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現在的狀況未必可以翻窗離開,總不能讓他從大門中出去。
明楹手指順著了,到他肩側一片的濡,回道:“勞煩皇兄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拿些紗布與剪子來。”
傅懷硯的臉在月下顯出幾分脆弱與蒼白,卻毫不失矜貴的氣質,漂亮的下頷線條流暢,他眼瞼稍垂,“有勞皇妹。”
明楹得了他這句話以后轉往門外走去。
剪子與紗布還有簡單的傷藥都被放在殿中,明楹很輕地在屜中翻找,只是翻找的過程之中,還是難免發出些許聲響。
偏殿很小,前廳稍微有些聲響,紅荔與綠枝都有可能發覺。
明楹作放輕了些,在殿中找了許久,才終于找齊了東西,隨后作輕緩地重新回到寢間。
弦月此時被一邊的薄云覆蓋,往來并無任何聲響,傅懷硯大概是覺得殿中晦暗,又將方才被熄滅的燈火亮了起來。
燭燈燃燒的時候,發出很細微的聲響。
明楹推開寢間的門,看到傅懷硯坐在尋常坐的小榻前。
面前的燭燈映照著他的臉側,昏黃的燈落他的眉梢與瞳仁,不似尋常那般不近人的高高在上,反而帶著讓人心下稍頓的人。
天生一副姿容昳麗的好皮相。
明楹并未因他的相貌恍神,此時手中拿著紗布,看著傅懷硯坐在那里,神認真地看著攤開在他面前的小冊子。
如玉般的手指蜷起支在臉側。
這本小冊子,上面一一記載了之前見過的世家子弟的優劣。
一直攤開放在那里,時不時想起還會在添上幾筆,何時會想過今日居然會被人看見。
明楹愣在原地,卻恰好地,對上傅懷硯抬起來的視線。
帶著瑰麗的意味。
分明帶著笑意,卻又不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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