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紀家婆媳啟程,準備回家。回家前親自去跟平厲告別。
這個時候,紀大太太終於才開了口,將臨走前,紀家想要跟他商量的,有關鐵礦的事說了出來。
等了這麽就,這才是他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然而平厲當場就拒絕了,直接告訴他們,鐵礦乃軍中所有,不接外人參。
紀家三人拿出紀老爺子的的書信,有苦口婆心,從娘家說到祖輩,從猴年說到馬月,無奈平厲這個鐵打心腸的人,竟生生抗住了紀家的攻勢,死活不同意。
老太太無奈,隻好不再強求。跟平厲告辭之後,帶著兩個媳婦準備次日就走。
可沒有想到,當天夜裏,紀老太太著了涼,病倒了。
上了年紀,這時候天氣也冷,實在不好舟車勞頓直接上路。
紀大太太無奈,隻能來找慕伊人。伊人讓們放心回家,老太太就留下來養病,等子養好了,會派人親自送回去。
“多虧有你。”紀大太太道:“原本該我們這裏兩個媳婦在邊伺候湯藥的,可我們離家實在有些日子了,家裏放不下手,得早些回去。”
“你們就放心吧,我這裏,會好生照顧老太太的。”
紀家妯娌這才放心。
等人走了,伊人才來綠意,吩咐道:“紀老太太年紀大了,怕不好伺候,你派兩個人,親自照料著,等大夫確定子好了,再派人送回去吧。”
“是。”
第二天,伊人親自送紀家妯娌離開,跟們一起來的老太太,就這樣又繼續住了下來。
“俗話說得好,人正不怕影子斜,王妃娘娘若當真問心無愧,還怕什麽流言蜚語啊!”
孫夫人這回事揚眉吐氣了,自從韓婷倒了黴,就可勁兒地添柴加火。
贇都城裏那滔天的流言,可有好大一份兒功勞。
不過這事兒是誰先鬧出來的,再清楚不過。王妃憎恨慕氏嫁給平厲,搶了自己的男人,這才針對。
至於那日在酒樓雅室裏發生了什麽,也試著打聽了,隻是在場幾位夫人語焉不詳,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孫夫人不得勁兒,就好比錦夜行,總有一說不出的失落。於是思來想去,一等過了年初五,便借口探好友,親自到王府來看王妃了。
這個人這些年一直踩在的頭上,不僅踩還要抿上兩腳,現在可沒什麽能得意的了。
王爺發了火,將軍府也沒把慕伊人怎麽樣。得意了幾十年的王妃娘娘沒了最大的兩個男人做依仗,其實什麽也不是。
所以此時,才能坐在的麵前,皮笑不笑地打著安的幌子譏諷。
“哎?王妃娘娘,您是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呀?哎!莫不是真病了吧?這可不巧,原本外麵隻是說些風言風語的,若娘娘您就這麽一病不起,人家外頭還以為,還以為那些事兒都是真的呢!要我說,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王妃娘娘貴,怎麽能做那種婆賤婦才能做出的事呢?楚家太太,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楚夫人麵上一陣青一陣白,糾結半天,哼哼一句,是沒說初一句話來。
韓婷被氣得渾發抖,偏偏孫夫人一臉的笑,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挑不出錯。
能說什麽?能說你閉我就是你說的那種人?
最後,氣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的人,隻能佯裝疲憊地道:“我這不過時前兩天吹了冷風,有點不舒服罷了。不想給小的們找麻煩,這才好好養著,多謝孫夫人好心探。不過我這會兒覺得累了,還請夫人先回吧,待過些日子上大好,再請夫人進府一敘。”
韓婷名目張膽趕人了,孫夫人也不會厚臉皮賴著。
嗬嗬笑了一聲,站起來告辭:“那王妃就好好歇著,外麵的事兒,也不要再打聽了。反正也就是些流言蜚語,說不得過些日子,也就沒有了。”
其他人沉默不語,孫夫人這才笑一笑,出了門去。
等人走了,韓婷才鬆口氣,整個人失力地倒在小塌靠背上。
“外麵還在傳?”
楚夫人與韓夫人對視一眼,而後點頭說道:“傳得越厲害了,據說還有人編了小曲兒……”
嘭!
韓婷一手掃掉了茶杯,怒道:“豈有此理,慕伊人那個小賤人,好大的膽子!汙蔑當朝王妃,還放縱流言傷人!將軍呢?將軍就沒管?”
將軍有沒有管,外麵誰也不知道呀!
而且人家兩個才是夫妻,總不會為了你一個說不清的人,把自家好好地將軍府給毀了!
楚韓兩位夫人語焉不詳,韓婷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丈夫隻會朝自己發怒,人也為了別的人對不聞不問,任被人汙蔑中傷。這一刻,韓婷隻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父親不聞不問,嫡母嚴厲狠,生了的姨娘份低賤又是個膽小怕事的,家裏的兄弟,更是沒有一個人將放在眼裏。
孤一人,無依無靠,盡了冷眼苦楚。
好不容易,這麽多年,終於什麽都有了,高貴的份,有權有勢的丈夫,且能力卓絕的人,以及聰明伶俐的兒子。
本以為,自己年時到的那些苦楚和委屈,老天是必須要用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來補償的。
可是突然間,出了一個慕伊人,就什麽都變了。
丈夫不在忍,人也其他而去。
唯一依靠的兒子,還在外麵求學不曾回來。
不……
不能救這麽算了,還有兒子呢!
韓婷立刻打起了神,對楚夫人道:“新年已經過了,明日一早,你便讓你家大兒去幽州,幫我把寧兒接回來。就說我病了,想要見他。”
這人,指使起人來也太理直氣壯了。
大年節的,讓自己的兒子大老遠跑幽州去接兒子,簡直是……
可楚夫人早就已經習慣了,沉半晌,答應道:“也好,隻是,就算小公子回來了,也於事無補啊!他小小年紀,正要求學呢,這來來回回跑一趟,又得耗費上好幾個月,功課都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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