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說什麽,伊人也不會聽的,就連盎然明月這幾個,都不明白的。
被拉出去之後,清風到底還是忍不住,小聲抱怨明月道:“綠意也就罷了,那是個沒腦子的,隻知道上麵嘮叨。但你們呢?也不多替姑娘想想?嫁了人了,跟從前到底不一樣,這樣弄得人人都曉得咱們姑娘與將軍關係不好,讓人怎麽想?”
“那你當如何?讓姑娘解環素,去求將軍和好?”
“這……這當然不是。”
話雖是這麽說,但清風心中卻覺得,做人的,本來就要先低頭的。
明月見話說得都不不願,哪裏還不明白在想什麽。忍不住歎一口氣,道:“從前都說你最聰明,什麽事都能想到旁人前頭,現在看來,你卻是傻了,連綠意那傻丫頭意識到了,怎麽你還這麽懵懵懂懂的呢?”
“什麽?你在說什麽呀?”清風清風不明所以。
明月將拉倒矮幾邊上坐下,一邊斟上兩杯茶,一邊說:“自從汴京來到贇都,姑娘的子,可是整個兒變了,你難道沒有發現?”
這一點清風自然是早就發現了的:“姑娘是被傷狠了,況且今時不同往日。”
從這一點上來說,覺得伊人的改變還是很好的,要是依舊是從前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這日子還不曉得過什麽模樣呢。但同時他又覺得,伊人轉變是轉變了,可又有些強得過火了。
明月卻搖搖頭,道:“不止如此啊,就是再傷心,再轉變,那也不會這麽強。你也不想一想,姑娘為何斬釘截鐵地說,要帶咱們回汴京呢?如果沒有什麽特別原因,就一個深宅婦人,在沒有男人調的況下,怎麽樣才會去另一個地方?”要知道,就贇都現在的形勢,平厲是不可能進京的。這麽一來,慕伊人這個將軍夫人,憑什麽篤定自己會回京城呢?
是本就沒有指男人,或者說,本就沒有失任何人呀!
慕伊人,是準備走自己外祖母的路子了。
清風終於明白自己這段日子一來,自己心神不寧的原因在哪裏了。
腦袋上青筋一跳,駭得幾乎站不穩。
“青……青州公主?”
自家姑娘雖說是青州公主外孫,可到底不是青州公主本人啊!
想要像那樣權傾天下,何其不易,更不要說,青州公主最後,下場也算不得多好。
明月靜靜地等接了這個信息,稍微鎮定了一下之後,才說:“更何況,無論姑娘想做什麽,那也是姑娘自己的決斷,咱們是改變不了,也絕不能多言的。清風,我曉得你是一心為了姑娘,可不要忘了咱們的份,咱們隻是姑娘的奴才,姑娘對咱們好,是咱們的運道,千萬不能因為這些好,便以為咱們能左右姑娘的想法。你明白了嗎?”
清風了,到底沒說出話來,隻窘萬分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了。”明月笑了笑,說:“今天的事兒,你也看到了。將軍在調教咱們姑娘,想讓懂為人妻婦的規矩,姑娘關了宅院門,也在試探將軍的底線。這些事,不是咱們可以參言的,該怎麽做,心中要有數。”
“我知道了。”清風抿了抿,說:“都是我愚笨,沒想到這麽多,隻想著當人妻子的,總要和諧才好。”
“嗬!沒什麽,以後多留個心眼就是了。你要記著,姑娘才是咱們的主子,外麵不管什麽人,都要排到後麵去了。”
“多謝明月妹妹,虧得你說,不然我可就要做錯事了。”
“這有什麽,說什麽多謝。咱們自小在一長大,也希以後長長久久的相下去。”
清風心中一驚,終於明白事的嚴重了。
鄭重地點點頭,說:“那是自然。”
兩人說話這一會兒,廚房新做的年夜飯已經好了。
伊人派綠意來,們過去陪著一起吃飯。
平厲還等著慕伊人親自來請他,結果等了半晌,卻聽說自己在屋子來跟一群下人開吃了,心裏有些下不來臺。
大管家進言:“夫人這子,也是強。大約在汴京呆久了,又沒有母親教導,難免氣度不佳。
自家主子除夕之夜,躲著正房偏就側室,實在不合規矩。
然而作為平厲心腹,大管家的心,自然是偏著自家主子的。因此在他心中,將軍可以冷落夫人,但夫人卻不可能以不來求和。
畢竟將軍之所以生氣冷落,還不是因為做得不好,沒有讓主子滿意。哪家的夫人,會這麽不識抬舉呢?
又聽說夫人因為生氣,居然把院大門都給鎖了,更是覺得這個當家主母,一點沒有主母的樣子,也難怪被玄家厭棄了。
對他來說,鎖了宅院門,可比不聽將軍的要求要可惡的多了。將軍府是他家主人的家,自己連家門都進不得,可不是要反天了?
不過對平厲來說,事卻恰恰相反,“鎖院門就讓鎖,我總要讓先低頭。”
慕伊人生氣不過是鎖了院門,讓他不能隨意進,這本算不得什麽。要知道當初他不小心惹了韓婷生氣時,可是被著吃綠竹蟲才原諒他的,兩人本不能同日而語。
大管家見他不計較,便道:“今兒傍晚王府來人給公子送裳,我遇見時隨便問了兩句,說王妃近些日子心不好,在家日日以淚洗麵。眼下得知將軍回來了,莫約很快就要派人來催促將軍了。”
慕家庶要嫁王府的事,他也清楚。
作為平府管家,這件事他心裏也很矛盾。
一方麵覺得,自家將軍過了年就二十九,立刻到了而立之年,也實在不應該再與王妃牽扯不休。畢竟將軍雖有世子這個兒子,可到底脈單薄,對將軍府非常不利。
可另一方麵,他又不滿慕伊人這個新主母,希王妃在自家將軍心中的地位依舊穩固,這樣才能時時打夫人,讓不至於趾高氣昂,忘了自己的份。
所以每當提起夫人的時候,他總下意識地告訴將軍一些有關王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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