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銀子就能在偏僻一點的地方買個小院了,十兩銀子的謝禮委實不了。而且這魏貴是跟蘇家大房打過道的,蘇玉畹給蘇長亭下套,讓他借一筆高利貸給蘇長亭,又他把這兩個茶園做抵債,可全是蘇玉畹的授意。雖說這事蘇玉畹沒有明著出面,托魏貴辦事也轉了個彎了別人轉托,但魏貴出手不可能不打聽清楚蘇家部的事,心里猜測到委托他算計蘇長亭的,定然是蘇家的大姑娘。因蘇玉畹出手大方,他對蘇玉畹是極有好的。
這會子見蘇玉畹的手下也如此上道,他臉上的笑意真誠起來,拱手回禮道:“好說好說,老兄放心,兄弟我一定約束他們,他們不要說話。”
吳正浩便放下心來。
魏貴收好了銀子,轉一揮手,大聲道:“行了,既然人已救上來了,咱們也別耽擱時間,趕上路。否則回去的時候就得黑了,被關在城外可不是耍的。”
那些混混們都是聽他的,他說要走,大家自然附和道:“行,趕走。”
“走了走了,別磨蹭。”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便往前去了,留下安瀾等一行人還在原地。
看到安瀾了傷,沈元嘉也沒心思再去祭拜什麼花神廟了,請示安瀾道:“公子傷了,想來蘇姑娘也不了小的驚嚇,要不咱們先回去吧,想要拜祭花神,改日再來。”
“行,回去吧。”安瀾雖說還想跟蘇玉畹多呆一會兒,但人多眼雜,兩人也說不上幾句話,而且蘇玉畹今天確實是了累了,還是早些回家歇息的好。
他們要回去,蘇玉畹和蘇玉凌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歇息了一會兒,讓蘇玉畹恢復了一下力氣,便慢慢往回走。
這回去的路程,沒有了蘇玉凌和藺智所出的妖娥子,倒是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走到放馬車的地方,大家都各自上了馬車,回了城里。
那魏貴本意也不是拜花神,到了花神廟胡拜了拜便打道回府,回城之前叮囑手下混混別說話,便直接去了蘇長亭府上。
此時蘇玉凌已回府了,蘇長亭卻還沒回來,魏貴跟蘇家的管家坐了好一陣,才等到蘇長亭。
原來蘇長亭也知道安瀾邊有武功高手,并不敢在那里多呆,看到蘇玉凌跟安瀾他們走了,他跟手下就悄悄地離開了青龍潭。為了避嫌,他還跑到一個相的茶莊去坐了坐,估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回了家。
一回到家,聽到二姑娘回來了,魏貴也前后腳地過來了,他心里一喜,趕到了客廳。
“魏兄,如何了?”他也顧不得寒喧,直接問結果。
魏貴用復雜地眼神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事有出。”
“啊?”蘇長亭一驚,“什麼出?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到那里的時候,發現跟公子從山峪底下被拉上來的是蘇家大姑娘,而不是你家的二姑娘。”魏貴道。
“什麼?”蘇長亭這一回是既驚且怒,“怎麼會這樣?”他站了起來,手掌用力握了拳頭。
蘇玉畹跟他積怨太深,要是嫁到永安候府去,必然會報復于二房。二房如今境況已這麼慘了,要是再讓蘇玉畹得逞,那豈不是不沒辦法改變現狀,到頭來還要被報復得更慘?
“不行,我不能讓嫁給公子。”他恨聲道。
在屋子里轉了幾個圈,他才控制住自己的緒,問魏貴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是?”
“這個,恐怕你得去問問你家二姑娘。我們到時,蘇大姑娘就已在底下了,二姑娘到好好地在上面坐著。況,最清楚。”
蘇長亭顧不得禮數,轉就出了客廳,去了后院。
“老爺,老爺。”見蘇長亭直接闖進了屋子,丫鬟忙攔住他道,“姑娘在里面洗澡呢,老爺且在外頭等一等。”
“都什麼時候了還洗澡?”蘇長亭咆哮一聲,卻不得不在外間坐下。卻又忍不住,提高嗓子問道,“凌姐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掉下山峪的不是你,而是蘇玉畹那個賤人?”
蘇玉凌是個干凈的,今兒個在山上走了半日,又掉到了壑下面,總覺得一臟兮兮。見父親不在家,便趕洗個澡,卻不想正洗著呢,就聽父親闖了進來,忙手忙腳地抹干子穿了服,又抵不住父親在外面的催問,回道:“這事……說來話長,您容我把服穿好。”
等得穿好服,這才走了出去,把事跟蘇長亭說了一遍,垂淚道:“爹爹,我照著您說的做了的,可差錯之下,變了這樣,您可不能怪我。”說著,抬起頭,看蘇長亭的臉。
雖然父親向來疼,但涉及到家中的經濟大事,父親可就顧不得疼了。擔心蘇長亭會對大發雷霆。
果然,下一刻蘇長亭就披頭蓋臉地罵了起來:“不怪你怪誰?我布局布得好好的,你這麼沒用,讓那賤丫頭占了便宜去,真真是氣死我了。現在你說怎麼辦?要是嫁了永安候世子,咱們家還有活路嗎?啊,你說,你笨不笨?這點事都干不好,我養你干嘛?”
蘇玉凌也不敢頂,只垂著頭流淚。
蘇長亭罵了一通,緒發泄出來了,這才覺好些,站起來道:“不行,我不能讓嫁給永安候世子。”
“爹……”蘇玉凌見他要走,趕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要是我嫁給沈公子做妻,去給那公子做妾,我還是比強的。”
“強什麼強?那沈元嘉說好聽些是公子的兄弟,說難聽些就是他的奴才。這奴才的妻子再強,強得過主子的妾氏嗎?”蘇長亭咆哮。
蘇玉凌只得又低下頭,等蘇長亭的怒意過去,心里卻有些絕。
父親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要是這樣,該怎麼辦?這府城里,除了幾個宦人家,還有誰能比得上沈家呢?而且沈元嘉人長得俊,對也算溫,想不出還有幾人能比沈元嘉強,又是們這樣的人家能攀得上的。
“不行,我這就人放出風聲去,說掉下青龍峪的是你,而不是蘇玉畹那個賤人。”蘇長亭咬牙道,“你做不了世子的妾氏,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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