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往前推搡,“我瞧著也是,多半是出老千了,不然哪有什麼人一下子就賭這麼大的,這局怎麼能算!”
莊家面似乎也是有些為難,瞧了瞧面前的傅懷硯,“這位爺,方才大家伙說的也是有些道理,方才讓令正到木盅,確實是小的有些欠考慮了,畢竟這位爺也是個生面孔,大家伙兒有些不信也是尋常。”
他欠了欠,面上倒很是謙遜,“不如這樣,方才那把就不算了,咱們再賭一把,這回呢,不讓令正到木盅,這樣一來,自然旁人也多說不了什麼了。”
明楹抬眼看向莊家,“方才我開木盅的時候,莊家就在我邊,莊家久經賭場,若是有什麼作皆在你眼皮子底下,斷沒有已經知曉了輸贏,現在還來反將一軍說方才不算的道理。”
莊家面上帶著和氣的笑,“夫人說的哪里的話,咱們這邊是做正經生意的,只是這畢竟是人言可畏。況且咱們雖說是在這賭場中見多了,但畢竟也是人,眼凡胎的,哪有方方面面都能瞧清楚的,萬一這有個疏什麼的,也是傷了和氣。”
旁邊應和者眾。
他們這把賭得大,為了添些彩頭,賭場也會參與其中,雖然并不知曉賭大賭小的比例,但大概可以猜到,方才應當是大多。
畢竟這是一萬兩,誰心中沒有一桿秤。
所以現在輸了,提出要重來一次。
等到下一把的時候,就不添彩頭,只從中。
打得倒是好算盤,無論怎麼看,都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傅懷硯原本繞在腕間的檀珠被他取下,他面上也是溫和的笑意,低眼看著面前的莊家道:“所以莊家的意思就是,若是賭輸了,就得重來一次,若是賭贏了,我就要心甘愿地奉上這一萬兩。”
他面上笑意不減,尾音上揚。
“莊家算盤打得倒是好,只是……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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