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了二兩銀子,葉千梔喜笑開,把銀子往宋婆子手里塞,笑瞇瞇道:“娘,這銀子白得來的,剛好可以給家里添點年貨。”
接著銀子的宋婆子無奈一笑,想把銀錢塞還葉千梔,誰知道葉千梔不要,只得收下:“我見你的服都比較素凈,不如明兒去州府的時候,給你買幾塊鮮艷的布料做春衫?”
“這個主意不錯。”葉千梔沒管外面看熱鬧的目,親親熱熱地挽著宋婆子的胳膊往家里走去:“到時候買三塊一樣的布料,我、娘和阿綺一人做一,咱們穿著一起出門,肯定極好看。”
“你這不是為難娘麼?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適合你們姑娘家穿的布料,可不適合我。”宋婆子不耐煩地擺擺手,可語氣帶笑,顯然對葉千梔的提議有點心。
“誰說的?我娘年年十八歲!”
院門關上了,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站在外面的人再也聽不到。
村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震驚兩字!
誰不知道宋婆子難纏又不講理?人人都說當宋婆子的兒媳婦那是前世無德,今生才落到了手里遭罪苦。
葉千梔跟宋婆子的相模式,出乎他們的意料,讓他們看到了宋婆子的另一面。
婆媳兩人剛走到屋檐下,就看到站在屋檐下的宋宴淮,見到他,葉千梔小聲嘟囔:“藍禍水!”
宋婆子站在葉千梔邊,這四個字聽得是清清楚楚,不過并沒有手兒子和兒媳婦之間的事,反而笑瞇瞇道:“三郎,梔梔在門口站了大半天,凍到了,你趕去把手爐拿來,給梔梔暖暖。”
宋宴淮點頭:“娘,您可要?”
“我不怕凍,不需要用手爐。”宋婆子擺擺手:“我今兒聽到后院的母得歡的,想來是要下蛋,我去看看。”
里嘀咕著話,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等走到了后院,宋婆子這才慢下腳步,揚眉一笑,兒子跟兒媳婦鬧矛盾了,該站哪邊?
愚蠢的婆婆自然是偏幫其中一方,有點腦子的婆婆自然是兩邊相勸,而聰明的婆婆自然是萬事不管,樂得在一旁看戲。
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一個老太婆什麼手?
前院的宋宴淮和葉千梔目瞪口呆地著宋婆子開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娘啊,找借口也找個靠譜點的好不好?
家里的老母早就被殺了給宋宴淮補子,后院那幾只母,是前段時間剛剛抓回來的,還是半大的小,還沒有到下蛋的時候。
一人站在院中,一人站在檐下,就在葉千梔打算抬腳離開時,宋宴淮走到了跟前,把藏在袖子里的手爐塞到了葉千梔手中。
“暖暖手。”宋宴淮輕聲道。
看著手里的手爐,葉千梔面無表道:“早就聽說宋家三郎才貌無雙,引得無數子前仆后繼,我一直都以為是謠傳,今日見到宋家三郎前未婚妻突然上門示威,我才明白,傳言不虛。”
“星寶,別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宋宴淮見鼓著臉,似是生氣,連忙解釋:“跟我可沒有一點關系,我跟就見過了幾次面,這次我特意從京城回來,也是想要跟講清楚。”
宋宴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葉千梔解釋,他就是不想葉千梔誤會他。
“我沒有生氣啊!”葉千梔不解地著宋宴淮,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麼宋宴淮會以為生氣了。
“沒有嗎?”宋宴淮是沒聽到葉千梔剛剛說了什麼,但是他會看語,自然看懂了:“你剛剛說我‘藍禍水’。”
“難道我說錯了?”葉千梔抬眼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饒是每天都看,葉千梔依舊覺得宋宴淮好看得不行。
“長得好看就算了,居然還有才。”葉千梔嘖嘖道:“才貌雙全的男人,誰不覬覦?誰不想得到呢?”
“你要是平庸一點,葉文倩絕對不會打你的主意。”自然也就沒有后面這些事兒了。
宋宴淮無奈一笑,“就會胡說。”
知道葉千梔沒有生氣,宋宴淮心里不知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他正要喊葉千梔回房看書時,就聽到葉千梔問他:“宋溫言,你答應給我的木雕呢?這都十幾天了,也沒見你雕。”
顯然葉姑娘剛剛見到葉文倩,不僅想起了那沒有收到的神損失費,還想起了某人許下的承諾。
“還在找木頭。”這件事宋宴淮自然是沒有忘記,他回答道:“工我都準備好了,木頭還沒有挑選到合心意的。”
“不是隨便一塊木頭就可以嗎?”葉千梔沒涉獵過這方面,自是不了解。
“給你的木雕豈能隨便?”宋宴淮認真道。
對于這個回答,葉千梔很是滿意,手拍了拍宋宴淮的肩膀:“好好雕。”
葉千梔量不高,宋宴淮雖然瘦弱,但他是男子,比葉千梔高出了兩個頭不止,葉千梔踮著腳尖拍宋宴淮的肩膀,這幅畫面,怎麼看怎麼搞笑。
葉千梔自然也發現自己這個行為過于沙雕了,不過非常淡定地收回手,然后去了書房。
這一天,葉千梔在書房寫了一整天的大字。
翌日一早,一大家子跟宋天才便坐著牛車往州府駛去。
到了年底下,天氣愈發的冷了,不過這一路上倒是熱鬧的,時常能到趕著牛車和馬車的人,當然也有不靠步行的行人。
從東屏村到州府,足足花了一天多的時間。
到了州府,大家先是去宋天才悉的客棧歇腳。
葉千梔要了幾桶熱水,讓大家先泡泡腳,去去寒。
又讓店家給煮了幾碗的姜湯,大家一人一碗下肚后,大家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宋天才先去金香閣送貨,宋家一行人則開始逛街買年貨。
州府的年味很是濃郁,走到大街上,可見張燈結彩,不管是著華麗的富人,亦或是衫襤褸的乞丐,大家臉上都帶著歡喜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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