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只有一個嫡出的爺,也只有我這一個嫡出的小姐。”
“以后稱呼本小姐為嫡小姐,其余在府中的小姐就分別稱呼為庶大小姐,庶二小姐和庶五小姐。”
“至于府中一嫡一庶兩位爺就更好區分了,一個是大爺,另一個,則是庶爺。”
“父親,您覺得這樣的嫡庶分明可還妥當?”
鎮北侯自然說不出不行的話來,畢竟旁人家中也是這樣的規矩。
“都依你,以后這樣的小事兒莫要問我。”
蘇靈婉輕輕頷首,又將視線快速掃向白姨娘邊的嬤嬤。
“府中中饋的對鑰和賬冊,還請這位婆子快些送來。”
“若是燒沒了也不要,想必賬房那里也有備份可查。”
“若是賬房那里的不完整,那本小姐就舍下臉面,求譽王殿下派幾個王府的人來幫著核對、整理府中的賬目。”
“三小……嫡小姐放心,老奴稍后就將東西給您送來。”
蘇靈婉輕輕頷首,又從自己的袖口掏出來兩張帖子。
“來人,將其中一份送去府那邊備過案的人牙子那兒,再將另一份送到隔壁周院判家中。”
“如今本小姐掌管中饋,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里都有點數。”
“若是明日還像今日這般無所事事,助紂為,就休怪本小姐無了。”
蘇靈婉說完話后,便轉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重重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等到院里的人都離開了,蘇靈婉才微微朝上側頭,與將自己圈在懷中的盛譽對視。
“譽王殿下,您什麼時候進來的?還有,您莫不是個偽君子吧,這夜闖未出閣子閨房,還做出如此親大膽的事,當真這般肆無忌憚嗎?”
盛譽低頭認真的看著懷中圈著的孩兒,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如此沉穩。
一聽蘇靈婉如此問,手足無措的反倒了自己。
有些尷尬的松了手,耳朵也不由自主的紅了。
“對不住,本王也是不小心的,還請婉婉勿怪。”
“你也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本王就親自來送圣旨。”
說完話后,嗖的一下就從蘇靈婉的房間沖了出去,倒讓蘇靈婉有些哭笑不得。
這一晚,鎮北侯府終于在熱鬧了大半夜后漸漸平靜了下來。
翌日,天蒙蒙亮。
鎮北侯穿戴整齊準備去上朝,剛到府門口就聽到了極為耳的尖細嗓音傳了過來。
“鎮北侯,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啊?”
鎮北侯微微一愣,“喲!原來是李公公!哪陣風將您給吹來了?”
李公公傲的微微頷首,“咱家是來傳圣旨的,府上嫡小姐可睡醒了?”
鎮北侯看著李公公手中明黃的圣旨,不由得嚴肅了神。
幸好昨天晚上自己做好了決定,不然今天這個事還真是不好辦了。
又一想到皇帝邊的紅人親自出宮來傳旨,自家嫡可能還在睡覺,又覺得心里有些惱火。
“管家!去蘇靈婉的院子里將人揪出來!都什麼時候了還犯懶!”
“喲!鎮北侯這是什麼話?王妃還是長的年紀,多睡一會兒怎麼了?”
“這位管家你也不用去王妃起床,咱家有的是時間等著。”
說著,自顧自的朝著正廳走去,還十分自然的像是回家一樣對著鎮北侯繼續道。
“侯爺今日不用上早朝了,陛下可說了,這圣旨得讓您也跟著一塊兒聽,聽仔細了!”
鎮北侯無法,只得轉過去陪著笑臉,一路朝著正廳里走去。
“侯爺這府邸果然氣派,這麼多年在京城里養子,倒是將府里布置的比宮里還要華麗幾分吶!”
“咱家王妃的院子想來也不會差了,等會兒咱家傳了旨后,定是要厚著臉皮去參觀一下王妃的院子。”
“等咱家回去后,也好同陛下說一說鎮北侯多好,多麼會養兒。”
李公公每說一句,鎮北侯的心就慌一分。
就在他快要扛不住的時候,終于聽到了蘇靈婉的聲音。
“父親是有何要事,派人三不五時的就去兒的院子里催。兒被白姨娘用鞭子出來的傷還未敷藥呢,就被人給強行拽了過來。”
誰知,鎮北侯以為自己活過來了的瞬間,覺得自己又要死了。
等到蘇靈婉徹底邁進正廳后,才故作驚訝的輕輕捂住自己的小,不好意思的對著另一個眼生之人點了點頭。
“譽王殿下不是說今日親自來送圣旨嗎?這來人看著怎麼像是宮里的侍?”
蘇靈婉的心底默默念叨著,而那李公公似是看出了蘇靈婉腦海中想的是什麼一樣。
“譽王殿下現在在上早朝,估計下了朝就趕過來了。”
“咱家是陛下邊的總管太監小李子,給譽王妃問安。”
蘇靈婉忙虛扶了小李子,“李公公真是折煞我了,畢竟這圣旨我也還未接。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我的父親似乎對于我的婚事……”
鎮北侯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忙瘋狂擺手。
“李公公莫要多想,我家這個兒最近很是開朗活潑,十分喜歡開玩笑。”
蘇靈婉笑著微微歪頭,“是呢,今日我父親說起要請隔壁周院判極其夫人府來給我的母親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想來我的母親就快要痊愈了,心里甚是歡喜呢。”
鎮北侯只能順著蘇靈婉的話接下去,也算是將周院判夫婦府的事給敲定下來了。
“李公公您瞧,父親他對母親還是有的呢,這樣一個有有義的人,想來陛下用起來也是放心的。”
鎮北侯的角了,心道:
“這是給本侯爺穿小鞋不?若是自己的夫人沒有治好,皇帝就不啟用自己了?”
可蘇靈婉的話都遞到眼前了,眼下除了順著說,也沒有其他法子。
但李公公心里也清楚,若是再讓自家這個兒再多說些什麼,只怕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就沒有了。
“李公公,小已經來了,是否可以傳旨了?”
卻不想,自己的話音落下,又是自家的這個嫡與自己唱起了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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