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璃茉坐在床上，一襲素衫，卻掩不住的絕姿容。

只見如雪，眉目如畫，楚腰衛鬢，姿若仙。

孤城長這麼大還從沒有這樣認真看過一個姑娘。這一看就看癡了，只覺茉兒的眉眼手無一不是妝玉琢，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閉著眼睛的模樣安靜恬淡，結印的雙手靈纖巧，孤城不自的在床邊坐了下來，側頭目不轉睛的看著。

忽地想起昨日茉兒給他喂藥那一幕，心口忍不住泛起陣陣漣漪。回味起當時的覺，更是讓他不自紅了臉。

茉兒親過他兩次了，這樣沒有忌諱，也讓他真的相信茉兒當初在試劍大會上說的話不是玩笑，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想到這兒他心里一陣甜，也更加迫切的想要重新獲得力量。因為從此以后他有家人了，再也不是形單影只的一個人。

“茉兒，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愫緩緩在心底滋生，孤城忍不住出手，輕輕上程璃茉白皙的小臉。

其實從孤城進屋那一刻，程璃茉就已經通過靈氣罩的波知道了。不過沒立刻退出修煉，而是不聲的想看看孤城進來會做什麼。

靈氣罩沒有對他設防，一來是程璃茉只對孤城有一定的信任，二來也是篤定以他的修為本對做不了什麼。

不過現在也充分證明了這小哥哥的純程度，想來即便他修為足以對做什麼，怕也是不會做的。

程璃茉角微揚，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收印退出修煉。在睜開眼睛的同一時刻，看到孤城飛快收回去的手，以及微有些不自在的神。

“城哥哥什麼時候來的？”

程璃茉故作驚訝的問道。

“呃，剛進來，見你在修煉就沒敢打擾。哦，對了，廚膳部的修送來了飯菜，你用一些吧！”

孤城趕忙解釋，然后指了指木桌上的清淡早餐。

“城哥哥吃了嗎？”

程璃茉側頭問道。

“還沒。”孤城依然不敢對上的視線，低頭回道。

“那我們一起。”

程璃茉卻不以為意，起拉起孤城來到桌邊坐了下來。然后拿起僅有的一雙筷子，夾了一片野山菇送到他邊。

“你吃吧！我，我不。”

孤城臉更不自在了，忙避開擺手。

之前那次親他尚在混沌中，可那覺卻清晰如斯，現在每次茉兒靠近他，他都不自去想那一幕，他覺自己好像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程璃茉笑笑，自然懂得小哥哥這種在懵懂期的反應。

頑心一起，故作不依的抓住他的胳膊，非要他吃下去不可。

“不行，不也要吃，茉兒夾給你的，你不許不吃！快張，啊……張！”

程璃茉傾靠近他，不依不饒。

孤城更慌了，忙手扶住肩，臉紅的道:“茉兒你……你別鬧！”

“城哥哥是不是害了？”

程璃茉笑，頑皮的對他眨眨眼。

孤城一抬頭，正好接收到程璃茉拋來的眼兒，當即渾一震。

一麻的覺瞬間貫穿全，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呆呆著程璃茉俏的模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城哥哥，城哥哥！”

程璃茉見他呆呆著自己，忍不住暗笑，放下筷子，小手在他面前晃啊晃的。

“茉兒！”

孤城一把抓住晃的小手，整個人顯得有些，聲音都變得沙啞低沉了些。

“我定力不足，你別靠我這麼近。”

說完這話，他臉上顯出一抹不自在，眼眸中還泛起一淺淡的愧疚。

我這麼你，你還能七不，那才有病呢！

程璃茉暗道一聲，下一刻，卻是干脆一側坐到他上！并且，雙手還不客氣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孤城嚇得大氣不敢，子僵的跟塊石頭似的，雙手懸在程璃茉側，怎麼也不敢摟上。

程璃茉挨近他俊逸明朗的臉龐，吐氣如蘭的輕問道:“那你喜歡我靠近你，還是不喜歡我靠近你？”

“我……喜歡。”

孤城著近在咫尺的，深深的陷那兩泓如清泉的明眸之中，許久許久才低低回應。

“那不就是了？既然喜歡，為什麼要抗拒呢？”

程璃茉開始循循善。

“修仙之人，該當清心寡才是。”

孤城好不容易才移開視線，一本正經的回道。

“城哥哥錯了！修仙修的是無上道，仙途本就帶著向往。若無無，又怎會走上修仙一途？該當歸回田園，做個平凡農夫，打柴耕地，你說是不是？”

“這……”

孤城一時啞聲，覺得程璃茉說的有些對也有些不對。

“可是，若心存雜念，心必，如此怎能一心向道？又怎能修無上道？”

“三千世界，花眼。人生在世，莫如一是。沒有，焉得一心？不經風雨，何見彩虹？

清心寡得道，不過是取巧修仙，即便修也是狹隘小道。真正歷三千劫，卻還能保持本心，那才是大道，無上之道！”

程璃茉歪頭瞧著孤城，說出的話卻格外深奧。

孤城愣在原地，一時心中旖旎全消。

他仔細咀嚼回味，竟覺得茉兒之言論非常有道理。

寡修仙，固然能更快登頂，可一旦遇劫，摔落更快。若經歷世界萬般劫難還能登頂，那即便再有萬千風雨，又如何能撼？

“可是，我怕我守不住本心。”

孤城僵的緩緩松懈下來，雙手也自然而然扶在了程璃茉腰間。

“城哥哥難道忘了心經所言？不異空，空不異，即是空，空即是。世界萬皆是空，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既然如此，何來守不住本心一說？”

程璃茉言語越來越深，讓孤城一瞬間陷迷之中。

程璃茉見狀，于是便再次簡化解釋道:“依心而行，問心無愧即可。須知萬般相，皆是一空。你若能明白，便不會再拘泥于守得住，守不住。

因為守得住是空，守不住也是空。修，不是真正的修行。歷，才是真正的修行，這樣說你可懂？”

“歷？……是歷？我明白了！”

這一番解釋，總算讓孤城茅塞頓開。

他喜不自勝，忍不住手摟程璃茉，萬分狂喜道:“茉兒，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是我一直在束縛自己前進的腳步！是我沒有想明白！茉兒，謝謝你！”

程璃茉見狀，這才點頭微笑。

小哥哥悟還不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