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他才不不願地說:“那跳梁小醜,扮作我父親,斥責於我。所以我才一氣之下,命他們詳查。”
伊人恍然大悟,看來昨天晚上,本不是什麽惡作劇,是有人借鬼神,想讓他不安生呀!
“還請將軍仔細說來。”伊人不知為什麽,忽然心中一,想要知道所有細節。
平厲自然不肯細說,等將在場平氏眾人都請了出去,而後好好講了一番大道理,終於才把男人說通,願意告訴他所有細節。
除了裝神弄鬼之人的形作之外,它說了些什麽,也一一告訴了慕伊人。
等說完之後,男人沉默地看著慕伊人半晌,忽而問:“你為什麽,要這麽維護我?”
但凡一個媳婦,當著夫家長輩的麵,都是低眉順眼陪低做小的,就算為了丈夫,也不敢反抗長輩,尤其是全族的長輩。
卻沒想到,慕伊人本不在乎這個,直接把事攬了下來。
伊人自然不全是為了保護,但此時此刻,福臨心至,淡淡一笑,說:“因為我們是夫妻呀!”
伊人說要徹查,可這事兒該怎麽查?大家都想看看準備怎麽做。
“我有事要先問一問將軍,請各位叔伯們稍事休息。”
伊人笑瞇瞇,把大家都請了出去。
待隻剩下慕伊人跟平厲之後,才問:“將軍可與什麽人,有過過節?”
“沒有。”
男人毫不遲疑地搖頭。但搖頭搖得太快了,反而讓人心中懷疑。
伊人盯著他的眼睛靜默一瞬,歎道:“看來將軍,其實心中有數。”
男人沒有說話。
伊人隻好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必要大幹戈再查了。將軍心中有數卻閉口不言,大概是想小事化了。”
慕伊人猜,平厲恐怕是有什麽顧慮,這才不說出自己心中的可以任選。但既然如此,他之前大吵大鬧,又是為了什麽呢?
這一刻,伊人前所未有地確定,麵前這個人,本不是前世那個百戰百勝的平大將軍。
這讓煩躁不已。
這個時候,平厲卻突然開口了,說:“或許我一個人都沒有,也或許,整個平氏旁支,都被我得罪了。”
“哦?此話怎講?”伊人強打神,問。
平厲眼神微微飄遠,告訴他道:“母親健在時,曾與幾位族老約定,待我長大年,可以從族中過繼一個子弟。但是我並不準備這樣做,所以他們很不高興。”
“婆婆……為什麽會答應這種事?”
伊人實在太震驚了,有那個當娘的,在兒子還未年的時候,是出於什麽樣的機與時機,與旁人約定,等兒子長大,就抱旁人家的孩子過來當孫子?不僅莫名其妙,簡直駭人聽聞。
難道一早就確定自己的兒子永遠不會有自己的後代,還是有其他原因,讓不得不答應這個條件?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做,我娘走得早,在我記憶中,本就沒有說起過這件事。”
但他又不可否認,這件事的確存在著,因為除了有人證之外,族中還保存著當年娘親筆寫下的保證。
伊人沉思半晌,是在思考不了自己那沒有見過麵的婆婆的腦回路。
“這件事先放在一邊,不論如何,先把眼下的事解決再說。”伊人出門去,吩咐門房道:“你去告訴諸位叔叔伯伯們,就說這件事,我已經相辦法來捉拿兇手了,請他們祠堂一敘。”
伊人吩咐之後,剛剛離開的平氏族人們,很快就達到了祠堂。
男人們對被這樣呼來喝去很是不滿,一來就嘟嘟囔囔地指責:“你我們來這裏幹什麽?祠堂重地,可不是你一個人隨便闖的。”
“我怎麽會闖?我不過是想請平家諸位祖宗,來給自己太會公道罷了。”伊人說著,笑地看向在場眾人:“有人趁夜恐嚇辱罵將軍,不論出於什麽原因,冒充族中先人,卻是做不得假的。平氏各位祖先,平日安安穩穩待在地下,好不容易逢年之時出來後背香火,且發後代子弟目無尊長冒充自己,其怒可想而知。所以今日,便請祠堂裏的各位祖先,親自指出那不孝之人的份,再由我,與將軍等人替先輩們責罰。”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麽說話。
他們想要反對,想要喝止這個外人目無尊長兒戲先祖,卻在平厲那一雙鷹隼一般犀利眼睛的對視之下,收斂了氣焰。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還想讓平厲履行從前的約定,不能在這個時候弄壞了關係。
平家所有的人,都被集合到了一,伊人將之前說過的話,再一次當著大家的麵宣布。同時瞧瞧注意了一下平厲的表,發現這個男人一點都沒有心虛。
難道自己猜錯了?
猜錯就猜錯了吧,畢竟因為一個不知道過去了多年的約定,而懷疑平厲本不是平家子弟,也的確有點出格。
伊人暗暗收起試探平厲的心思,開始準備結束這一場鬧劇。
大人小孩,全部被分隔開來,他們列兩對,一次進祠堂,給堂上祖先們磕頭。
伊人就站在門口,觀察他們的一舉一。
祠堂莊嚴肅穆,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所有的人都在想,這夫妻兩個,究竟想鬧什麽名堂。
一排,兩排,前麵的人磕了頭之後,都安靜地站在一邊,等著看後麵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安靜的人群中傳來哭泣之聲。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發現是一個二十幾歲的人。
人穿著誼,一素打扮,在這新年喜慶的七分鍾,顯得格格不。
一哭,所有的人都向看過去了。被這麽多人同時打量,人甚至巍巍的,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這位……夫人?”伊人問:“你怎麽了?”
沒想到伊人的話剛剛說出口,那人就噗通跪了下來:“嗚嗚嗚……我說,我說,是我幹的,我招了還不行嗎?”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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