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修不敢放楚意一個人了,陪著在客廳里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宋硯修開車,帶著楚意和芝芝來到附近的醫院,經過檢查,楚意頭上并沒有傷,也沒有淤什麼的。
至于為何失憶?
醫生道:“也許在此之前,過很大的刺激,并不是因為你撞一下失憶的,而是心理作用,更像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刻意忘記了那些對來說傷害很大的事。如果想治療的話,那得去看心理醫生了。”
宋硯修看向楚意,和芝芝坐在走廊里。
芝芝讓看手機,不知道播放著什麼,楚意一臉震驚的樣子。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宋硯修打了個電話。
“幫我調查一個人,楚意。”
宋硯修打完電話過去,見宋芝芝正在給楚意看他去年年的舞臺。
“我哥是頂流,知道頂流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
“就是頂級流量。”
“流量?”
“呃,就是有很多。”
“比江遠航還多嗎?”
“江遠航是誰?”
“演電影的,非常有名,我不關注這些,但從同學口中也聽過他的名字。”
宋硯修笑了笑:“他已經死了。”
楚意抬頭,眼前的宋硯修穿著白恤,牛仔和運鞋,臉上戴著墨鏡,很難和剛才手機里在舞臺上跳舞狂野的男人重合。
從醫院出來,宋硯修帶著楚意來到立高中。
楚意站在門口沒有往前走,立高中早也不是當年的模樣,大門和教學樓都新修了,看著氣派且明亮。
順著林蔭路走,沒有了記憶中的胡同,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家那筒子樓。但筒子樓已經廢棄了,墻上寫著拆字,旁邊一棟已經在工拆遷了。
周圍是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在這里找了許久,也沒找到一個認識的人。
十年的變化,太大了。
楚意跟著宋硯修又回到了那山間別墅,而宋硯修突然有急事,需要離開幾天。
“你能幫我照顧芝芝幾天嗎?”
楚意點頭,“可以。”
“只要保證活著就好。”
“啊?”
“你也保重自己。”
宋硯修又警告了宋芝芝幾句,讓收斂一點,而后就離開了。
楚意覺得宋芝芝這姑娘乖巧又可,反而宋硯修有點不可理喻。
去廚房做飯,等做好了來院子里找宋芝芝,發現把院子里刨的到是坑,還挖出來兩個手機。
“誰的?”
“我哥的。”
吃完飯,楚意讓宋芝芝午休一會兒,然后收拾碗筷,等收拾好了去房間看,發現屋里已經全了。
被子枕頭在地上,鞋和下來的子在床上,書本都撕爛了。
下午上網課,宋芝芝倒是安靜的,等楚意仔細一看,居然低著頭打瞌睡。
好不容易到晚上,楚意剛躺到床上,聽到外面有靜。忙起,找到廚房,見宋芝芝正坐在冰箱前面吃冰淇淋,已經吃了三個了。
剛奪走的冰淇淋,這小丫頭就開始嚷著肚子疼。
這山里,哪有醫生,而小丫頭一邊大聲嚷著疼一邊在地上打滾哭,那場面簡直了。
楚意先慌了一下,而后就鎮定下來了,將宋芝芝抱起來,把按在懷里,然后給按肚子。按了好一會兒,小丫頭上了一趟廁所,終于好了。
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些。
不敢放芝芝一個人睡覺,楚意只好陪一起睡。
躺下來的小丫頭,看上去還是乖巧可的很,只是一顆大頭怪異的。
“誰給剃頭的?”
“我哥。”
“為什麼剃頭?”
“頭上黏了膠水,洗不掉,我哥就給我剃了。”
楚意笑,“你哥還不容易的。”
“哼,他說今年我過了生日,他就帶我去找我媽媽,他說話不算話!”
“你媽媽呢?”
“我哥說我媽媽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很遠的地方了。”
楚意默,難道是……
“芝芝乖,睡吧,明天我陪你一起玩。”
“嗯。”
宋芝芝轉過,進楚意懷里,還在口蹭了蹭,“姐姐,你上有一味道。“
“啊,什麼味道?”
“媽媽的味道。”
楚意聽了這話,不知為何心突然痛了一下。
笑:“可我還沒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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