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北城醫院最近,楚意帶著豆包去了這里。
經過檢查,確定孩子是肺炎,因為送醫及時,只是輕癥,不過還是要住院。
等孩子退燒了,楚意辦理好住院,天也亮了。
和桃姨打了個電話,讓安心。
“我已經聯系上北傾了,他現在正趕去醫院。”
提到晏北傾,楚意心里就沒來由一陣火氣。兩個孩子在家,他竟然就放心的給一個老太太照顧,自己在外面瀟灑,甚至夜不歸宿。
這樣的人,本不配當父親!
掛了手機,小豆包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孩子難,睜不開眼,小手張開,一直喊著媽媽。
楚意彎腰抱起豆包,連聲哄著,可孩子太難了,哭又沒有力氣。
“媽媽……媽媽……”
楚意抱著孩子在病房里轉圈,里不自的哄著:“媽媽在這兒,媽媽抱著小豆包呢,是不是很難啊。”
轉了一圈,抬頭看向門口,見晏北傾不知什麼時候站到那兒了。
他的西裝不甚平整,頭發也不像之前亮,臉好像都沒洗,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只是他看的眼神很鋒利,像是捕殺獵的豹子一般,著危險的氣息。
楚意眉頭一皺,“你昨晚去哪兒了?孩子病了,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你怎麼能放孩子們在家自己出去玩樂,這麼不管不顧的,你有沒有當父親的自覺?”
晏北傾沉眸盯著楚意,“那你呢?”
“我怎麼了?”
“有你這樣當母親的嗎?”
楚意呵了一聲,“我說的是你的孩子,瑜兒和豆包,他們又不是我的孩子,你質問我做什麼?我就幫個忙而已,你不說謝謝,竟然還怪起我來了。”
是圖什麼了嗎?
好心讓狗吃了,越想越氣,楚意幾步上前,想把豆包塞給晏北傾,這時聞到他一酒氣。
“你昨晚喝酒了?”
楚意看著晏北傾,見他眼神從開始的鋒利,變得迷茫,而后有些懊惱。
“抱歉。”
“你……”
“我確實喝多了,腦子現在還不大清楚。”
晏北傾先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而后從楚意懷里抱過豆包,垂眸掩蓋了眼底的緒,淡淡道:“謝謝你送豆包來醫院。”
“我看你狀態不好,要不我留下來照顧豆包吧。”
“不用。”
楚意點頭,既然人家不領,也就收起自己的心意了。
從醫院出來,楚意走到公車站牌,但滿腦子都是豆包難著喊‘媽媽’的樣子,眼看自己要搭乘的公車過來,楚意遲疑半晌,還是沒有上去,轉而回醫院了。
剛來到病房外就聽豆包大聲哭著,推門進去,見是醫生正在給他輸。
輸要扎針,因孩子掙扎的厲害,只能在頭上扎。
晏北傾抱著豆包,堂堂的一院之長,在下屬面前充分展示了什麼慌手慌腳,雖然面上無表,但腦門一層細汗。
楚意走上前,“我來抱著。”
晏北傾抬頭看到楚意,這次沒說什麼,趕把孩子給了。
楚意抱的很有技巧,一手捆住小家伙的雙手,一手撐住他的頭,不讓他。只一會兒的功夫,醫生就給輸上了。
小家伙也哭得沒力氣了,哼哼唧唧的往楚意懷里鉆。
醫生和護士都退出去后,楚意代晏北傾,讓他回去給孩子拿瓶和。
“還有你,回去洗了個澡,換服再來吧。”
晏北傾了一把頭發,松了口氣的同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
“還有瑜兒,我覺緒不大對,你回去后別兇,先安說弟弟沒事了,讓不要擔心。別的事,之后再慢慢跟說,小姑娘心思敏,你要先讓覺到你是的,之后再告訴哪里做得不對。”
“嗯。”
楚意抬頭看晏北傾,好笑道:“你怎麼突然這麼聽話?”
晏北傾雙手兜,眼眸下垂,傲氣的睨了楚意一眼。
“你說得對,我才聽。”
楚意笑,“行,那你快去吧。”
“沒別的代了?”
“別自己開車,打車或者讓張揚送你。”
“廢話真多。”
這人,還不是怕他宿醉后,腦子不清楚,萬一出什麼事,兩個小家伙不就可憐了。
晏北傾離開后,一個護士進來看豆包輸的況。看完后,護士盯著楚意的臉看了一會兒。
“咦,你是楚小姐吧?”
楚意看向護士,稍稍一愣,“是,你認識我?”
“之前我在心外科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護理的病人就是您啊,好幾個月呢,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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