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雪的要求不過分,沈玨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於是顧昭雪寫了一封親筆信,委托沈玨派人送到京城的百寶齋,給百寶齋的老板。
之所以送到百寶齋,那是因為顧昭雪不想泄柳葉兒胡同的位置,更不想讓人知道裏麵住了什麽人。更何況,信一旦到了百寶齋,就會到蘇修墨的手中,這是完全信得過的人。
顧昭雪不知道綠柳山莊距離京城到底多遠,也沒問,信送出去之後,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完全放鬆下來。
加上能改善莫紹陵的眼疾,綠柳山莊的人倒是再沒限製,任由四閑逛,並且還給配了個丫鬟,正是之前送過飯的其中一人,畫眉。
山莊裏的日子有些無聊,顧昭雪做的最多的事,還是在涼亭裏跟莫紹陵、沈玨聊天。
雖然還不知道兩人的名字,但也知道一個姓莫,一個姓沈,而的心裏,對莫紹陵的份,也已經有了的猜測。
“昭雪姑娘的醫當真高明,你教我的那套按眼睛位的方法,我用過幾次,覺眼睛舒服多了。”莫紹陵對顧昭雪那是真心謝。
在遇到顧昭雪之前,他已經看了不下一百個大夫,宮裏的太醫也就罷了,像常彥、鍾先生那些有名氣的,甚至民間沒有名氣的大夫,他也都去問過,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眼疾怎麽回事。
他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要承著眼疾慢慢加重,直到再也看不見的過程,可沒想到顧昭雪竟然有辦法讓他看的更清晰。
“莫公子覺得有效就好。”顧昭雪說著,語氣頗有些歎,“之前聽公子所說,你十幾歲就患了這眼疾,若是能早些遇到公子,將護眼的法子告訴公子,公子的眼疾也不至於加重。”
“現在遇到姑娘也不晚,是我平生之幸。”莫紹陵的心態很好。
“莫兄這個人,素來與世無爭,淡薄出塵,似乎沒有什麽事能讓他放在心上。”沈玨這時候道,“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走遍海角天涯,踏遍綠水青山,看一看這富多彩的大千世界。”
言下之意是,對莫紹陵來說,眼疾就是他的心病。
若是眼睛看不見了,再好的風景對他來說,都不過是一片黑暗的彩,在察覺自己眼疾越來越嚴重時,莫紹陵就已經做好了永遠看不見的希。
但顧昭雪的出現,宛如一盞明燈,讓他對未來的日子,又多了一份期待。
“莫公子的心,遠非常人能及。”顧昭雪與莫紹陵相一段時日,對他的格有所了解,知道他是那種淡然的子,與他談總有一種如沐春風之。
更重要的是,顧昭雪喜歡聽莫紹陵講一些江湖趣事,他似乎去過不地方,看過不人間風,談吐間大開大合,見識不凡。
“昭雪姑娘謬讚。”莫紹陵笑道。
“倒不是謬讚,事實上,我十分羨慕莫公子能行萬裏路,遊遍天下風。”顧昭雪想了想,說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有此機會,我也想四走走看看,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城鎮村莊,若是有能力,還能幫一幫那些遇到困難的人。”
的未來,從來就不是一方宅院,的路,在遙遠的天下。
“昭雪姑娘這番話,倒是有種我們江湖兒的豪。”沈玨對也頗為欣賞,“姑娘放心,隻要你想,日後走遍天下不是問題。我綠柳山莊在江湖上也頗有些地位,姑娘日後有什麽需要,大可直說。”
“多謝沈莊主。”顧昭雪道謝。
莫紹陵看著坐在自己前方不遠的顧昭雪,距離不遠不近,恰好是他能看清楚的距離,看著與沈玨來往談,一舉一雖不似京城世家貴那樣優雅端莊,卻自有一番風骨。
當今世仍對子有所偏見,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子隻是男子的附庸和玩,隻能在小小的一方後宅裏度過一生。
可莫紹陵從顧昭雪的上,看到了不同的信仰,不懼世俗眼,一如自己曾說過的,醫家之心,隻圖濟世救人,不圖後虛名。
這個子,足夠特別,也足以讓他沉寂了二十年的心,泛起波瀾。
旁人或許不能理解,但是他能;旁人或許覺得的行為太過驚世駭俗,但他卻隻覺得能力出眾。
既然他們有著相同的興趣和好,那麽等找到治療他眼疾的晶石之後,他是不是也能有資格與攜手並肩,一起走遍這天下山水?
如此想著,莫紹陵低頭垂眸,將一腔心思藏在心底。
顧昭雪對此恍然未覺,住在綠柳山莊裏,一直在等著京城的陸沉淵收到的信。
想起半年前在清竹山,墜崖而下,陸沉淵毫不猶豫地舍相隨,的心裏便一陣難過——從沒懷疑陸沉淵對自己的,所以甚至可以想象,在失蹤這十幾日的時間裏,陸沉淵該是多麽的難過和憤怒。
正如顧昭雪所料,陸沉淵在找了顧昭雪十幾天卻還沒有半點消息的時候,向來忍從容的他,差點失去了耐心。
他恨不得馬上就結束這一切,然後心無旁騖地去尋找顧昭雪的下落,好在他理智尚存,才下了心中的不耐。
一如他之前所說,三皇妃想盡辦法從宮裏出來了,甚至把音若帶了出來。
音若想自己去找顧昭雪,可茫茫人海,完全沒有方向——連天機閣那麽無孔不的信息網都沒能查到顧昭雪的下落,一個人又怎麽會功?
百般惆悵之下,音若去了濟民堂。
如今的濟民堂有兩個坐堂大夫,三個負責抓藥的藥,一切方式還是跟顧昭雪在的時候一樣,用最合適的方法治最恰當的病,並且經常給窮苦人家免診金和藥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顧昭雪的信送到了隔壁的百寶齋。
信送到的時候,蘇修墨正發愁該怎麽找顧昭雪,畢竟二哥可是把這事大部分都到他的手裏,這都快半個月了,沒有半點消息,他真怕二哥一怒之下把他給削了。
“七爺,有您的信。”下麵有人進來,稟告著。
“哪兒來的信?沒看我忙著嗎?”蘇修墨躺在躺椅上,頭也不抬,沒好氣的說著,“最近不接生意。”
“是綠柳山莊。”那人說著。
“誰?綠柳山莊?”沈玨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一把將信奪過來,趕拆開看。
要知道,他之前查顧昭雪下落的時候,可疑名單上就有綠柳山莊的名字,而恰好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綠柳山莊就送信過來了。
如果這是巧合,他怎麽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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