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雪一手撐著頭,一手端著碗,一口一口地喝著酒,一邊說:“和恭玉城親至今,我不否認有幸福的時候,但自從恭府的下人死後,我在恭府的位置就變得很尷尬,可以說都是我婆婆人為製造出來的尷尬,哪怕自立門戶了,我以為我自由了,但還是逃不出恭府那個尷尬的局麵。”
“在這場婚姻裏,我為了恭玉城一直都在改變自己,改得都已經麵目全非了,但開始的局麵一直就沒有改變。”
木白雪知道,或許這並不是自己的錯,隻是麵對的人錯了,但麵對的不是別人,是恭玉城的娘,這割不斷的緣,哪怕讓拿劍指著對方,那都是一種錯。
“那你回遼金國,是打算與恭玉城一刀兩斷?”白飛淺喝了一口酒,麵對木白雪的況,其實多也能同。
石聽蘭不也是在一直阻撓著與司徒霖麽?
隻不過司徒霖的手段比較激烈強勢,以雷霆之勢製住了石聽蘭。
木白雪搖了搖頭,“我想了很多,如果我離開了恭玉城,我也並不會好到哪兒去,但我想打破如今的局麵,所以,我想回遼金國住一段日子。”
“回去散散心也好。”白飛淺主了一下木白雪的碗,喝了一口酒,“但你的兒子太小了,路途奔波,真的不適合。”
一說到這兒,木白雪整個人都泄氣了。
“人何苦為難人!”
白飛淺也不忍打擊木白雪,笑了笑,“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就是勞師眾,想必恭玉城也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
“所以我還想著,以你藏的本事,連霖王都找不到,我與你一起去遼金國肯定也不會被發現。”木白雪懇求的眼神無辜地看著白飛淺。
白飛淺:“……”
和木白雪一起去了遼金國,恭玉城會不會恨死?
不過,白飛淺也很能理解木白雪現在的況,那種被得緒崩潰的覺肯定也不好。
“你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開心就呆久一點,不開心就早一點回來。”木白雪認真地說。
白飛淺:“……”
確定不是在和開玩笑?這想法會不會有點太過隨意了。
“你的兒子怎麽辦?”白飛淺問。
“我帶著娘一起啊?”木白雪笑著說。
“你確定不是在為難我?”白飛淺嚴重懷疑木白雪就是來逗的,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娘,確定能躲過恭玉城?
“我勸你還是別去了,就算去,也等孩子大一些再去。”
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木白雪湊到白飛淺麵前小聲說:“我剛才經過樓下那幫公子哥邊時,聽他們說要一起去東門關,你和他們,讓他們載我們一程。”
白飛淺:“……”
原來如此!
於是,當白飛淺坐在一輛奢華的馬車裏的時候還有點小忐忑,似乎有點任了,連通知都不通知司徒霖一聲。
都快離家出走的典型了。
白飛淺捧著臉,有點鬱悶不舒,“白雪,我回去肯定會被我家王爺給休了的。”
“霖王休你?這倒過來還有可能。”陳家公子與他的青梅竹馬小葉坐在一塊,饒有興致地打趣白飛淺。
白飛淺瞇眸瞪了眼陳公子,看向他邊的長得機靈又可的小姑娘,這小姑娘怎麽就看上這麽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了。
木白雪抱著睡的兒子,瞥了眼白飛淺,笑容明又燦爛,“我覺得陳公子說得對,你又不是沒寫過休書。”
“估計霖王已經收到消息,提著刀正在趕來的路上了。”陳公子兩眼放,著手躍躍試,“我們這麽公然帶走了您,這麽挑釁霖王,不知道我們會不會被揍?”
“難不你還有挨揍的嗜好?”白飛淺嗬了聲,看向陳公子邊的青梅竹馬,“小葉,這麽個遊手好閑又吹牛又有特殊好的公子哥,你可要亮眼睛了。”
“霖王妃放心,就是因為他喜歡被揍我才選擇他的,我的拳頭終於有用武之地了。”小葉挑著眉,笑嘻嘻地舉起拳頭假意在陳公子的臉上劃過,“給我閉,小心我揍你!”
陳公子悻悻地側頭看著小葉,“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麽?”
“再給你留麵子,你估計都能上天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懟起來,每次都是陳公子敗下陣來。
這一路上白飛淺都習慣了。
白飛淺了邊的木白雪,“就這麽出來了,你有沒有跟恭玉城書信說一聲?”
“沒有,我這次出來,就是想要告訴他,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木白雪側頭看了一眼白飛淺,繼續道,“上次他阻止我他娘,已經讓我心生寒意了,說明他不夠信任和了解我,哪怕我差點失去孩子,我都沒有對他娘如何,何況是現在。”
白飛淺點頭,兩個人的,冷暖自知,也不好多說。
反正在恭玉城和木白雪之間,是站在木白雪這邊的。
木白雪笑著道,“倒是你,找著理由打發了王府的護衛,霖王肯定已經知道你又離家出走了,會不會真遷怒於你了?”
“我現在就是離家出走的反麵典型,估計他現在正憋著一肚子火沒發,就等著逮著我然後把我‘哢嚓’了。”
白飛淺開著玩笑,然後挑開了旁邊的窗簾子出去,不不知道,一嚇一跳。
白飛淺條件反般放下了簾子,拍著心口,安了驚嚇的小心髒。
木白雪奇怪地看著白飛淺了驚嚇的小臉,“怎麽了,外麵有洪水猛啊?”
“比洪水猛更讓人心驚膽!”白飛淺癟著小,哭無淚,“司徒霖那眼神都能殺人了。”
尤其是剛才突然進司徒霖漆黑的眸裏的時候,那眸底卷起的黑風暴,讓有一種死無葬之地的覺。
完了!
聞言,木白雪也似驚了魂般,“不會吧,我們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不信,你自己看!”白飛淺指了指窗簾子。
木白雪果斷搖頭,“我公然拐帶霖王妃離家出走,估計霖王想把我殺了的心都有。”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隻聽見外麵一陣笑嘻嘻討好的聲音,然後就是一聲聲的“霖王”。
接著馬車前麵響起了某人磁低沉的聲音,但一字一句卻像冰渣子一個個蹦出來似的。
“還不下車,等著本王抱你?”
白飛淺咬著下,就這麽下去,霖王妃的威嚴不要了?
白飛淺拿腳踢了踢陳公子,示意他先下車。
陳公子頓時慫了。
他若先下車,估計霖王能當場把他給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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