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柳落櫻抱著阿姐,嗅著上淡淡的桂花香,睡得很是香甜。
夢中,仿若回到了祖母還在的那個夏天。
們姐妹倆在祖母前,一起跳舞撲蝶,一起放聲大笑,一起躺在草坪里看星星,無拘無束。
遠,父親一臉慈笑的看著們,再無年里的嚴肅凌厲。
而這時,耳邊響起一道輕的聲音:“小懶貓,再不起來,太公公就要曬屁了。”
柳落櫻微微皺眉,似乎是在與夢做對抗,想要努力睜開眼睛,可最后似乎又失敗了,繼續抱著的被子,舒服的吧唧著。
“噗,還真是個小懶貓,快起來啦。”霆站在床邊,頗為無奈的了太,見時間來不及,只能手,用力推了推。
“唔......”
終于,柳落櫻睜開了那雙迷離的大眼睛,疑的看著年,呢喃道:“這位男子,請問你找在下,有何事嗎?”
“男子?”
霆角搐,看著柳落櫻過來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眼皮直跳,只覺自己被流氓調戲了。
“你個笨丫頭,是想打屁嗎?”
霆咬牙,一把將被子起,涼風掠過,瞬間激起柳落櫻一皮疙瘩,睡意全無。
“嘿嘿,是二表哥啊,櫻兒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笨丫頭,我是來與你道別的,時間不多了,咱們長話短說吧。”
“道別?二表哥,你要去哪里?你不是答應櫻兒,要參加科舉的嗎?”柳落櫻徹底清醒過來,抓著霆的手臂,大有一副不放他走的架勢。
“好櫻兒,你放心,在科舉那天,我會回來參加的。只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我不得不離開。”
“什麼事?”
霆蹙眉,咬下,似有難言之。
柳落櫻回神,意識到自己沖了,撅著小,低落道:“對不起,二表哥,是櫻兒多了。”
“櫻兒,沒關系。表哥這次離開,是為了齊小公爺的事。”
霆猶豫片刻,雖然此事事關重大,就連影從都不知道,可他卻還是說了出來:“他得了很重的病,早已臥床多年,為了打消陛下對齊家的猜忌,才會請我幫忙,代齊家出席宴會。這次我離開,是因為有了治他病的消息,我要去親自去一趟。”
“二表哥和齊家的關系很好?”柳落櫻試探的問了一句,心想霆對齊家如此上心,有可能是他們家流落在外的脈。
能養出影從、羅剎這樣優秀的侍衛,背后勢力絕不簡單。
而齊家在梁國地位卓然,說不定,霆真是齊家的孩子。
似乎抓到了真相,眼底閃晦暗不明的芒,面糾結。
年看出心中所想,笑著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褶皺的眉心上,聲道:“不要胡思想,我與齊家沒有太多。是母親曾說過他們是救命恩人,讓我代為報答。所以才會對他們的事,親力親為而已。”
霆的母親?
那個和其他男人跑了的人?
柳落櫻抿了抿干的角,認真點頭道:“櫻兒明白了,但表哥可要速去速回啊,還有半年不到,就要開科舉了。”
“嗯,櫻兒放心,在科舉之前,表哥就會回來。”
“好。”
柳落櫻有些提不起神,也不知是因為霆要走,還是害怕他落下那麼多功課,考不上名次而擔憂。
看著年傲然筆直的背影,站在窗前,再次長嘆一聲。
“哎,也罷,反正上一世,二表哥是在二十歲才考中科技的,如今他不過十七歲,也許是時候未到吧,考不上就考不上吧。”
......
自從霆離開后,柳落櫻便一下子從忙碌中出來。
管家鑰匙被父親收回,皇宮也沒有人頭疼腦熱,每日只需背著書簍,去私塾上課,晚上出一點點時間,過一遍珍品閣的賬目就可。
于是,將所有重點都放在了柳卿卿上,為其調配補氣的藥膳,采買大把補品,將那瘦弱的,補的圓潤滿了不,臉頰也紅潤的能掐出水來。
這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姐妹倆過得輕松愜意。
只不過,柳落櫻偶爾還是會有煩心事。
比如柳辰贛說柳卿卿要想和離,就必須等孩子出生,觀察楊家的態度有沒有改變后,才能再做定奪。
這人的態度言語,是可以偽裝的,所以恐怕要想探查楊家的真偽,至又要多花半年的時間,才能還阿姐自由。
為此,柳卿卿倒是看的很開,著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笑道:“我都熬這麼多年了,再等上一兩年,又有何不可?反正父親松口,已是不易,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櫻兒是急脾氣嘛,見那老妖婆隔三差五就讓你來勸你回去,我看著就來氣。”
柳落櫻撅著小,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姐姐,又補充了一句:“阿姐,我看古書上說,孕婦最忌甜食,這葡萄就吃些兒吧。”
“好,都聽櫻兒的。”
“小姐,楊老太太來了。”
姐妹來正在說話,迎春突然火急火燎的跑進屋,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門外。
柳落櫻蹙眉道:“知道了,侯府又是讓人來勸姐姐回去的吧?”
“不,不是的。這次是楊老太太親自過來的!”
此話一出,柳卿卿臉上閃過一抹驚慌,猶如要見閻王爺一般,捂著肚子,站了起來:“完了,老太太親自過來,看來這次阿姐是真的要回侯府了。”
“阿姐不用著急,有櫻兒在,誰也不能將你帶走。”柳落櫻竹在的拍著口,自信滿滿,毫沒有懼怕這即將要見到的老妖婆。
可柳卿卿不同,對楊老太太實在太了解了,就算閉上眼睛,還是會活在的夢魘中。
“小妹,你莫要逞強,阿姐跟他們回去就是了。這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又是長輩,稍有錯失,被人傳出去,你可就要悍婦了。”
“那又如何?悍婦就悍婦!”
柳落櫻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堅定要將姐姐留下來,堅決不能讓再回楊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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