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兒攥著拳頭,剛剛匆忙一眼,心裏已經驚濤駭浪。
年岸,五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當年你背棄我算計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還會回來。
楊玉淑見大家臉都不太對勁,有些坐不住了,不喜歡所有人視線都在一個商戶之上,而無視的存在。
“姐姐,今日可是皇上親自到相爺府,你怎麽來得這麽晚。”
“你是蘇順的兒?”年岸口而出問道,大概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過於急切,輕咳了聲掩飾尷尬。
蘇槿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語氣平和:“回皇上話,蘇順是臣妾的舅舅,臣妾父母雙亡,如今跟著舅舅生活。”
年岸點了點頭,似乎對蘇槿兒的份並不是很在意。
“別跪著了,平吧。”
“謝皇上。”
蘇槿兒緩緩起,這才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上。
扭頭的瞬間,好像看到了年泝眼底的錯綜複雜,還有許多難以言喻的緒在裏麵。
看不懂,隻是覺年泝此時心不好,的心也像被針紮了一般,說不上疼,隻是有些難。
蘇槿兒坐下後,心變得複雜,年岸看到這裝扮激很正常,但為何年岸也變得很奇怪。
上輩子隻這樣穿了一次,是在先皇壽宴上,但那次年泝並不在那裏。
“你蘇槿兒是嗎?”盡管年岸很刻意避開視線,可還是忍不住看向那邊。
蘇槿兒點點頭:“是的。”
“蘇槿兒……槿兒……槿……”年泝輕聲呢喃著:“和真像。”
這輕不可聞的呢喃,卻字字清晰落在還沒離開的柳若耳朵裏。
五雷轟頂般僵在原地,呆愣愣看向蘇槿兒。
那瞬間,恨意和妒忌充斥心頭。
好不容易盼到木槿離死了,難道又要來一個什麽蘇槿兒嗎?
這一看柳若眼底閃過一疑,總覺得蘇槿兒有幾分悉,卻想不起來哪裏見過。
“若若,你不是還有事嗎?快些去理吧。”年岸見柳若還沒走喊了一聲。
蘇槿兒瞳孔一。
若若……
活著的時候,年岸一直都是喊柳將軍,死了,就改口若若了。
蘇槿兒抬頭看去,死死咬著牙才忍下了恨意。
好想問年岸,當年要殺,到底是因為所謂的功高蓋主,還是因為跟柳若之間有了。
又或許……兩者都有!
蘇槿兒側目,又和年泝視線對上,下意識的心慌了一瞬。
好在當初見柳若後已經學會了控製緒,不會讓人看出端倪來。
“皇上,我瞧著這新小王妃,有幾分眼。”柳若看著蘇槿兒,像是要把看穿一般:“不知我們在何見過,小王妃?”
蘇槿兒俏皮的眨眨眼:“柳將軍不記得我了嗎?那日我們在豪賭坊玩得很開心呢。”
柳若錯愕:“你是那個贏走我短刀的人?”
“柳將軍終於想起我來了。”
“短刀?”年岸視線看向柳若的腰間,眼神瞬間冷了:“你把阿離的短刀輸了?”
柳若頓時無地自容了:“那日我手氣差。”
“手氣差?”年岸想說什麽,看場合不太適合,隻給了柳若一個冷眼。
看來對於短刀輸了這件事,年岸相當在意。
“皇上來臣弟這裏,就隻為了談論這些無關要的事?”
年泝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趕人的口吻非常明顯了。
這倒是出乎了年岸的預料,他以為,柳若輸掉了木槿離的短刀,最生氣的肯定是年泝,沒想到年泝並不在意。
難道……
年岸眼神在年泝和蘇槿兒上遊走過,瞇起眼眸也不知在想什麽。
“朕今日來,一是賀喜堂弟新婚,娶了兩位滴滴的新娘,二則是為了昨日之事,堂弟,你就讓若若查一查,萬一賊人在你這,你不好,朕如何放心。”
年泝勾一笑,但眼底滿是冷意:“皇上的意思,搜查相爺府,倒是為了臣弟好了?”
“這是當然,你是朕唯一的堂弟,朕最關心的還是你的安危。”
“皇上都這麽說了,臣弟要是再不給柳將軍搜,就太說不過去了。”www.x33xs.com
年岸見年泝鬆口,趕給了柳若一個眼神:“若若,還不趕謝過小王爺通達理。”
柳若也識趣,像是完全不在意剛才被年泝砸了一下,行了個禮客客氣氣的道謝:“末將謝過小王爺通達理。”
“查吧。”年泝靠在椅子上,聲音清冷:“就在這查。”
柳若愣了一下,看看年岸沒說話,隻好咬牙應下:“那就請小王爺讓府裏的眷都過來吧。”
蘇槿兒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像是一切都與無關一般,實則目一直流轉在門外,直到看見那茸茸的腦袋,的心才落了下來。
楊玉淑主給年泝倒了杯茶,聲詢問:“王爺,這是要查什麽呀?”
年泝眉心一擰,聲音低沉:“青鳥。”
青鳥默默上前把楊玉淑過的杯子直接拿走,重新給年泝換了個新的杯子。
如此舉,楊玉淑臉都黑了,眼眶裏蓄滿了委屈的淚水,看年泝冷冰冰的,又不敢哭出來,吸了吸鼻子坐了回去。
回頭一看蘇槿兒跟沒事人一樣,頓時心裏更氣了:“姐姐可是王爺的正妻,怎不知給王爺添杯茶,一點為妻之道都不懂,你爹娘是怎麽教你的,出嫁從夫都不明白?”
蘇槿兒冷颼颼看了一眼,這是自己出醜了非要拉著一起了。
不過這茶……
還真要倒,因為年泝坐的位置離門口最近。
蘇槿兒淺淺一笑:“妹妹說的對極了,王爺這茶,確實該我來倒。”
說著就起端起一旁的茶壺走過去。
年泝眉心擰得更深了,目帶著警告看著蘇槿兒。
偏偏蘇槿兒視若無睹,笑得像個賢妻良母般:“王爺,我給你添茶。”
年泝沉著臉:“本王不需要。”
“給王爺添茶是我的本分。”
蘇槿兒走過去,強的想要給年泝倒茶。
年泝咬了咬後槽牙,不耐煩極了,推開茶杯後,又推了蘇槿兒手中的茶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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