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顧昭雪懷裏的人緒平穩下來,也不再大喊大,乖巧的像隻貓咪。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行人呼啦啦的闖梅林,為首的子著華麗,看到顧昭雪抱著毀容人,便大聲嗬斥道:
“大膽!哪兒來的賤婢!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來人吶,把給我拉下去杖斃!”
說話間,便有兩個太監過來拉顧昭雪,而另外兩個宮過去扯那個毀容的人。
然而就在毀容人離開顧昭雪懷抱的一瞬間,又開始發狂的大喊大起來,揮舞著手臂朝著周圍的人襲擊,每一次都朝著對方的臉上抓過去,很快那兩個宮的臉上就多了幾痕。
那位著華麗的年輕子趕上前,對那個毀容人說道:
“母妃,是我,我是莞兒。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們回宮吧!”
顧昭雪還被兩個太監拉著往後拽,一聽這位宮裝子說的話,腦海中馬上就想起了陸沉淵對普及過的宮中一些況。
這個毀容了的人赫然便是四妃之一的德妃,而宮裝子自稱莞兒,想必就是四公主莫菀了。
“啊!啊啊啊——”德妃本不聽莫菀的話,狂著睜著,很快掙了兩個宮,朝著顧昭雪跑了過來。
“攔住!別讓跑了!”莫菀趕吩咐。
兩個太監聽了吩咐,放開顧昭雪去抓德妃,他們到底比宮的力氣大,很快就桎梏住德妃,一人一邊扭著德妃的手臂,像是押犯人一樣的押著。
可這兩人的力氣越大,德妃的反抗越厲害,到最後,顧昭雪甚至聽得出來,德妃口中的喊並不是之前發狂的喊,而是被弄疼之後的哀嚎。
“住手!你們弄疼了!”顧昭雪心裏閃過不忍,也顧不得份,趕開口說著,然後趁著兩個太監愣神的時候,一把衝上去,抱住了德妃。
此時此刻,不管是兩個太監,還是四公主莫菀,都被的舉給驚呆了。
“賤婢,你放開我母妃!”四公主朝著吼道。
“你若是想讓德妃娘娘安靜下來,就讓這兩個公公停手,聽我的!”顧昭雪此時顧不得份,不甘示弱的朝著莫菀吼回去。
莫菀被顧昭雪的氣勢嚇了一跳,這才仔細的看著顧昭雪,發現穿的並不是宮的服飾,雖說樣式簡單了些,可料子都是頂好的。
於是莫菀猜測顧昭雪應該是哪家大臣的兒,進宮迷路誤此地,也怕誤傷了顧昭雪得罪人,便給那兩個太監使了個眼。
兩個太監慢慢放開德妃,便看到德妃還在掙紮,而顧昭雪卻是不管不顧,死死的抱著德妃,再一次拍著的背部輕哄:
“好了好了,沒事了,壞人都被我趕跑了,沒有人來抓你了。”
讓人震驚的是,隨著顧昭雪的作,德妃果然慢慢地不再狂躁,逐漸安靜下來,一不地趴在顧昭雪的懷裏。
而這個時候,顧昭雪才輕輕地推開德妃,然後又拉著德妃的手,說道:
“雪地裏好冷啊,在外麵待時間長了,會著涼的,我們回去好不好?”
“嗯。”德妃重重地點了點頭。
於是顧昭雪牽著德妃,走到四公主麵前,低聲說道:“勞煩四公主帶路。”
莫菀神複雜的看了顧昭雪一眼,什麽都沒說,轉帶著的人,朝著德妃居住的祥福宮而去。
這一路上德妃都乖乖的,沒哭沒鬧沒有發狂,簡直安靜的不像。
不僅莫菀詫異,其他的太監宮也很詫異——平時讓德妃回宮,哪次不是出七八個宮太監,七手八腳地押送著德妃回去的?哪次見到這麽平靜乖順過?
路上的氣氛有些沉默,可好在穿過梅林,再走過一段九曲回廊,便到了祥福宮的大門口。
顧昭雪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跟著進去了,更何況還得跟四公主解釋為什麽會闖梅林的事。
到了祥福宮之後,德妃一直拉著顧昭雪不肯放手,但是德妃上的服都被雪打了,而且頭發糟糟的,臉上還有被自己抓的印子。
顧昭雪無奈,隻能請四公主準備好熱水,親自給德妃洗澡洗頭,用幹淨的帕子給幹,隨後又給德妃洗了臉,抹了四公主準備的膏藥。
這膏藥是用過一半的,想必德妃經常發狂抓爛自己的臉,所以膏藥是常備。
做完這一切之後,已經是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顧昭雪扶著德妃躺在床上,唱著謠輕輕地哄著睡,沒多久德妃果真就睡著了。
直到德妃睡,祥福宮的眾人還有些難以置信,因為今天德妃安靜的時間太長了,本不像個瘋子,完全就是正常人,這讓們都不習慣了。
顧昭雪看著睡的德妃,鬆了口氣,了額頭的冷汗,走到外殿,看到四公主莫菀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很顯然是在等著跟說話。
於是走到莫菀麵前跪下來,恭恭敬敬的行禮:
“民昭雪,見過四公主殿下。”
“民?”莫菀這才有空好好打量,“你不是宮,也不是某個大臣的兒,隻是一個普通的民?那你為何會在宮裏?又為何會闖我母妃的梅林?”
“回公主殿下的話,民是三皇子送進宮替三皇妃安胎的醫者,今日替三皇妃去太醫署取藥,但是給民帶路的宮,帶著民走了一條不悉的路,等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梅林,但是帶路人卻不見了。”顧昭雪回答道,“誤梅林,打擾德妃娘娘清靜,實在非得已,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見諒?”莫菀冷笑一聲,“你剛進宮不久,大概是不知道規矩。梅林屬於祥福宮的地盤,歸我母妃所有,在你之前任何擅闖或者誤闖進來的人,全都被杖斃了。一來是懲罰那些不守規矩的人,二來是因為我母妃的臉不能被太多人看見。你可明白?”
“民明白。”顧昭雪點頭。
剛才跟著德妃回來的時候,看到祥福宮大門閉,而且這裏的宮太監年紀普遍比外麵的要大,很顯然就是在宮裏當差了太長時間,而沒有機會被放出去的人。
這些人,都是因為照顧德妃,看到過德妃的臉,怕他們出去說,才一直將他們錮在祥福宮裏,和德妃一起,像是牢籠裏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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