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夫婦和陸沉淵雖雖說是骨親,但畢竟這麽多年沒有生活在一起,加上陸沉淵那個命格,背負的東西太多,也不太敢和父母太過親近。
在一開始的相見和激之後,大家也都冷靜下來,缺失的二十年歲月,到底是真實存在,所以很快就沒有多話可以講了。
於是陸沉淵朝著顧昭雪招了招手:
“昭雪,過來。”
顧昭雪走到陸沉淵的邊,卻見陸沉淵在父母驚詫的目中,牽著的手,帶著一起在定遠侯夫婦麵前跪下。
“爹,娘,不孝子陸沉淵攜未婚妻顧昭雪,給二老請安。”
這句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震驚地定遠侯夫妻二人麵麵相覷,兩人對視了半晌,才愣愣的看著他:
“你方才……說什麽來著?”
“娘,我心悅昭雪,娶為妻。我知道,昭雪曾經差點嫁給大哥,或許在你們心裏,就是大哥沒過門的妻子,但和大哥沒有拜堂,算不得夫妻,還請爹娘全!”陸沉淵把話直接說開了。
陸祁玉看著陸沉淵和顧昭雪兩人的神,又從顧昭雪和君無憂口中聽到了不他們兩個人的事,比起他二人一路攜手北上,屢破奇案,曆經艱險,同甘共苦,那個弱多病並且英年早逝的陸沉諳,又哪裏比得上呢?
先前陸祁玉就覺得,若是顧昭雪嫁給陸沉諳,是委屈了,如今看來,顧昭雪卻是和陸家有著不解之緣,和沉淵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勢均力敵。
想到這裏,陸祁玉便牽著妻子的手,安:
“當初陸家被陷害要流放的時候,我就說過,昭雪沒過門,算不得沉諳的妻子。如今既然和沉淵有緣,我們自當祝福全。說到底,昭雪這輩子,注定是我陸家兒媳了。”
楊巧葉一聽,便點了點頭,的確是這麽回事。
陸沉淵和陸沉諳,手心手背都是,隻不過兄弟倆的命都不怎麽好。陸沉諳雖然了二十年侯門爺的生活,可是一直不好,甚至都沒能活下來;而陸沉淵雖然健康,可是他從小曆經艱險,也不知道吃了多苦,才有今日的就。
這麽多年這個當娘的都沒照顧過陸沉淵一天,現在又怎麽能因為沉諳和昭雪之間那未完的婚約,而破壞這個二兒子的幸福?
於是楊巧葉也想通了,開口說道:
“傻孩子,之前沉諳去世的時候,我還憾昭雪這麽好的姑娘,沒能娶回家給娘當兒媳婦,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便宜了你這小子。昭雪是個好姑娘,這一年多來我們之所以能在西部邊境熬下來,還多虧昭雪從前一直替我們調養。你若當真喜歡,就好好對。”
“放心吧,娘,我一定好好待。”
陸沉淵和顧昭雪的關係這麽快得到父母的認可,別提有多高興了,兩人相視而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化不開的喜悅。
過了明路,才僅僅是第一步,真正想要沒有後顧之憂,明正大地在一起,還有一場仗要打。但他們有彼此在邊,已經無所畏懼。
第二天的時候,陸沉淵帶父母和顧昭雪一起去了後院一間比較偏僻的房間。
當陸祁玉看到房間裏躺著的人的時候,整個人臉上出驚駭的神:
“皇……皇上?”
陸沉淵走過去,將皇上從床上扶起來,又拿了幾個綿的靠枕墊在皇上的後,讓他能坐得舒服點。
“陸卿。”皇上看著這一年多來飽經風霜的陸祁玉,神有些複雜。
自從上次雲陵利用姚家鎮南軍發宮變,後來被皇後和昌邑郡王揭穿份,掌控宮廷之後,皇上就被陸沉淵帶出了京城,而一起帶出來的,還有象征著帝王份的傳國玉璽。
常彥在那天晚上已經替皇上解了毒,所以剛到朗城不久,皇上就清醒過來。
當時皇上以為自己被人挾持,擔心自己死在對方手上,又驚又怕,可是沒想到陸沉淵並沒有對付他,反而好吃好喝讓他養著,養了兩天,整個人舒服多了之後,皇上看到了蘇老國公。
蘇老國公也是出城的,這也是陸沉淵計劃中的一環,在那場宮變中,蘇家始終不如山,完全看不出偏幫哪一方的意思,加上蘇家基深厚,等閑也不了他們,所以也就沒有把蘇家考慮在。
皇上見到蘇老國公之後,蘇老國公把那天晚上雲陵冒充八皇子,利用姚家調鎮南軍宮,以及皇後勾結羅剎殿,控製朝臣的家人,脅迫朝臣擁立十二皇子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並且著重點名了八皇子是被人假冒,而且十二皇子世不明這件事。
其實十二皇子的世,皇上早就有所準備了,因為以前柳青楊跟他提過,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查清楚,就垮了。事到如今,他已經完全相信十二皇子並非他親生。
蘇老國公是朝廷肱骨重臣,也是皇上十分倚重的人,加上蘇老國公手裏有很多證據,所以皇上相信了他的話。
更重要的是,皇上知道了十六年前和一年多前,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這一切。
正是昌邑郡王,他的好弟弟莫玉檀。
“臣陸祁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祁玉是個忠君國之人,他已經知道一年多前的聖旨是假的,所以也就不會怪罪皇上。於是他跪在地上,給皇上磕頭請安。
而他這麽一跪,邊的楊巧葉、陸沉淵、顧昭雪、柳青楊等人,也全都跪了下來。
雖然這些人裏麵,很多人都覺得這皇上糊塗,但一日為君終是君。
“都起來吧,什麽萬歲,朕的朕心裏清楚,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但在朕死之前,一定要揭穿莫玉檀的狼子野心!”皇上說著。
常彥當初說皇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天,距離皇上大限,也不過十天了。
如果一開始皇上得知自己沒幾天好活,還覺得憤怒失,但這幾天他已經想清楚了,生死有命,這可能是老天爺對他做錯事的懲罰。
“謝皇上。”陸祁玉率先開口,然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在皇上的允許下,眾人坐在房間裏,商量著接下來的計劃。在商量之前,陸沉淵讓齊軒出去,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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