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司徒霖走進了刑部大牢。
自那天在皇宮被石聽蘭刺傷之後,司徒霖就沒有再見,也覺得沒有見麵的必要,都是彼此傷害罷了。
今日他來,也不過是來傳達他的意思。
司徒霖微微瞇眸,漆黑的眸看向角落裏的石聽蘭,與那日在皇宮裏容煥發的意氣模樣相差甚遠。
石聽蘭也看見了司徒霖,緒突然就激了起來。
“你來幹什麽,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給我滾!”
“母妃,何必如此激,本王不過是來告訴您,仇四海是必死無疑的,趁著他還沒死,好好敘敘舊吧!”司徒霖俊臉之上一派平靜,負手而立,周都是冷強勢的氣場。
聞言,石聽蘭憤恨地瞪著司徒霖,走幾步,抓住鐵欄桿的手骨節都分明,“你若敢殺他,我哪怕是變鬼也要找你來索命!”
司徒霖淡淡地扯了扯角,墨黑的眸底噙著一冷嘲,“既然這麽仇四海,當初為何不去找他,反而跟著父皇回了宮呢,這回了宮,不僅害了父皇,害了本王,害了北赫之,甚至是北原深,所有人因您而變得不幸,而您卻覺得所有人都欠了您!”
“你以為我想呆在皇宮那個牢籠裏,那十二年,我是怎麽忍過來的隻有我最清楚!”
石聽蘭幽沉的雙眸漸漸變得狠起來,“憑什麽司徒震霆可以若無其事的左擁右抱,生兒育,我為什麽要讓他活得這麽瀟灑恣意,他憑什麽在背棄了諾言之後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欺騙我!”
“所以您選擇了報複父皇,報複北原深,而本王與北赫之就為了您報複的工?”司徒霖已經恢複了冷的氣息,心緒更是已經沒有了任何起伏。
“是,是他們毀了我,我為何不能報複他們!”石聽蘭自認沒有做錯任何事,“我不僅要報複他們,我還要報複你和北赫之,他們的兒子憑什麽還能活得這麽好!”
“所以當初您故意讓許知悠接近您,您明知道許知悠是北赫之的人還企圖塞給本王,目的不僅是讓本王難堪,更是想讓本王與北赫之仇吧。”
司徒霖現在毫不懷疑石聽蘭當初那麽執意要他與白飛淺和離,那麽多和離的理由,目的不過是為了報複他!
“當然,司徒震霆與北原深,你與北赫之,雙雙為仇人,這多大快人心的事,我怎能不全!”
石聽蘭想到這裏,突然又十分的生氣,“可是所有的事都被白飛淺給攪了,我豈能讓活得這麽舒服!我都不能得到的幸福,白飛淺更不配得到!”
司徒霖不置可否,白飛淺配不配得到,由他說了算!
司徒霖犀利的眸過石聽蘭看向後的仇四海,“仇四海,好好珍惜這幾日的時吧!”
“司徒霖,我警告你,若你敢殺他,我定會找你拚命!”石聽蘭瞪圓了雙眸,咬牙切齒地道。
司徒霖深深地凝視著石聽蘭好一會兒,沒有再出聲,然後轉離開!
剛走到門口,北赫之就在門口等著了。
“你出來的正好,孤王想要進監牢裏看看許知悠,可獄說非得要你點頭了才行!”
司徒霖斜瞇了一眼北赫之,臉更沉了一分,“你確定隻是看許知悠?”
“順帶看看石聽蘭與仇四海是怎麽個深意重。”
北赫之揮了揮手,一邊往監牢裏麵走,一邊說,“這都快中午了,聽說許家人會專門送飯來,孤王可不想見到他們!”
“別幹坑本王的事!”司徒霖冷冷的從齒間吐出這句話,轉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
北赫之聳肩,大步踏進了門口裏。
石聽蘭本以為是司徒霖去而複返,當看到是北赫之的時候,臉上的厭惡更是顯而易見!
“喲,孤王好歹也是從您肚子裏生出來的,不需要換上如此厭惡的臉吧?”北赫之與石聽蘭畢竟沒有,所以說出的話,自然就是怎麽順口,怎麽開心怎麽來。
“聽說仇四海您了幾十年,結果錯了人,想想也悲哀的,但關鍵是腦子裏著您,卻非常誠實地尋找其人,這男人啊,騙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聽說您還為了他生了一個兒,在南國大肆尋找呢。”
北赫之的角掛著邪笑,“巧了,孤王知道您的兒在哪兒。”
“你知道在哪兒,快告訴我!”仇四海這幾日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北赫之的這個消息終於讓他有了盼頭。
石聽蘭更是激得無以言表,“在哪兒,你快告訴我?”
“孤王為何要告訴你們?”
北赫之牽起一邊角,全都染著一邪氣,衝著石聽蘭一笑,“如果您能殺了仇四海,孤王一定會告訴您是誰,現在在哪兒!”
說完,北赫之瀟灑地往裏麵的監牢走了,無論石聽蘭怎麽喚都不再理會。
最裏麵的一間牢房,還算幹淨整潔。
許知悠睡在床上,聽到響,以為是許家下人送飯菜來了,緩緩起。
當目落在外麵穿著一黑龍袍的北赫之上時,頓時皺起了眉頭,“你來做什麽?”
“當然是來看看你了!”北赫之張開手,笑得人畜無害,雖然臉上還有一些瘀傷,但已經很淡,無損容,“你要不要再看看,孤王現在可是北國的一國之主,你要不要考慮跟了孤王,以後你的孩子可是嫡子嫡了,你想不想做王後?”
“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了,與我同床共枕的人是霖哥哥,我肚子裏的孩兒爹爹是霖哥哥,你休想帶我去北國!”
許知悠整個臉蛋都是扭曲的,帶著無盡的憤恨,“如果不是你,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擁在霖哥哥的懷裏了,哪兒還用睡在這個永無天日的監牢裏!”
這個人是在做白日夢呢?
還是臆想癥犯了?
自欺欺人到這個份上也是沒救了。
北赫之不無嘲諷地道,“許知悠,孤王讓你做王後都不興趣,看來你對那霖王還真是用至深吶!”
“我對霖哥哥的無人能及,我這輩子非他不嫁,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
許知悠擲地有聲地說著,“你想要娶我,還不夠格!”
聞言,北赫之後的兩個護衛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不許笑,要忍住!”北赫之看了眼後的護衛,然後自己也沒有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許知悠莫不是瘋了!
要不然怎麽可以說出這麽厚無恥的話來?
“許知悠,你那張臉呢,你這厚無恥的本事真是讓孤王刮目相看啊!”
北赫之收斂起了笑容,“要是照孤王以前的事風格,哪怕你肚子裏懷著孤王的孩子,孤王照樣一刀抹了你的脖子,應付你這種人,唯有一刀殺了你才是最暢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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