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午安氏那瘋瘋癲癲的模樣,柳辰這才恢復了一些理智,咬牙罵道:“真是個災星!”
柳辰贛輕嘆一聲,實在是不愿參與到理不清的復雜關系中。
可無奈,他是家主,必須出面平息。
“好了,三弟妹起吧。”
“謝、謝謝大哥。”安氏搖搖晃晃的起,虛弱的猶如空中風箏,隨風搖曳。
“都坐下吧,現在是解決問題,不是制造問題。”
柳辰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安氏,轉將里屋的小翠扶出來,那溫細心的模樣,讓柳落櫻心中一驚。
想到那枚傳家玉佩都能落到小翠手中,又便釋然了。
看來三伯父當真是了真心,若能一直這樣專,也是好事。
“謝謝三老爺。”小翠我見猶憐的將頭垂下,大病初愈的病,讓更添幾分弱。
以往潑辣的安氏,此刻已如霜打的茄子,連說話斥責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含淚水的看著兩人。
“大哥,我要立小翠為側室。”
柳辰贛在小翠和安氏的上來回打量了半天,點點頭:“咱們柳家雖不是什麼書香門第,但也不是刻薄的人家。小翠為柳家懷過孩子,自然是要給個名分的。只是三弟,三弟妹雖然瞞病,做的確實不對,但你也不可對太過刻薄,畢竟也為柳家付出過辛勞。”
停頓片刻,他抿了抿角,將聲音放的和下來:“安氏好歹也是你八抬大轎娶進來的正房大娘子,就算你不給面子,也要顧及自己的面子。若你真想休了,就等戰事穩定下來,回京與安家商量后,再做決定,切不可傷及兩家的。”
此話一出,幾人的表形各異。
柳落櫻低頭不語,在心里唏噓世事無常。
“是,大哥,我知道了。”
“至于三弟妹,你確實太過自私了。既然嫁夫家,就應該為夫家著想。可你不但刻薄善妒,連唯一的孩子也沒有教養好,讓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歹毒的心,實乃悲哀。從今日起,你不得離開自己房間半步,直至回京與你母家匯合,再做商議,決定是去是留。”
安氏大驚失,忙哭著跪在柳辰贛的面前:“大哥,我知道自己以往是自私了些兒,不應該瞞病。可雪瑩那孩子下毒,我是真的不知啊。向來有主見,我說什麼,從來是不聽的。”
“三弟妹,你不用與我說這些。雪瑩是你養大的,是何種心,你能不清楚嗎?若不是念在是我柳家的脈,我早就將其逐出家門了!”
柳辰想到失去的兒子,心中悲痛萬分,大聲罵道:“就是你這個賤婦,指使雪瑩,害我失去兒子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骯臟不堪的心,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這種毒婦進門!”
“嗚嗚……老爺,我真沒有教唆那孩子,那些都是的謊言,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安氏哭的聲嘶力竭,可以往說的謊言太多,就算是真話,此時也沒有人會相信。
況且,還是柳雪瑩親口說出,是指使,才會對小翠下毒。
面對一個溫善良的羸弱孩,任誰都會相信的話,不敢有任何質疑。
柳落櫻大概理清了起因經過,更覺柳雪瑩是個可怕的人,竟然能在這種時候,對自己的母親落井下石,栽贓陷害。
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三弟,你和小翠的婚事,因為眼下況特殊,就等回京再辦吧。不過你們放心,我會讓人通知下去,讓所有人知道的份,雖是側室,但給以正房大娘子的待遇。”
“謝大老爺。”
小翠激的起要行禮,被柳辰贛擺手拒絕了。
“你子弱,便不要行此大禮了,以后為柳家傳宗接代的大任,就落在你上了。”
“是,小翠記住了。”
柳落櫻坐在屋,只覺自己的位置有些尷尬。明明是小輩,不應手這種長輩的事,卻偏偏坐在這里。
且理三房的事,真的不適合在場,萬一笑出來的話,那要如何是好?
遙想上一世在家中的委屈,再看此刻安氏凄涼的模樣,縱使可憐,但也是真的解恨呀!
要是能看到柳雪瑩挨掌的模樣,估計做夢也會笑出聲。
若說林沛彥是命中的劫,那這對母,就是人生路上的荊棘叢,時刻都在扎腳。
如今早早被收拾了,們應該也會老實點兒吧。
柳落櫻若有所思的看向小翠,見柳辰時刻都不舍松開的手,心下猜測,日后安氏應該也沒時間理會自己了。
畢竟面前這位,才是今后最大的強敵。
至于柳雪瑩,倒是有些麻煩,那人當真是不好對付。
上一世,和林沛彥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呢?
柳落櫻蹙眉沉思,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好像就是進宮后,柳雪瑩便突然搖一變,為了林沛彥最寵的妃子。
而也在母家被滿門抄斬,徹底失勢后,打冷宮,一眨眼,便到了人老珠黃的年紀。
沉靜在回憶中,柳落櫻不由發出沉重的嘆息聲,吸引了柳辰贛的注意。
他側目的看向兒,猶豫片刻,做出最后的決定。
“櫻兒,現在家中最識禮數的人,便是你了。小翠新進門,對很多事還不懂,我暫且將放在你院里。正好你也會醫,幫調養子。你可愿意?”
“啊?放在我院子里?”柳落櫻錯愕不已,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柳辰此刻也起,拱手請求道:“櫻兒,三伯父以往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你莫要怪罪。小翠剛剛中毒,又失去了孩子,子骨弱,也只有放在你那里,我才能放心。”
說著,他將目瞥向安氏,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他不相信自己院子里的人,害怕小翠再被害了。
可柳落櫻現在的院子里,還有一個見不得的人,怎敢讓小翠過去?
若是霆被發現了,就算是有十八張,也解釋不清啊。
見不開口,柳辰直接下靴子,將藏在鞋底里的銀票拿了出來:“櫻兒,這是你三伯父的全部家當,你拿去吧。”
“三伯父莫要見外,你我是一家人,小翠日后也是櫻兒的小伯母了,照顧,乃是櫻兒分之事。”
柳落櫻眼疾手快,將一萬兩的銀票走。
那財迷的模樣,讓柳辰贛汗,小聲嘟囔道:“這丫頭到底隨誰啊?怎麼如此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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