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那不是小寶媽嗎?”
張偉仔細一思索,綁在這房間的,是聾伯的二兒的老公,那麼他的大嫂只能是蔡振華的老婆。
“你確定是指甲?”張偉清楚的記得這個男人說的是吃出了整個指甲。
“幫個忙,殺了我……”男人虛弱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咬舌自盡吧!”張偉沒有半點的憐憫。
“難道病得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嗎?”張偉覺得這個男人只是沒有死的勇氣。
張偉不管這個男人,轉去了旁邊的廁所,可是站了半天,才發現沒有了尿意。
還是喝的水太了。
張偉想起以前的夏天,一天喝的水都比現在一星期喝的都多。
最后終于尿了一點出來。
“幫幫我……”男人帶著希冀的語氣。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不過我可以給你點吃的補充力。”
張偉從上掏出一塊巧克力。
這是他上最珍貴的食。
牛干已經被張偉喂了貓了,那牛干被過喪尸的刀子扎過,張偉實在不敢吃。
巧克力還是之前張偉采購資的時候買的,那時天氣炎熱有點化,張偉一直留著沒吃。
下了雨以后,天氣沒那麼炎熱,這巧克力又凝固了一些。
張偉將巧克力遞在男人的前,他還是強的不肯張。
“是巧克力。”
男人勉強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后張接住了巧克力。
“你是一個想活著的人……也許我應該救你。”
“說說那指甲怎麼回事吧。”張偉看了一眼外面,自己進這個房間的廁所,好像并沒有引起外面的人的太多懷疑。
吃了巧克力之后,男人似乎有了一點力氣,他有氣無力的說道:“嫂子用電熨斗砸死了岳父,大哥怒極之下用殺豬刀殺了大嫂……”
“小寶他爹殺了小寶他媽?”張偉突然神經大條了起來。
“可是這和你被綁起來又有什麼關系呢?”
“因為我寧愿死也不肯喝他們熬的湯……”
“不喝就不喝唄,也不至于把你綁起來啊,你的意思是那湯里熬的是你大嫂的麼?”
“把我給綁起來,不只是因為我不肯吃東西,是因為我把廚房的鍋給砸了……”
“額……這……”
張偉很想說:“那你真是活該!”
不過張偉知道這個被綁在床上的男人的做法是對的,換作自己在這個男人的位置,他可能不僅把鍋砸了,還會放把火把廚房燒了。
因為他們一家人在煮人吃。
“不過沒有用,他們又從別的地方找到了鍋,然后將我給綁了起來。”
“所以你寧死不屈,寧愿不吃東西絕食抗議?”
“是的,其實我知道大哥的做法是對的,那只狗只夠腸轆轆的我們吃了三天,如果不吃了大嫂,我們都活不下去,當然,大嫂也是罪有應得,不應該殺了岳父……不過,即使吃了大嫂,我們也頂多多活幾天罷了……所以我寧愿死。”
“你們沒想過去尋找食嗎?”
“比如砸開所有生宿舍的門?”
“沒用的,我們一家七口人,一共有七張,翻遍整個宿舍樓,又能尋到多東西呢?學生放暑假了,宿舍都是空的。”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們沒想過突圍出去嗎?你家大哥是使刀的好手,可以殺出一條路來。”
“沒用的,我想整個城市估計都淪陷了,因為我們的移電話從來沒有打通過,那個裴什麼的國孩。困在這里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救援,也許警局和學校一樣了,畢竟不像國。每個人都合法持有槍械,要清理掉這些狂暴者幾乎不可能。”
“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和你們的大哥好好談談,讓他解開你的繩子。”
張偉正準備轉離開,一轉一張臉幾乎在了他的臉上,“蔡哥……你你……”
張偉看到了蔡振華鐵青的臉,還有他手里的菜刀。
這人走進來自己怎麼沒有半點察覺?
如果一刀朝自己的脖子砍下來,自己早就首異。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要管。”蔡振華平靜的說道。
“好。”張偉點頭應允。
他慢慢的走了出去。
趙震雄正在那里用勺子舀湯喝,已經到了邊,正在用吹氣。
“別喝!”張偉大喝。
“怎麼了?”難耐的周安也準備喝湯,他是端著碗喝的,狗湯對十幾天沒沾葷腥的人太大。
“這是耗子熬的湯……”張偉知道,雖然明面上剛剛看到蔡老大在那里剁狗,但是這熬湯的到底是什麼,只有天知道。
因為張偉出門的時候,瞅了一眼案板,那狗還原原本本的擺在那里。
那個被綁著的男人寧死不喝的湯,一定有問題。
“耗子?”趙震雄和周安但是沒被嚇到,不過裴舞和胡蝶倒是被嚇了一大跳。
“哥哥,小寶要吃耗子……”小屁孩又攆了過來,抱住了周安的大。
“不能吃,小孩吃了要肚子痛的。”又從雜間走了出來,將小寶拎了回去。
不過這回手里沒佛珠了,而是一個木魚。
這是將信佛進行到底啊!
又巍巍的進去了。
“小寶竟然要吃他媽媽的?當然得阻止啊,難怪之前說有厄運沒福報什麼的。”張偉這才覺到這個飯局的可怕。
一家人腸轆轆的在吃大嫂,阻止孫子吃他媽媽,老公用自己的老婆熬湯,原因是老婆砸死了變喪尸的父親。
張偉覺到了事的可怕,人的泯滅為何會到這個地步?
難道是他們這些人吃了那只狗的緣故?
那狗吃了變了喪尸的爺爺上的腐。一家子又吃了狗,然后又吃了人,那麼接下來呢?
張偉看著一直將菜刀拿在手里,再也沒放下過的蔡振華。
傳說中的“千首豬屠”。
一個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吃的人,會不會對自己這幾個陌生人手呢?
他不得不攥了手臂上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