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郭寧來到中都,是爲了與徒單鎰會晤,並求奔走效力之事,確定是真的?”
“乃是徒單金壽親口說的,他畢竟是徒單氏一族,在右丞相府裡,還有些故舊人脈, 假不了。”
“徒單金壽死了沒有?”龐大的影坐在黑暗中,沉聲發問。
“沒有。那郭寧固然兇猛,可徒單金壽畢竟也是我大金的悍將,他反應很快,逃過一劫。不過……肺臟無礙,肩胛吃了重重一擊, 許多骨骼皆碎。這會兒徒單金壽還昏迷著,醫說, 就算甦醒過來,以後再不能上戰場了,乃是半個廢人。”對面之人回答。
“狗扯的大金悍將!他要真有武藝,去年的弓宴上,怎不表現表現!”新任的右副元帥胡沙虎猛然站起,在廳堂中往來踱步。
胡沙虎說的弓宴,乃是去年南朝宋人來賀正旦時,兩國武人較量的事。當時大金以昭勇大將軍、殿前右衛將軍完守榮出面,結果竟然慘敗給了宋人的正使程卓、副使趙師嵒,一時被朝堂上下視爲奇恥大辱。
大金坐擁中原、地數十萬兵馬,難道就選不出幾個出衆的?當然不是。
又難道,南朝宋人派來的使節手絕倫?更不是,胡沙虎和宋人打得道多了,如此等揖讓廟堂之輩,他赤手空拳就能將他們活撕碎片。
之所以會出現如此辱, 乃是因爲大金中都的軍三司, 完完全全爛了,他們放著忠勇之士不用, 提拔的全都是依仗家世的廢。完守榮是廢,徒單金壽也一樣是廢!
到了今天,這些人被南朝宋人辱還不夠,還被一羣山野湖澤間的匪寇殺上門來辱!這簡直……簡直……這郭寧,辱人上癮了是吧?
“徒單金壽這廝如此無能,還不如死了的好。要我說……”胡沙虎探出手掌,抓住了座椅的扶手,稍稍用力:“讓徒單金壽快死,大家把中都盪的責任往他上一推,大家都輕鬆啦!”
話語聲中,那緻扶手咔嚓一聲,斷作兩截。
“那可不行……將軍,使不得啊!此人再怎麼說,也是徒單宗族投向我們的唯一一人。而且,也是他主向我們了徒單鎰的向……朝堂上許多人都看著,這是千金市骨,不容有失的!”
胡沙虎猛啐了一口:“可這廝是個蠢貨!他只要告訴我們郭寧的行蹤,我紇石烈執中調集人手, 立即就能將郭寧斬十七八截!結果他利慾薰心, 先自調兵行事, 鬧了如此結果, 難道還要我們來爲他遮掩?”
“遮掩倒也不難。”對面的員輕聲答道。
“什麼?”
“適才有些同僚們,按照左丞的意思去找了徒單鎰。據說,這老兒裝瘋賣傻了整整一個時辰,就是不談正事。左丞以爲,安州匪寇鬧出這樣的結果,想必出乎徒單鎰的預料。大家若在朝堂提出徹查縱火賊徒的份,徒單老兒也很難遮掩。所以,明日徒單鎰必定發他在朝堂的同黨,將今日之事,推卸給蒙古人的哨馬騎。”
“放屁!大金駐軍十餘萬在縉山以北,還有虎高琪坐鎮指揮,蒙古人如何能到得中都城下?難道了翅膀,飛過來的嗎?何況,還沒秋呢,蒙古人哪裡會來?”
胡沙虎點了點那員,筋骨大的手指幾乎在他的面門:“左丞如果沒膽量與徒單老兒放對,那還不如我來。你們看我當朝痛斥這種胡言語,然後一口氣將徒單老兒踢出中都!”
員的臉皮了。
這員,乃是完綱的長子,近侍局奉完安和。
他的職雖然不高,但在中都,事實上備是完綱的代理人份,舉凡當朝大員,見他無不畢恭畢敬。像胡沙虎這樣對著他還敢胡言語的,著實很。
在完安和看來,這幾年,皇帝確實對徒單鎰外似尊崇,實則疏遠,同時,也確實在有意扶持力量,在朝堂上打徒單一族。
其背後的原因,在於完氏宗室諸王衰弱以後,如徒單氏這等真強族的勢力反而膨脹,而徒單鎰本人的門生弟子遍佈朝堂,於是更遭皇帝忌憚。
可就算如此,將徒單鎰逐出中都的想法也太荒唐。
皇帝對徒單老兒,是提防、限制,卻不是要魚死網破、一拍兩散。何況,如果徒單氏的力量衰退,父親完綱不就繼之而起了麼?到那時候,皇帝對父親又能放心到哪裡去?
與其到那時候強出頭,與皇帝對立,不妨姑且留著徒單老兒。反正徒單老兒這趟吃虧定了,他總得拿出政治上的利益來安局面。只要本方榨出的東西足夠厚,赤盞撒改也不算白死。
反正徒單老兒在軍中並無威,臨到蒙古人的威脅愈來愈近,我方的影響力只有愈來愈強,到大事當頭,一切還得我家說了算。那時候從容剪除徒單鎰的羽翼,進而全領外軍政,就連皇帝都沒辦法阻止!
不過,這種步步爲營的細道理,胡沙虎大概是聽不懂的。這胚,本來做好左丞相帳下的猛犬就夠了,卻自不量力手大局。此時竟然仗著右副元帥的份,對左丞相在京中的安排指手畫腳。在我完安和的眼前,也如此無禮!
要不是眼下正當用人之際,其能容你如此狂妄?
你這廝,與那郭寧又有什麼區別?
完安和住心中不滿,和氣笑道:“百一疏,或許是有的。何況,左丞大人要整肅縉山行省,也正好缺這個由頭。到那時候……執中元帥,我們還需要你出面統合河北各州兵馬,過程中,自然有收拾那羣安州義勇的機會。”
“也就是說……”
“徒單老兒若不想引火燒,就得拿出誠意來。這樣一來,左丞不會吃虧,執中元帥你也不會。至於那些潰兵們,此前再怎麼張狂,難道還逃得執中元帥的手段?無非是個時間問題。”
胡沙虎握拳,一字一頓地道:“話雖如此,中都城裡如此混,我可不敢放心出外。”
完安和的臉微微一變。
終究完綱也不是那種起自行伍的武人,他在軍隊中的影響力,源於他對領兵將帥的安。從當年的獨吉思忠、完承裕,到如今的虎高琪和胡沙虎,他們與完綱的關係並非上下級,而是盟友。
既然是盟友,就有提要求的資格,而完綱在某種角度,也有滿足他們要求的義務。
問題是,此前胡沙虎想要的,無非恢復軍職。這對完綱來說,易如反掌。
如今他的右副元帥已經到手,該當出外爲完綱奔走了,卻又突然有了新想法?此人想要什麼?若他乘機覬覦中都城裡的權位,那可不!非得狠狠地住了他,讓他知道分寸!
完安和端起茶碗,用袖子掩住臉,佯裝喝茶。待到神平靜,才放下茶碗:“執中元帥要怎樣纔會放心呢?”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軍三司上下,總得換一批人吧?徒單南平的手下、徒單金壽的同僚,不得被掃除一批,對不對?我有個部下,喚作烏古論奪剌,還算得力。我覺得,可以讓他去當個武衛軍的鈐轄……嗯,有個武衛軍鈐轄看顧家宅,我才放心!”
“就只一個武衛軍鈐轄?”完安和鬆了口氣。
“當然!”胡沙虎咧笑道。
“那倒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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