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的下一場戲在晚上,中途看了一場邵忱和孟鶴仁的對手戲。
邵忱單獨拍的時候還好,跟孟鶴仁對戲的時候明顯能到演技被碾。
演技沒辦法突飛猛進,嚴文振沒有強求他一定要做得跟孟鶴仁一樣好,但是他的表現依然有些瑕疵。
這一段是皇帝讓薑明塵推選出最合適前去匈奴和親的人選。
“父皇,那些蠻夷隻說要公主,卻沒指定要皇室正統脈的公主,兒臣認為可以從宗室中選出一位郡主,封個公主便行了。”薑明塵不卑不地說道。
皇帝眼眸沉沉地看著他,“這樣敷衍了事,怕是不好差。”
薑明塵微微低著頭,角嘲諷的笑意轉瞬即逝,繼續說道:“那些人若是不知好歹,打服便是了。”
這句話到了皇帝的痛。
皇帝麵鐵青,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砸下,碎片紛飛,滾燙的茶水濺到薑明塵的手上,他卻紋不,好似不到痛楚。
“打服?你說得倒是輕巧!誰來打?誰來帶兵?”
薑明塵抬起頭,眼底猶如一潭死水,沒有毫的波瀾,“兒臣認為沈大將軍可以與匈奴一戰,如今的肖將軍是個平庸之才,不堪大任,所以才屢戰屢敗。”
他的話擲地有聲,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太監們跪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下一秒就被拖出去砍頭。
皇帝竟是被他給氣笑了,咬牙道:“好啊,朕就說你怎麽突然這麽有膽魄,原來是為了你外公。”
薑明塵垂眼道:“父皇誤會了,兒臣絕無私心,隻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
“好一個江山社稷!”
“卡。”
嚴文振皺著眉盯著監視上的畫麵,再次回放了一遍。
“邵忱,你的緒不對,太過平靜了。”
重拍了兩條,嚴文振依舊不滿意。
他覺得邵忱的狀態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楚傾看在眼裏,心裏差不多有底了,便說道:“嚴導,我跟他聊聊。”
嚴文振愣了一下,“行,你要是能給他講通,那我就省事了。”
邵忱的演技不錯,就是缺了點悟。
楚傾將邵忱到一旁,準備給他講講戲。
邵忱呼出一口氣,苦惱道:“和孟鶴仁老師對戲太有力了。”
楚傾歪了歪頭,問道:“你張嗎?”
倒是沒看出來邵忱很張、
邵忱想了想,搖頭道:“還好,不是很張,但是拖了進度,有些急了。”
楚傾認真道:“不能急,越急越容易出戲。”
“你覺得薑明塵此時的心是怎麽樣的?你要完全代進去,不要有自己的緒。”
邵忱沉一聲,“我覺得這個角其實可憐的,每天著皇帝的猜忌,還要裝作病懨懨的樣子減威脅,在這種形下,薑明塵應該覺得很惡心。”
楚傾眉梢一挑,“惡心?”
邵忱點了點頭,“他一方麵覺得皇帝無能,一方麵又為這些猜忌心寒。明明可以靠打仗取勝,皇帝卻因忌憚沈家選擇和親求和,薑明塵當然到惡心。”
“這樣說也沒錯,不過你忽略掉了一個點。”
楚傾看了一眼劇本上的標注,說道:“薑明塵很聰明,他已經預到風雨來了。他在試探皇帝對沈家還剩下多容忍之心,當看到皇帝寧願選公主和親也不願意讓沈大將軍重新掌握兵權時,他的反應應該是什麽?”
“……恐懼!”被楚傾一提點,邵忱覺腦袋裏靈一現。
“薑明塵背後的勢力就是沈家,若是沈家徹底失了帝心,廢太子也就不遠了。”
楚傾見他一點就通,欣地點了點頭,“沒錯,所以這下你怎麽該怎麽演了吧?”
邵忱誠懇地對道了一聲謝,“我明白了。”
再次開拍,邵忱的表現完全不一樣了,將複雜的緒拿得很到位,算是徹底了戲。
嚴文振驚奇於他前後的反差,趁著他的狀態很好,將前麵已經拍過的鏡頭也重新補拍了一遍。
……
在行宮的戲份就差最後一條拍完了,楚傾剛吃完飯就接到了紀宴舟的電話。
“聽說孟鶴仁老師也在你們劇組?”
楚傾嗯了一聲,“今天我還沒跟孟老師拍對手戲,第一場對手戲要去h市拍。”
紀宴舟詢問了一下今天拍戲是否順利,有沒有挨罵。
楚傾覺得他把嚴文振的脾氣想得太壞了,笑道:“今天嚴導一整天都沒罵人,他看起來可高興了。”
紀宴舟眉梢輕揚,大致猜到了今天的表現。
能夠平嚴文振臭脾氣的隻有演員湛的演技。
“看來今天很順利?”
楚傾:“幾乎都是一條過,嚴導真會選人,配角和龍套的演技都很不錯。”
第一天正式開拍能夠這麽順利,楚傾也沒有想到。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在掛掉電話之前,紀宴舟突然說道:“等晚上我來接你,順便探個班。”
今天他看到了嚴文振的朋友圈,劇中有不長相帥氣的男演員,雖然這些人和楚傾沒有一點戲,但是紀宴舟仍然覺得自己該去劇組刷一波存在。
醋得很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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