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家被抓到宗人府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幾乎所有的百姓,都在背地里討論,這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宋家,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與此同時,其他有權有勢的家族,都因為和宋家有著千萬縷的聯系,也被抓起來調查了。
這一波,可謂是牽扯甚廣。
所有人都在猜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原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皇帝,對宋家下此殺手。
所有連環事的發生,都在暗示著一個信號——京城,要變天了。
可是讓眾人驚訝的是,其中遠在暨州的盛家,竟然也在牽連之中。
盛家的人,連夜被抓到京城,直接送進了天牢。
其中變化最大的是盛宏伯,一夜之間,他幾乎蒼老了十歲,頭發都白了不。
趙姨娘怯弱的跟在后,哭哭啼啼的訴說著自己命苦,還沒開始福呢就被抓到了這里。
“老爺,您能不能想想辦法,聯系到可卿,讓可卿來救我們啊?已經和宋家的公子訂婚了,宋家有權有勢,一定可以救我們的!”
聽了這話,盛宏伯狠狠的瞪了趙姨娘一眼,破口大罵道:“賤*人,你還有臉說,就是因為你的兒,私自和宋家定親,才讓我們到牽連,這一次就是因為宋家出事,我們才被抓到京城的,知道嗎?”
話音剛落,趙姨娘的臉,瞬間就白了。
“不,怎麼可能?宋家不是有權有勢嗎?怎麼可能突然就被皇上問罪?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你別哭了,哭得我煩躁得很,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和宋家離關系吧,也不知道可卿去了什麼地方,看能不能想辦法幫幫我們,或者去找盛安,讓盛安求宮墨燁,幫我們想想辦法。”
盛宏伯說完之后,再也不看趙姨娘一眼。
對于這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娘們,他已經夠了,這種人,只適合在相安無事的時候寵著,一遇到事什麼都靠不住。
還不如盛安的娘親蘇意,至對方的背后是財大氣的蘇家,可以幫他們打點一切。
也就是在這一刻,盛宏伯才意識到,蘇洺城那個財大氣的老丈人,還是有些用的。
見盛宏伯生氣了,趙姨娘不敢再隨意開口。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盛可卿早早就離開暨州,沒有被抓到這里來,免得皮之苦。
想到這里,趙姨娘還在心里大呼了一口氣。
只要自己的寶貝兒沒事,就是吃些苦頭也沒什麼。
可是這些想法,在被關天牢,看到衫襤褸的盛可卿后,直接被打破了。
“可卿,你怎麼在這里?!”
趙姨娘看到躺在稻草上,狼狽不堪的盛可卿,臉瞬間就變了。
盛可卿衫都破了,渾上下都是青紅的痕跡,看來在這天牢里,肯定經歷了什麼。
“可卿,你抬起頭,看看姨娘啊,你不是離開暨州了嗎,怎麼會被抓到這里來?”
趙姨娘的聲音帶著哭腔,死死的抓住鐵柱子,想要沖到盛可卿的邊。
可是盛可卿依舊無力的趴在地上,看來已經不省人事了。
趙姨娘猛地撲到盛宏伯跟前,哭吼著求饒:“老爺,你快救救可卿吧,現在已經不行了,快想想辦法啊!”
盛宏伯看到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兒,如今這麼狼狽不堪的趴在天牢里,也是心疼得不行。
可他也被抓到了天牢,又能做什麼呢?
想到這里,盛宏伯就忍不住老淚縱橫,“真是造孽啊,我盛家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看到盛宏伯癱在地上,趙姨娘就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
當即咬牙切齒道:“都是盛安那個賤*人,現在倒好了,嫁給宮墨燁,免了這一場牢獄之災。要是當初嫁給宮墨燁的是我們家可卿,現在被這些惡人凌*辱的,就不是可卿了!”
盛宏伯厭惡的看了趙姨娘一眼,“當初要不是你和可卿想要攀高枝,看不上人家宮墨燁,這一場婚事又怎麼得到安?分明就是你們咎由自取!還有,要不是你養的好兒,勾搭上了宋岳,我們盛家又怎麼會遭遇今天這一場劫難?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哭,你這個賤*人,怎麼不去死!”
啪——
罵完之后,盛宏伯還不解氣,一掌狠狠地呼過去。
“都是你!你和你那該死的兒,就是我們盛家的禍害!我娶了你,簡直倒了八輩子霉了,當初我就該聽父親的話,把你趕出盛家!”
盛宏伯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趙姨娘上。
趙姨娘也委屈啊,自己的兒遭了這樣非人的折磨,本來就已經很心疼了,可現在盛宏伯還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們母上,如何得了這樣的打擊!
“老爺啊,我也不知道,攀上宋家,會發生這樣的事啊,宋家明明在京城有權有勢,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狼子野心!”
趙姨娘一邊哭著,一邊可憐的著盛可卿,很想跑過去抱住,安。
這時候,聽到兩人吵架的靜,盛可卿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婦人看著哭,再定睛去,竟然是自己的姨娘!
看清趙姨娘后,盛可卿顧不得渾碾的疼痛,撲到趙姨娘面前,隔著欄桿抓住的手,哭著哀求道:“姨娘,你快救我,我不想待在這里了,那些畜生,他們,他們會弄死我的!”
哭著哭著,盛可卿也看到了一旁的盛宏伯,哭得更大聲了,“父親,您一定要想辦法,救兒出去啊!都是盛安那個小賤*人,就是帶著人沖到宋家,將宋家的人都抓走了,而且還搜查出了很多證據,就是把我們害這個樣子的,爹爹您一定要為兒做主啊!”
盛可卿越哭越大聲,哭得盛宏伯心煩意。
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盛可卿的話,皺著眉頭問道:“等等,你的意思是,宋家會落得今天這個田地,是盛安一手促的?”
“是啊,兒親眼看到的,當時兒就在宋家,親眼看到盛安帶著一群人,殺到了宋家,將宋家的男男,全都抓到了天牢。”盛可卿哽咽著哭訴道。
聞言,盛宏伯眉頭皺得更,疑地說道:“奇怪,盛安怎麼突然有這麼大的能力?親自跑到宋家去抓人,難道在背后撐腰的人,是、是……”
說到后面,盛宏伯的聲音在微微抖,卻不敢直接將后面的幾個字,直接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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