟在後麵,追的氣:“魚兒,你幹啥子呀,走的這麽快?魚兒,你慢些!”
錢魚兒腳步驀地一頓,猛地轉過來,看向紅娘子,那眼神極穿力,像是要看到紅娘子的心裏似得。
“你、你這麽看著我作甚。”紅娘子挪,支吾問道。
“娘,我問你,你先前是怎麽請的這衙役。”錢魚兒直接問出來。
紅娘子目閃爍,自然不會把族長兒子那事兒說出來,“我、我就是自個兒去說的,他就來了啊。”
“別裝的,我是自己跳進河裏的,不是被推得,你這麽說,衙門不可能來人,你究竟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你若是不說……別怪我告訴爹,你和村口李拐子、村東錢福強,還有……”
此時已經到了家門口,紅娘子趕捂住錢魚兒的,生怕被錢有誌聽見。
錢有誌雖然是窩囊,到底是男人不是?平日裏和別個男人鬧鬧也就行了,真鬧床上去,錢有誌不得找拚命?
“那你還不說出來!”錢魚兒掰開紅娘子的手掌,瞪著道。
紅娘子左右看看,拉著錢魚兒的手,悄悄進了屋子裏,鎖上門把李友弟的事說了出來。
嗬,果然,錢魚兒昨晚思前想後的,就猜到了,娘肯定用了齷齪的手段。
不過娘居然知道勾引族長的大兒子,也總算不是太沒腦子。
“娘,你去李家一趟,這事兒基本已經定了,你去訛他們五兩銀子,多了我估計族長也不願意拿出來。”
“什麽?五兩?”紅娘子眼睛亮了起來,“他們、真能給?”
“自然的,馬上就到了重選族長的時候,他家大兒子雖然無能,二兒子卻明能幹,跟在族長後麵,這些年做了不利民的事兒,肯定想當選,這檔口為了平息,他們鐵定願意給錢。你現在就去!”
錢魚兒命令的語氣說道,竟讓紅娘子有些信服,連連點頭:“好嘞,我這就去。”
紅娘子得意的扭著腰出去了。
錢魚兒眼睛微瞇,盤算著另外一樁事……
吳德福,吳家,為了他們損了一個孩子,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昨兒夜裏和葉青閑聊,聽說吳家的人怕吳德福因為的事兒在鄉裏討不到親,特意去了隔壁錢鋪鄉裏討了一個遠方表妹做兒媳,合了八字,就等著擇日抬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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