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宗起了個大早,本準備去找慕伊人的,卻沒想到剛出門,就看到將軍府管事來找自己,說是將軍有請,讓他立刻過去。
正中下懷,冉宗沒說二話,直接跟管事走了。
進了將軍府,見了平將軍,這個手握重權的男人正在書房寫字。見他一來,便問:“子行新年過的如何?”
“這不正在過麽?”冉宗笑笑,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了一鍾茶,才道:“家裏冷冷清清,就我一個人,對著一群老仆相顧無言。無奈之下,準備到將軍這兒來蹭飯吃,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大管事,果然將軍也在想著我。”
“嗬嗬,果然巧合。”男人說了這麽一句,又繼續寫字。
過了一會,等他把一整幅字寫完了,放下筆,這才從書案前出來,走到桌邊,與冉宗麵對麵坐下。
冉宗拿起茶杯,也為他斟了一杯茶,這才聽他說:“我聽說你與慕伊人很是聊得來?”
聽他這麽一說,冉宗心中驀地一,以為他察覺到了什麽。
他強自鎮定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在什麽時候不小心出了馬腳,一回想之後發現,自己應該沒有餡兒。
然而平厲這麽問,應該必有原因,或許他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勢力,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監視著自己?
這個想法一出現,青年就驚出了一冷汗。
然而很快,他就聽見男人問道:“怎麽不說話?難道是我記錯了?”
“哪裏。”冉宗輕咳一聲,說:“我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將軍的問題而已,畢竟關係到夫人的名節,此事自然不敢胡言語。至於我自己,因為鐵礦一事將軍委托與夫人有所接,但是否能夠談得來,實在不知如何界定。畢竟我與夫人能說上的話,也僅僅是有關礦藏圖紙之類的公事。”
“嗬!”平厲見青年被自己嚇到了,幹笑一聲,道:“子行不必這般張,我為什麽迎娶慕伊人,你是再清楚不過。所以我不會因為你與又接,就認為是你以下犯上逾越了。我這麽問,隻是因為有事相求,所以才先確定一下。”
冉宗聽他這麽一說,方才暗暗鎮定下來,道:“有什麽事,將軍但說無妨,子行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赴湯蹈火倒是犯不著。”男人說著頓了一下,又道:“王妃日日派人來鬧我,相比你也知道了吧?”
因為平厲沒有替解決好慕佳人進將軍府的事,這段時間韓婷天天派人來找他,著他立刻把慕家幾姊妹解決了。
但不管是慕家也好,還是慕伊人也好,他都不能輕易上一。
被人鬧得不勝其煩,平厲這才不得不找來冉宗,好讓他幫自己排憂解難。
隻是這種事,冉宗與平厲再親近,也是沒有立場參言的,盡管他什麽都知道。
於是他了鼻子,尷尬道:“這段時日,我一直在琢磨礦上的事兒,對於其他的,就關心的了。”於是就是不知道王妃又鬧起來的意思。
平厲歎口氣,說:“人就是這樣,日日為了一點兒小事,就鬧得不可開,我也沒有辦法。哎!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等哪日你娶親了就知道了,就算們再鬧騰的厲害,你也舍不得讓傷心的,哎!”
冉宗聽得尷尬不已。
說什麽他親,他親心疼人,也疼的是自己的妻子好麽,可不會疼到別人床上去。
再說了,他看上的人,可不會這麽不知廉恥還無理取鬧。
要說贇都王夫妻,以及平厲將軍這三個人,那也算是奇葩了。這麽複雜尷尬的關係,竟然了十幾年,還有越來越親,會一直這麽下去的意思。
別看平厲已經娶了慕伊人,可在他的心中,還是把韓婷當了自己的妻子。所以他剛才說那些話,才會說得理直氣壯豪不遲疑。
卻不知道冉宗聽的鬱悶,他一點都不想把自己的妻子跟王府那個人相提並論。
不過又一想,平厲會這麽想也是好事,要是他真回過味兒來正常了,開始關心起了慕伊人,那他可就要糾結死了。
“有什麽吩咐,將軍但說無妨。”
“慕伊人被玄家送回贇都,我以為他們會有什麽作。可是軍這半年多的觀察,發現慕伊人跟玄家本就斷了來往,你覺得是不是玄家,真的單純隻是放棄了?”
冉宗沒有想到平厲會說這個,沉默半晌,方道:“這一點不得而知,那依將軍的意思……”
“不管慕伊人跟玄家有沒有暗中來往,手中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這點毋庸置疑。然而現在,我已經等候不及,所以希你可以祝我一臂之力。”
“願為將軍效勞。”冉宗肅穆以待。
然後就聽麵前的男人說:“慕伊人天真爛漫,我本想把放在麵前就近觀察,然王妃那裏,你也是知道的。不喜歡慕伊人,我也隻能忍讓,所幸你與慕伊人本就年紀相當,也是在汴京生活過一段時日的。相比起我來,你們更有共同語言,如果可行,這個從口中套出的任務,就給你了。”
平厲話還沒說完,冉宗就聽得腦子打了。
這人是怎麽回事?他在吩咐自己去勾引自己明正娶的妻子?然後想讓他犧牲相,從慕伊人口中得知玄家以及青州公主藏起來的玉璽的消息?
可以正大明地接慕伊人,他倒是有些心,可他不太明白,平厲除了想要知道玉璽的消息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深意。
見冉宗靜默不語,平厲知道他在遲疑。
於是告訴他說:“實在不行,就隻能取了。一旦開始強迫,想來藏在暗中的那些人,不會再按兵不。隻是這樣一來,難免會惹急了他們,要是一不小心,出現不可彌補的後果,那就功虧一簣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現在還有時間。
隻要贇都王的王位一天沒有被撤銷,他就等待的起。
唯一的難點,就是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安婷,讓不要想方設法地跟慕伊人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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