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雪對陸沉淵向來沒什麽好瞞的,於是出些許鬱悶的表,說道:
“沒什麽,隻是覺得有些可惜。”
“不用想太多,哪怕這兩萬私兵用不上,但我們這趟行也是有收獲的,至我們搗毀了幕後之人一個至關重要的據點。沒了這些鐵礦和兵,那個人就算想起兵謀反,也了很多助力。”陸沉淵寬。
顧昭雪隻得點了點頭,勉強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了。
兩人從練兵區離開,回到胡正青之前住的屋子——他們在旁邊空著的屋子中挑了一間位置好的,搬了過來,比住石舒服多了。
回來沒多久,錢就帶著人從原路返回了。自他從道離開,陸沉淵才開始清洗山中,這場清洗持續了一星期,也就意味著錢離開了一星期。
“怎麽去了那麽久?”陸沉淵坐在主位,開口問道。
“稟二爺,屬下有重大收獲。”錢開口稟告,“那個口往下,並不是一條單獨的道,而是四通八達的道網,遍布在這山中的各個方向。屬下派人從不同方向追蹤,發現……”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錢開始講述他此行的收獲。
口下方的道一共有七條,通往不同的方向,他分派人出去查探,結果發現其中四條道是死路,他們一開始以為這四條不通的路是挖出來掩人耳目的,但沒想到在道的盡頭看到室,那裏存放了不東西,除了鐵礦山中鍛造出來的各類兵,還有十幾箱銀。
暗衛們辦事都很牢靠,室中的兵沒什麽特別的,他們也就沒有,倒是銀很重要,所以他們就帶了一些回來,畢竟這個地方出現銀,是很詭異的事。
“這銀……”顧昭雪看到銀,很是詫異。
“是不是很眼?”陸沉淵笑著問道。
“萬花樓出現的銀,跟這個是同一批。”顧昭雪立馬想了起來,“所以,這山中室裏藏著的銀子,是當初北境丟失的那批軍餉?”
猶記得去年春,定遠侯府遭逢巨變,顧昭雪改頭換麵北上,在永安縣外的萬金村,替一個名虎子的小孩子治病,虎子因為目睹了一場殺人案而驚過度發了燒,而且他在命案現場撿到了一錠銀子,正是銀。
據虎子的口供,那錠銀子是死者趙二柱從萬花樓撿來的。
當時顧昭雪就推測過銀的來曆,後來和陸沉淵一路同行,兩個人的消息也互通有無,也知道了北境軍餉丟失的事,更知道宸國境河流阡陌縱橫,幕後之人可能就是通過河道把銀子運到了南方。
可那個時候,他們誰也不知道這批銀子被藏到了哪裏,如今可算是真相大白了。
鐵礦山有一部分位於永安縣境,萬花樓也在永安縣,幕後之人通過河道運銀子,利用萬花樓掩人耳目,再利用鐵礦山藏銀,環環相扣,也因為這地方距離京城很遠而沒有被人發現。
“看來,這座山還真是一座寶山呢!”陸沉淵眼底閃過淡淡的笑意。
通過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座鐵礦山幾乎算的上是那幕後之人的底牌了,錢、私兵、鐵礦,全都集中在這裏,而且還有易守難攻的地勢,四通八達的道,這才是真正的退路。
可現在,退路被陸沉淵和顧昭雪一鍋端了,可惜那個人還毫不知。
“不是說有七條道嗎?四條是沒有挖通的室,另外三條呢?”顧昭雪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
“另外三條,通往三個不同方向。”錢說道,“一條向東,通往永安縣,一條向北,直達滄州山巒北部,與北上京城的道相連;一條向西,通往崇安縣,想必之前那些災區百姓,就是從這條路被送進來的。”
“好,有了這三條道,還真是方便了不。”陸沉淵笑道,“從今天起,把這三條道的口嚴格把持住,任何妄圖靠近的人都要拿下,不準泄半點消息。”
“是。”錢拱手應承著。
鐵礦山的事算是徹底解決了,聽陸沉淵這意思,應該是打算把鐵礦山的事給錢負責,那麽顧昭雪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了,所以提出要回崇安縣。
“你呢?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顧昭雪問陸沉淵。
“我送你回崇安縣,順便見見老五他們。”陸沉淵說道。
其實他是不想那麽快回京城,因為一旦回去,就意味著又要和顧昭雪長久的分開。
顧昭雪當然不會反對,也想跟陸沉淵多相一段時間,所以收拾完東西,就準備和陸沉淵往崇安縣而去,這次他們沒有走道,反而是走了山中的道。
在臨走前,顧昭雪拜托錢,對陶三和唐九多加關照,畢竟他們是李懷的人,李懷這個人從某種程度上說,是顧昭雪的恩人,也是幫手。昔日被通緝,多虧借了李懷的勢,才躲了過去;而這次也是李懷拿出指環,才能得到陶三的照顧,不至於在山中苦。
有恩報恩,是顧昭雪一向的做人原則。
走道比走道要節省時間,所以三天後,陸沉淵和顧昭雪就到了崇安縣城外,就在他們要進城的時候,齊軒突然出現。
“見過夫人。”齊軒看到顧昭雪,便拱手行禮。
“齊軒?你也跟來了?我還以為你留在京城。”顧昭雪很是詫異。
“我是二爺的隨護,自然是二爺在哪,我就在哪。”齊軒笑道,“這次跟著二爺過來,因為鐵礦山中況不明,二爺命我在外麵等候接應,所以並不曾跟去山中。”
“原來如此。”顧昭雪點點頭,“正好現在會合了,一起進城?”
“恐怕二爺進不了城了。”齊軒搖頭說著。
“怎麽?”陸沉淵疑。
“七爺從京城傳來的消息,今天上午剛到,說是京城有變。”齊軒說道,“皇後那邊的人似乎已經發現八皇子有異,鎮南軍在京郊駐紮的事也已泄,為了先下手為強,皇上‘病’加重,皇後把持朝政,垂簾聽政,甚至鼓朝臣立十二皇子為太子,如今朝廷有大半朝臣站在皇後這邊,包括之前支持三皇子的人,如今也聽命於皇後。”
也就是說,姚家調集鎮南軍,讓皇後那一派覺到威脅,他們不想再慢慢謀劃,而是不得已提前手了。
她是代妹出嫁的沖喜新娘,雖貴為皇後,卻在宮里過著冷情如冰的生活。 他是英明睿智的一代帝王,這輩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在自己12歲病危那年,母後替他娶的皇後,他心愛的女人另有其人,誰也別想奪走她的位置。 當喜帕揭開的那一瞬間,他看清了她的面容。 “哼,憑你這副容貌,也想進宮當皇後,你做夢。”他冷聲說道。 他憤怒的離去,而她卻淡然的笑了。
禮部侍郎之女江晨曦知書達理,才華橫溢,一朝入選東宮,奈何三年無所出,被太子休棄,淪為全京城笑柄。江晨曦不愿連累家族,自請削發為尼,常伴青燈古佛。三年后,帝京第一美人前來庵堂捐贈。她被扣上一頂沖撞貴人大不敬的污名,被強行毀容。此時江晨曦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