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悉心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般沉不住氣!”
說完話后,又十分不滿的瞪了一眼床上趴著的白念珍。
“庶就是庶,再如何抬舉都上不得臺面!好好地一個兒竟然能養這個樣子!”
鎮北侯原本只是想要以此說白念珍的,只是他忘了白念珍是白家庶外,自己的這個大兒也是庶。
一句話罵了兩個人,偏偏自己還沒察覺到,不得不說這鎮北侯也是個神奇的人。
“這幾日嫻婉就不要出門了,等京城中的風聲過去些了你再出門行走,免得出門也是被人追著罵。”
“至于你白念珍,就老老實實的反省吧!”
“原本本侯也覺得你那院子突然走水是蘇靈婉那丫頭做的,可那日去了的院子,那丫頭穿著一白的發的子坐在樹上啃包子,顯然是看戲好一會兒了。”
“那放火之人不是蘇靈婉,那就只能是你壞事做的太多,引來了天罰!”
“本侯還有事要去忙,這段時間誰都不要去吵我!”
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聲管家。
“蘇靈婉那頭想法子給本侯穩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譽王妃,說什麼也不能讓這麼大的榮耀跑了。”
“吩咐后院管事的也機靈些,抓時間把后院的所有事務都理好了,盡快移到蘇靈婉手中。”
“還有,蘇靈婉從前住的院子過于寒酸了些,將夫人正院邊上的梧桐院收拾出來給蘇靈婉住。”
“再去賬房那邊說一聲,將前幾年所有發的銀兩翻兩倍補齊,另外再著人喚了最好的秀坊繡娘過來,給蘇靈婉量裁。”
“再去最好的首飾鋪子給蘇靈婉打造幾套最時興的首飾頭面,萬萬不能墜了侯府的名聲。”
說到這里,鎮北侯更是氣憤的瞪了一眼被自己視為“侯府之”的大兒蘇嫻婉一眼。
要不是非要戴著一整套那麼貴重的白水晶頭面出去,怎麼會讓自己掏出那麼多銀子?
原本給個百八十兩銀子,再加上幾套質地尚可的服,配上一些首飾就夠了的。
因著自己這個庶如此顯擺,自己也不好讓嫡面子太難看。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攢了一筆大的準備辦點大事兒。如今全都給嫡做面子了,鎮北侯就覺得自己慪得慌。
蘇嫻婉也無奈的低頭不敢出聲,畢竟自家父親這麼多年的籌謀有多不容易,心里也是清楚的。
且自家父親所圖,與自己外祖父一家也是有關聯的。
若是因著今日貿然出現而打了父親和外祖父的籌謀,只怕和白念珍未來的日子都不能好過了。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蘇嫻婉突然打了個寒,整個人都因著恐懼而覺得遍生寒。
鎮北侯此時顧著心疼自己的銀子了,自然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大兒,就快步出了門。
而蘇靈婉也將自己的母親哄睡著后出了周府的門,直奔皇帝賞賜給自己的宅院。
剛一走進去便聽到了盛譽中氣十足的指揮聲,不由搖頭失笑,快步走了過去。
“真該讓那些慕譽王殿下的閨閣小姐們瞧一瞧,這還是那個清冷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譽王殿下嗎?”
“也該讓北營那些將士們也來參觀參觀,看看他們那位如戰神一般神圣的譽王殿下,如今是個什麼形象。”
盛譽笑著看向蘇靈婉,沒有將的打趣放在心上。
“怎麼去看岳母大人那麼久?不是說去看一眼就回來的嗎?”
蘇靈婉歪頭看著盛譽,總覺得這話音里帶著那麼一的委屈。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
盛譽見蘇靈婉笑的大大的眼睛此刻都快彎月牙了,便知道此時的心極好。
而能夠讓心這般好的原因……
“可是岳母大人醒了?”
蘇靈婉迅速點頭,“是呀是呀!我的母親醒啦!”
“只不過母親的子到底是過于虛弱了些,如今彈不得。只能暫且在周府養一段時日了。”
盛譽也很是開心,輕輕了蘇靈婉的頭。
“岳母大人現在醒來是好事,下個月你就要辦及笄禮了。等你及笄禮結束后,就是我們婚的大日子。”
“你的那個鎮北侯父親本王看著晦氣,等咱們婚的時候只拜你母親一人就好。”
蘇靈婉笑著點頭,不過想到自己還在邊關的哥哥。
“也不知邊關那邊怎麼樣了,我及笄那天,我婚的時候,哥哥會不會趕回來見證,趕回來送嫁。”
“剛剛同母親閑聊了幾句,提到了外祖父一家。”
蘇靈婉認真的看著盛譽的眼睛,“的事母親剛剛蘇醒也說不了太詳細,想來周家知道的也甚。”
“此事我想拜托譽王殿下幫著查一查,看看其中是否有什麼。”
盛譽頷首,“你是我未來的媳婦兒,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兒,以后不必同本王如此客氣,太生分了。”
“你外祖父一家的事確實有些奇怪,只是你外祖父一家常年鎮守邊關,與京城到底過遠了些。”
“但你外祖父一家的忠誠,父皇他是相信的,也肯定你外祖父不會做出那些事。”
“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也是后來聽父皇和母后閑聊的時候提起過,你的外祖父還是父皇的武學先生。”
“嚴格的算起來,也算是帝師。只是做皇帝的甚親自手,這也才讓你外祖父在京中名氣沒有那麼響亮。”
蘇靈婉這才明白,為什麼所謂的人證證俱在,皇帝也只是下令將人關起來,沒有決。
“你的父皇是一位明君,是造福天下的好皇帝。”
盛譽一手扶額,一手掐腰,搖頭失笑。
“合著沒你外祖父一家,父皇就是好皇帝,就是明君了?”
蘇靈婉瞬間揚起小下,極為自信的開了口。
“那你看,像我外祖父這樣的忠君國之臣有幾個?留下這麼好的臣子,肯定能造福更多的百姓。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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