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和娘親待了一會兒,便想起了師父,他了一聲,便朝薑懷夜跑了過來,薑懷夜彎下腰,用之前摟林惜言的手,把天兒抱了起來。
林惜言見了覺得奇怪,但一時半會找不到原因,最後隻能安自己想多了。
“最近幾日,天兒都做了些什麽?”薑懷夜對於天兒是發自心扉的喜,所以言行舉止間均是抑不住的慈和。
天兒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師父的問題,而是拍了拍薑懷夜的肩膀,“師父放我下來,我要送給你和娘親一個禮。”
薑懷夜把他放了下來,雖未言語,但是眼中人就是閃過了期待。
雙腳落地的天兒歡快的跑到一邊,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自己之前的那個木盒子。
很快林惜言和薑懷夜就聽見天兒的驚呼聲:“找到了,娘親,師父,你們看到了一定會大吃一驚。”
薑懷夜和林惜言湊到一起,隨後薑懷夜緩緩打開木盒,裏麵一個巧的腕刃出現在盒子裏麵。
這個腕刃,乍看就像一個手鐲,而且外形還十分的巧,但是若是仔細打量便會發現,這個手鐲的邊緣不整齊,甚至還有一個琉璃石做出來的按鈕,按一下,手鐲上便彈出來了一個鋒利的刀刃。
雖然這個設置的原理很簡單,但是也能讓薑懷夜吃了一驚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天兒,挑了挑眉,“王府書房的書,你看過了?”
天兒眨了眨眼睛,十分傲的說:“師父和娘親都走了,都不管天兒,但是天兒還是十分認真的自己看書,學習。”
林惜言聽著,眼睛中滿是笑意,拍了拍天兒,心中自然十分清楚,這小鬼是在埋怨自己出門不帶著他,但是真的是為了天兒的安全著想。
接著林惜言就嗅到了一腥的氣味,看向薑懷夜,疑的問道:“王爺傷了?”
薑懷夜搖搖頭,把右手藏的更深了一些,雖然他想要小言兒的關心,但是也不會憑借一些小傷就為所為。
除了十分好殺者對腥的氣味十分敏,再者就是大夫了,而林惜言為醫數年,醫更是登峰造極,自然不會察覺不到有人在瞞傷的事。
回想起剛剛薑懷夜的行為,林惜言皺了皺眉,出手極為快速的抓住了薑懷夜的右手。
看著眼前破碎的沒一塊好地方的右手,十分不滿意的瞪了薑懷夜一眼,隨後扭頭看著天兒,“天兒四方客棧可有繃帶和熱水?”
天兒見師父傷了,趕點點頭,“天晚了,工人都回家了,師父你忍一忍,我和青雨姨趕去準備。”
房間裏麵剩下了薑懷夜和林惜言兩個人,薑懷夜努力的讓自己的臉上的表在淡漠一下,這樣可以讓自己減一些尷尬。
林惜言見薑懷夜一副理虧,做錯事的樣子,抿了抿,板著臉,“王爺,我用是讓你對自己的上些心,但奈何你總是不聽,所以不妨我們今日來打個賭?”
薑懷夜努力的讓自己高冷一些,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在心的人麵前,輸的太慘,“賭什麽?”
林惜言看著薑懷夜,眼中滿是皎潔,還有釋然,“就賭你一年不會傷。”
“可有賭注?”
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淡漠,但是偏生林惜言能聽出其中的好奇。
林惜言瞇著眸子,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自然是有,若是王爺可以做到,那我就滿足王爺一個願,若是王爺做不到,那王爺便許我一個願,可否?”
聞言,薑懷夜的眸子一亮,原本寂靜如同死水的眸子,重新恢複了生機,他的聲音有些抖的問道,“不管什麽都可以?”
林惜言見薑懷夜這副樣子,似乎能猜到他所求的是什麽事,所以臉微微發紅的承諾道,“我說話一向算數,屆時希王爺輸了,不要哭鼻子。”
兩人對視一眼,均能看到對方的眼中的勢在必得。
“小言兒莫要囂張,畢竟一年不傷這種事,對本王簡直就是小事一件。”
林惜言瞥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說到:“我看未必,在我眼中,王爺您一向多災多難,經常險象環生,所以一年保證不傷,還真是一件為難的事呢!”
薑懷夜不在多說,要是看向林惜言的眸子已經開始變得灼熱了起來。
就在兩個人因為達了協議而變得和諧的時候,天兒和青雨回來了,天兒把繃帶給林惜言,青雨把熱水放在一個凳子上。
林惜言用手帕蘸著熱水,給薑懷夜清理著傷口,表認真而專注。
在距離四方客棧不遠的樹管之上,一個人影瞧瞧的離開了,有所察覺的薑懷夜看著那個地方,角的笑容越發的幽深。
那個黑影在離開四方客棧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丞相府,千言院的一個房間中,裏麵閃爍著蠟燭的暖黃的芒。
鍾夙風麵無表,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淡,他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黑人,全部心都聚集在他的話上。
“林姑娘出現在了四方客棧?”鍾夙風很輕,讓人從中聽不出一緒,但是眸子中卻出現一抹亮。
跪在地上的人點點頭,“林姑娘很安全,但是在的邊有一個帶著麵的人,那個人自稱是林姑娘兒子的師父。”
鍾夙風聞言,垂下了眼睫,對於天兒的師父,他有一個大概的印象,雖隻有匆匆一麵,未深了解,但是他卻也明白那人,十分點的不簡單。
“零煞,你退下吧!”
地上的人聽到了,卻並沒退下,而是對在原地,十分複雜的看著鍾夙風。
鍾夙風皺了皺眉,不等零煞開口,便已然說道:“我知道自己上的責任,但是林姑娘對我有恩,我不會放任不管。”
跪在地上的人似乎明白了主子的決心,於是不再言語的退了出去,留下鍾夙風一個人沉思。
許久,鍾夙風還是沉不住氣,確定前去會一會天兒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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