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首領想得明白,便陪著笑臉,拖著康王東拉西扯地說話。
“殿下一路風塵,要不要先回府換上朝服再來啊?”
康王毫不以為意:“本王先去探視父皇,服的事以后再說。”
侍衛首領陪著笑臉:“殿下收復幽州等地,又在南越打了勝仗,直搗黃龍,咱們都很為殿下驕傲呢!真是打出了威風,打出了志氣,為咱們大慶百姓君臣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余下的幾名侍衛這時也明白了侍衛首領的意思,紛紛湊上前來將康王圍得嚴嚴實實。
“是啊是啊,殿下勇武無敵,誰能想到咱們大慶竟然能有這一天呢?”
“哈哈,還有那個南越的三皇子李健,被殿下抓回來以后,立即就被咱大慶的威勢和富庶征服,現在天在上京城里溜達,恨不得改了國籍呢!”
“這可都是殿下的功勞!”
幾名侍衛開始時還是刻意吹捧,試圖轉移康王的注意力,拖得一時算一時,到后來說得興起,想起這些日子揚眉吐氣的覺,一個個興致,口沫橫飛。
“聽說南越那個三皇子提出要留在大慶,求皇上給他賜婚呢?”
“殿下你們打進南越皇庭,他們抵抗得可厲害麼?聽說南越那邊的人都是小矮子,不過極有韌,是真的嗎?”
幾名侍衛圍著康王,一個個滿臉崇拜,問東問西,康王耐著子聽了幾句,終于忍不住向兩旁一振雙臂:“羅嗦,都給本王走開!”
侍衛首領像是被大鐵錘打了一樣,向后飛跌出去,重重地落在遠,哎喲哎喲地著。
“哎喲,康王殿下竟練了傳說中的沾十八跌?!好厲害!”
其余幾名侍衛見狀愣了一下,有機靈的也立即哎喲哎喲地喊著摔了出去,最后一個沒眼的還愣在當地,正要說什麼,侍衛首領一個掃堂過來,他也哎喲一聲,貨真價實地摔倒了。
“殿下好俊的功夫!”
“殿下果然勇武,哎喲,我了傷了!”
“怪不得南越蠻子不是對手……哎喲,我的斷了!”
宮門前空的,康王面前再無人擋路,他一振袍袖,大步地走了進去。
燕北角,悄悄對著侍衛首領比劃個大拇指,快步跟了進去。
幾名鬼衛面無表,像沒看到這場鬧劇一樣,早在燕北之前就進了宮門。
守門的侍衛們這才哎喲哎喲地爬了起來,聚在一起低聲商議。
“老大,就這麼把康王放進去?皇后娘娘不會找咱們麻煩吧?”
侍衛首領正道:“誰說康王殿下是咱們放進去的?弟兄們武藝不,不是康王殿下的對手!”
“是啊是啊,康王殿下連南越王庭都搗了個稀爛,咱們這點兒微末武藝哪兒是他的對手啊。”
“我可是認真抵抗來著,可技不如人,那也沒辦法。”
“哎,那誰,你在我這兒打一拳,最好留下點傷,將來皇后娘娘問起來,就不能怪我了!”
“對對對,給我也來一下子,胳膊上劃一刀好了!”
“還是小六子你狠……我也來一刀……康王殿下的侍衛武藝高強啊,這一刀神出鬼沒,啊喲輕點兒!”
“能不高嗎?你們不知道,后面那四名侍衛才高呢,我都不敢靠近他們……”
康王和幾名鬼衛在進宮的路上才遭到了真正的攔截,有大批的侍衛揮舞著武沖了上來。
然而不知是因為幾名鬼衛的手果然非同尋常,還是這些侍衛也同樣有意放水,兩方鋒沒用幾招,侍衛們就敗下陣來,康王輕輕松松地就到了皇帝的寢宮門前。
康王長吸一口氣,抬步邁上石階。
父親,兒子回來了。
……
……
皇帝的寢宮中。
宮宮外都是冷冷清清,宮門口站著寥寥兩三個侍衛,聽到遠的打斗聲都匆匆跑了過去。
太后將皇帝的病瞞得極,只說玉竹也治不了皇帝的病,只是略盡人事而已。所有人都圍在端王和皇后的邊,大臣們則為立儲之事爭得不可開,端王一派和康王一派都快打起來了。
皇帝這邊反而是最清靜的。
玉竹正在為皇帝施針,太后睜著半盲的眼睛,張地盯著面前模糊一團的人影。
今天是第三天了,按照玉竹的說法,今天施過針后,皇帝就能醒來。
這幾天以來,夜自寒每天都帶著監諦司的高手護送玉竹進宮,太后也調了宮中忠于皇帝的部分侍衛偕同護送玉竹。
畢竟是在宮中,玉竹又打著為皇帝治病的旗號,皇后擔心激起大臣們的非議,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手,加上皇后對皇帝所中的毒頗有信心,玉竹在宮中的行雖然多有阻撓,卻也不算太過艱難。
至于宮外的安全就更不必提了,燕青派了兩隊悍的士兵,專門負責玉竹的安全,這些士兵都是從北疆戰場上經歷了刀山海活下來的,每個人上都帶著一子有如實質的殺氣。
宮里的侍衛和城防司的士兵對上他們,還沒等手,氣勢上就先輸了幾。
至于玉府和田府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幾百名士兵將玉府圍得鐵桶也似,府明著的巡邏隊伍和暗哨錯落分布,皇后和端王派去的殺手本就沒有下腳的地兒。
外面的廝殺聲很大,玉竹凝神施針,毫不影響,太后目盲之后耳力更加聰敏,聽到廝殺聲不知出了什麼事,心下張,聽到明珠打發了機靈的小太監出去查看,太后定下心來,看向玉竹和皇帝。
畢竟,皇帝能不能醒來才是最重要的。
夜自寒在一邊為玉竹打下手幫忙,外邊的廝殺聲他也聽得清楚,卻猶如沒有聽到一樣,神淡然,有條不紊地遞上各種適用的東西。
殿中的宮太監們原本嚇得瑟瑟發抖,見玉竹與夜自寒兩人鎮定如恒的模樣,不知不覺膽氣也壯了許多。
一個壯實的太監拿了門閂躲在外殿的門后,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
打斗聲漸漸消失,散的腳步聲向著寢殿的方向跑了過來。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來,到了殿門口,腳步聲放緩,一顆戴著太監帽子的腦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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