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護王妃,寸步不離。”千花堅定。
旁邊最不說話的阿泠就忽然來了句,“王妃這邊沒事,你站著就行,這活計倒是輕省呀。”
肖絳噗嗤一聲就笑了,轉頭吩咐阿離,“快去看看前頭做餌的府衛怎麼樣了。我仿佛聽到一聲慘,怕是傷得重。”
阿離立即領命去了,聽到肖絳這話的人,都覺王妃和王上一樣兵如子。
阿泠在旁邊又小聲叨咕一句,“今晚阿九可忙了。”
主仆幾人說著話,好像二門空地上的圍剿不存在似的。
沖進來的敵人不想和燕北軍對上,可既然跑不了也只能拔刀抵抗。只是他們哪里是燕北鐵軍、何況還是最銳的王軍的對手,很快于絕對的劣勢。
就這樣,燕北軍似乎還沒出全力,有的居然邊打邊抱怨,“你媽的就這點本事嗎?老子連兩招也沒出,關節還沒活開呢。”
也好在他們記著郭大管家的話,不要嚇到王妃,刀槍揮舞起來相當克制,只砍斷手腳之類的,并沒有直接殺傷人命。
“這就完了?”很快,肖絳看到兵士們開始麻利而自發的打掃“戰場”不問老郭。
是真的覺驚奇了,p還沒坐熱乎呢。
本來已經做好比較艱苦,幾度反轉的準備,可為什麼……這麼快的。按古代計算時間的方法,連半柱香時間也沒到。
“怕嚇著王妃,不敢出狠手,所以很慢了。”老郭平靜語氣中著得意,“虎羊群還需要費什麼功夫呢?”
王妃再妖孽,到底年輕沒經過事啊。更沒上過戰場,不知道燕北軍的可怕。
燕北以戰養國,一代代積累下來,兵員和男丁都比不上其他國家甚至蠻族的業務量,哪一仗不是以勝多?而且戰爭時間拖長了,補給消耗得就多。為了節約,燕北也從來是速戰速決。
除了這一次王上在康城的圍戰之外,還是王妃的計策。
“王上那邊如何了?”肖絳憂心。
雖然表面平靜,一幅穩坐釣魚臺的模樣,心里其實一直揪著的。不是為了自已,而是深敵陣的高闖。哪怕知道他強大到無敵的地步,可關心則。
“王妃放心吧。”老郭很自信,“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王上能讓那只綠焰彈發出來,就是都順利的意思。王妃且回到谷風居休息吧,這邊腥氣太重,總歸不好。”
肖絳只能站起來往回走。
事到如今,也只能等消息了。
今晚的吐槽小能手阿泠又在邊咕噥了句,“王妃打扮這麼半天,結果也沒出場多久啊。”
“既然這樣快……”肖絳卻說,“我這行頭就先不卸掉,等會兒王上回來了給他看。”
這邊這麼快,高闖那邊應該差不多吧。
就在惦記的遠,尼姑庵之外,戰斗確實接盡了尾聲。
那些黑人雖然悍不畏死,而且不死不休,可終究還是會死的。他們這邊又不像王府,大家都不想在王妃面前殺人,在王上面前殺敵,那可是代表軍功和榮譽的。
所以死人很快,很多。
埋伏在山上野觀的一隊士兵人數不多,卻正如玉罕的推測,全是銳。所謂貴不貴多,由孫氏兄弟帶領。
若說死士們以一當十,他們則以一當百。
眼看著就要落敗,可期待援軍卻還沒有來,玉罕上了幾傷,鮮淋漓中那咬牙切齒、披頭散發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個活鬼,哪有之前的俏麗。
祝飛也了傷,但卻毫不在意。
畢竟對陣的死士,經常使用同歸于盡招式的死士,能贏并且能活命就很不了起了。事實上除了高闖和劉,差不多每個人都掛了彩。
祝飛看到玉罕東張西的樣子,非常樂于打擊,“別等了,也別看了。你的援軍到不了,等你有命被王上帶回去審問,過北門的時候看看他們的尸說不定還來得及。”
玉罕心里一冷,卻揚聲高笑。
笑中卻沒有往常的囂張和惡毒,而是悲憤和恨意。
“高闖你好!好!我們設計你,沒想到讓你反將一軍。我們要把你圍剿在此地,哪想到倒進了你的圈套!你好啊,你真好。不愧是燕北王,不愧你戰場上不敗之名!”
“臭人,沒見識。”高闖不說話,還是祝飛在那里嚷嚷,“還想玩謀詭計?你算計我們王上,我們王上對你這痛打落水狗。啊,王妃對不起,我又說狗了,我保證下回不再說了。啊……”
隨手砍死了一名死士。
隨著這個死士倒下,全部死士真的了“死”士。
但即便如此,玉罕仍是悍勇,帶著拼命的架式,臉上是無盡的狠意和詭異笑容,合向高闖撲過來。
但還沒到高闖邊,旁邊橫飛過來一條小短。
雖短,力道卻大到出奇,一下子就把玉罕踢飛。但見高不見遠,落地時仍然還在原地,方便幾個士兵直接出手,用刀槍把鎖死在當地。
出手,不對,出的正是劉。
“你這妖渾是毒,怎可讓你接王上。”這是今晚劉第一次開口。
聲音冷,帶著威嚴,好像恢復了年輕時在戰場上刺殺和襲時所擁有的氣勢。
旁邊也立即有人上前,快速封住玉罕的幾次位,讓彈不得,只能口氣而已。
接著,又有人上前搜,卻仍是劉。
“雖然你是敵人,你是俘虜,但我們王妃說了,也會保護你的尊嚴,不讓男人的手隨便上你的。”劉又說。
旁邊的士兵都有些尷尬,畢竟在戰場上時,或者攻某個城邦,他們可都沒注意過這些。雖說燕北軍的軍紀很嚴,不得燒殺搶掠,yin擄掠,但手下敗將的話,個小手小腰又怎麼了?可王妃不喜歡,他們以后要注意了。
而玉罕卻無聲笑起來,冷笑。
只是這笑才只有一半,就又凝固在了臉上。
就見劉迅速甩掉了手上的東西,居然是一只厚厚的牛皮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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