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可不能其他人瞧見。
“娘,這茶葉是怎的回事?咱們家這兩三年來,竟有這麽多餘存麽?”葉青不解的朝著李秀蘭問道。
李秀蘭正,朝著比了個‘噓’的作。
“小聲點,青兒,這事兒不可第二個人知道。”
葉青暗暗點頭,手指了另外一個較小的箱子:“那,又是什麽?”
李秀蘭走過去,箱子倒是沒有上鎖,鎖扣隻輕輕搭在上麵,掀開一看,裏麵放著的是一顆顆圓滾滾黑溜溜的茶籽。
怪不得沒上鎖,茶籽是看不出什麽的,除非能種出來。
拿了一顆輕輕的撚在手裏,如若猜的沒錯,這茶籽一定就是那已經消失在曆史中的雙團茶了。
“娘,這……”
“這些你都不要知道,就當沒瞧見,等今晚天黑,我們去後院找個地,挖個坑,把這些都埋了。”
李秀蘭指了指,葉青應下。
母倆沒有再遲疑,速度極快的把地下室收拾了出來,挪出一個空地,用木板子搭了一個簡易的床,然後鋪上了被子,再將朱寕塵挪了過來。
朱寕塵麵很不好看,人也一直沒醒,氣息很弱,此時臉蒼白的,看起來就跟要……
先前,李秀蘭葉甄給他換了服,葉甄說他的後背、前、胳膊都了些劍傷,雖然止了,可傷口有些發黑,顯然是中毒了。
這……
別人家穿越過來,不是‘神醫’就是‘法醫’要麽就是‘詭醫’的,李秀蘭卻委實慚愧,除了知道傷風冒喝點板藍預防,別的一竅不通。
但總不能整個人死在自己家裏吧?
而且,葉青咬著,繳著帕子,隻怕是又要哭出來了。
“好了,好了,娘親你大哥去老大夫那裏,要些藥來。”
李秀蘭拍了拍葉青的手,又嚴格叮囑了葉青不得靠近地下室,雖說鄉野村民子的男大防不如達貴人家的千金小姐來的嚴格,但是也是極重要的。
雖說這朱寕塵此時重傷這樣,諒他對葉青也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但葉青還是不便在跟前。
上去之後,李秀蘭又叮囑了葉甄多加照看,這才往老大夫家裏去了。
好在,老大夫沒有多問,李秀蘭隻是描述了一下,中毒的樣子,還有流的量,老大夫便開了幾藥,還說了,這藥解毒確是最好,百毒可解,就是大兇,若是子底子差,怕是喝一就一命嗚呼了。
李秀蘭思量半天,那朱寕塵要是不喝這個藥,怕是用不了兩天也得掛,還不如搏一搏。
揣著藥就快步往家走。
天已黑,命葉甄掌著燈,一同走了下去。
到了地下室,卻發現空空如也,正疑著,一把寒意瑟瑟的短刃就已經架在了李秀蘭的脖子上。
葉甄站在後,瞧見了,立即低聲嗬斥:“你這人,我們救你,你怎麽的以德報怨,快放了我娘。”
那人卻把劍進了一分:“你究竟是什麽人?”
李秀蘭借著燭,驟然看見那箱子大開著,已然明白了這朱寕塵怕是已經瞧見雙團茶了。
覺脖子上一涼,心裏怕的要死,麵上卻仍舊在強作鎮定:“我是誰還不明白麽?不就是這普通鄉下的村婦?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別裝蒜了,說,你和德馨園什麽關係。”
眼瞅著那劍又要往脖子上劃一分的時候,李秀蘭連忙著舉起雙手,裝著驚慌錯的樣子:“我說、我說,我和那德馨園是……”
李秀蘭突然一低頭,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再一扭,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雖說李秀蘭就隻會個擒拿格鬥,對付一個垂死的武功高手,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朱寕塵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葉甄趁機,趕用膝蓋抵著單手著,按住他。
李秀蘭站在他麵前,哼哧哼哧的支著腰,氣得手指哆嗦的指著他:“你這不識好歹的,不論我是什麽人,到底是我把你帶出城的,也是我把你藏起來幾天的,你居然想害我!我要是真想殺你,再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就該一刀捅死你了,何必留到現在,傻B!”
當然,最後兩個字朱寕塵也聽不懂,隻知道李秀蘭是氣狠了。
確實是氣狠了,畢竟藏一個朝廷要犯是得要掉腦袋的事。
再後來的日子裏,偶爾的一天,李秀蘭忽然想起,自己對朱寕塵的辱罵,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此時,抹了一把脖子,脖子上有些涼颼颼的刺痛,再一看手,可不是紅了一片。
嘿!這暴脾氣,要不是看在他傷的馬上就掛的程度上,估計已經不僅僅是罵,得手了!
“娘,他怎麽辦?不然直接了府吧。”葉甄瞧著跪在地上的人,心驚跳的。
李秀蘭擺手:“不行,都已經到我們家來了,還是跟著我們的馬車跑了二三十裏路來的,我們怎麽說?到時候別被連坐給砍了!”
“那怎麽辦?”葉甄沒了主意。
李秀蘭咬了咬牙,真是氣煞也,忽而想起來手裏的藥包,給了葉甄:“你把這個熬了,給他灌下去,明天能活,就給他五花大綁起來,不能活……”
“找個地兒埋了。”
可是埋,聲勢浩大的,也容易被人發現啊。
忽而想起蕭慎衍那神奇的化水來,漬漬漬,要是能弄上一瓶來就好了,一定把這人化個幹淨,然後明哲保的好。
葉甄應了聲,李秀蘭也不願在這兒待了,爬了上地麵,葉青一臉擔憂,卻又不好多問。
這段時間委實折騰夠了,李秀蘭去看過了周氏和小孫孫,就回屋去歇著了。
躺在床上,暗暗念叨,這一世是有家室有兒的,可不能一意孤行,小孫孫那麽可,可得護著點……
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直睡到了太出了東山,李秀蘭才在一陣喊聲中醒了過來。
“娘,不好了,衙門來人了,娘!”
葉甄在屋門口大聲的喊著,葉青跟著走了進來,神焦急,“娘,衙門來人了,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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