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中竟然還有如此的機關道？”顧昭雪看著那一平米見方的口，有些詫異。

“他們在山中運作多年，不可能沒有給自己留退路，想必這道就是為了防止今日這一刻吧。”陸沉淵說著，然後吩咐道，“錢，你帶人從這裏下去，看看這道通向什麽地方，最好能順藤瓜，把他們的線都給我清楚。”

“是，二爺。”

名喚錢的男子上前一步，拱手說著，他正是當日偽裝肖飛手下的那個人，也是暗衛分隊的隊長，這一次鐵礦山能如此順利的掌控，他功不可沒。

很快，錢帶人下去了，而胡正青則被人押著，關在了旁邊的房間裏，邊一左一右地有人看守著，就怕他還有什麽後著。

畢竟陸沉淵他們是這山裏的後來者，對這裏的況並沒有太了如指掌，也許山中不止有一條道，所以為了保險起見，胡正青被人看的死死地，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

剩下的人開始理這場廝殺的善後工作，羅剎殿殺手以及胡正青手下的都被抬走，抬到鐵礦山中一專門理的地方，這裏之前都埋葬的是那些可憐的百姓，如今卻多了這些劊子手。

接著，陸沉淵開始清洗整個鐵礦山，那些為幕後黑手辦事的人全部被揪了出來，有顧昭雪從百姓們口中套話，有陶三對這地方的了解，還有陸沉淵之前的滲，這項工作進行地也非常順利。

哪怕偶爾有一兩條網之魚，在陸沉淵手下無孔不的監視下，他們也掀不起任何風浪，反而因為貿然行而暴了自己。

鐵礦山似乎沒有任何改變，但又好像什麽都變了。

礦區、兵鍛造區、練兵區依舊如同往常一樣運行，流水線一樣的模式並沒有任何變化，被控製在這裏幹活的百姓們也不知道上頭早已經換了天地，而那些被訓練的私兵，更是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換了主人。

畢竟那幕後的尊主從來不曾麵，私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為誰效命，如今整個鐵礦山都在陸沉淵和顧昭雪的掌控中，那些私兵就理所當然地以為，陸沉淵和顧昭雪才是他們應該效命的人。

肖飛死、胡正青被抓，鐵礦山改天換日，而顧昭雪翻做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善礦區百姓的生活條件和工作環境，盡最大的努力讓這些人得到更好的安排和照顧。

顧昭雪本就和這些百姓親近，如此一來大家就更激，百姓們不知道山中巨變，隻知道這位心善的姑娘讓他們能生活的更好，久而久之，顧昭雪在他們的心裏就已經了徹徹底底的恩人。

足足一個星期的排查和清洗，整個鐵礦山已經盡在陸沉淵和顧昭雪的掌控之中。

錢進之前被收進私兵的隊伍中，如今也已經出來，繼續跟在顧昭雪側保護，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跟著陸沉淵和顧昭雪，來到練兵區，看那些私兵演練。

陸沉淵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些私兵，足足兩萬人，黑的一片，就像顧昭雪曾經說過的，如果利用得當，這些人會為一柄鋒利的劍。

可看著看著，他突然皺起了眉頭。

“錢進，是誰在訓練這些私兵？”陸沉淵突然開口問著。

“是一位姓馬的統領，我在私兵裏麵訓練的時候，也暗中打聽過不事。這位馬統領之前似乎在鎮南軍中當過兵，後來在與南夷的戰爭中臨陣逃，姓埋名過日子，不知道怎麽的就來到這裏，給這些私兵當統領，進行訓練。”錢進說道。

“有形無神。”陸沉淵說出四個字的評價。

顧昭雪可能不太理解，但錢進親自在私兵裏會過，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馬統領之前從過軍，知道軍中的一部分訓練方法，所以就照搬到這裏，表麵上看，勉強像那麽回事。可實際上，馬統領從軍時日短，在軍中也沒混出個名堂，真正的練兵髓並沒有掌握，所以這些私兵看起來也隻是有形無神，不倫不類。

現在看來倒是勉強能糊弄人，可一旦真正上了戰場，和敵人真刀真槍地打起來，這兩萬人不過就是去送人頭的，絕對是最先潰敗的一支隊伍。

聽了陸沉淵和錢進的解釋，顧昭雪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費了這麽大的心思，甚至不惜以犯險來山中打探，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這兩萬私兵和山中的兵。但想要的絕對不是一支一擊即潰的隊伍，而是一支真正能打的隊伍。

“鐵礦山如今已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要不然我們換個人統領這支隊伍？”顧昭雪提議道。

“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陸沉淵不是沒有想過，但他卻找不到能勝任的人。

他所識的、信得過的人中，能領兵的隻有蔣懷民和蘇家，可如今蔣懷民正在北境，一方麵防止北狄人使壞，另一方麵為馳援京城做準備；蘇家的人更是個個有要務在，每個人手裏都有自己的兵馬，那是他們自己帶出來的心腹，絕對不可能本末倒置，跑來訓練這兩萬人。

“你邊能人異士這麽多，天機閣報網遍布天下，也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顧昭雪詫異。

一向以為陸沉淵是無所不能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有辦不到的時候。

“我邊的人多擅長追蹤和暗殺，武功高強卻不通兵法，若是讓他們訓練，隻可能是去訓練暗衛。”陸沉淵笑著搖頭，“再說了，這兩萬私兵的底子並不是太好，也無法為錢進他們那樣的暗衛；而且訓練暗衛的時間太長，不劃算。”

顧昭雪聽了這話，陷沉默。

上不了戰場的兵馬，怎麽能稱之為兵馬？如果隻是讓人去送人頭，寧可不讓這些人出去廝殺。可若是不讓他們出去，這兩萬私兵豈不是了一步廢棋？

難道苦心經營這麽久，隻是拿到了一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肋？

還想好好打造南方的版圖，還想趁著宸國不曾大之前，將一手締造起來的領域好好守護，哪怕日後真的，至還有餘力，護衛一方百姓。

可如今……不有些懷疑，這一步真的走的對嗎？

“在想什麽？”陸沉淵看著顧昭雪若有所思的神，開口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